梁飞秋跟着蓉儿进了浴室,只见屋子不太,左右通透,陈设简单,有一张桌子和椅凳,上面是茶具,最左边砌着一个长方形的大池子,高于地面一米多,足够四、五人在里面泡澡了,池子不远处还有一张大躺椅和一张类似现代按摩床的木器,靠墙位置还有一个雕刻Jing美花纹的梳妆台,台上立着一面铜镜,梁飞秋暗暗咋舌,这真是大户人家,他原以为所谓的浴室顶多就是在一间普通客房里面放个大桶而已,哪曾想是正正经经的浴室,连浴池都有,看着那个大浴池已经想到浸泡在其中,浑身被热水包裹的舒爽感觉了。
没想到蓉儿竟然把他引到了浴室右面,绕过一面大屏风,只见屏风后有两个半人多高的木质大浴桶,一个桶内已经加满热水,正呼呼冒着热气,几步外的窗边还有一个烧着正旺的暖炉,炉边竹筐中装着些黑炭和炭火钳子。
梁飞秋忍不住的问道:蓉儿姑娘,那边的大池子是漏水不能用了吗?
蓉儿摇头道:不是啊,夫人说了,那浴池是亲朋女眷用的,先生男儿身不适合用,让先生在这浴桶中沐浴。
梁飞秋恍然大悟,想不到这孙夫人谨慎至此,连浴池都不肯与男子共用,洗涮干净不就好了,不过口中却说道:应当如此,在下自然不该污了夫人的沐浴之所。
蓉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梁飞秋,哼了一声道:你想什么呢,夫人怎么可能让你用她的浴室呢,这间浴室是专门给客人用的,夫人和小姐专门有间更大的浴室呢。
梁飞秋彻底无语了,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想的太多了,尴尬无比,轻咳一声道:哦,哦,是是,有劳蓉儿姑娘了,那烦请你出去吧。
你以为我想在这啊,过来。
梁飞秋按蓉儿所示走到注满水的那桶旁边,桶侧有一个高架子,架子上摆着许多物品。
蓉儿指着一个木柄毛刷说道:这个是刷牙子,蘸着这盒膏刷牙的,别弄多了。说着还攥拳在小嘴巴前虚蹭了两下。
梁飞秋很是惊奇,暗道:这个时候就有牙刷了?见那牙刷木柄,黑毛,样子大体与现代牙刷类似,再看那盒膏状物,呈淡黄色,里面有些许杂质,知道应当是起到牙膏的作用,但是什么东西做的却不清楚。
只听蓉儿又说道:这个是皂角皂,洗身上用的,你知道吧。
梁飞秋点点头,那皂角皂不似现代香皂那样圆润规整,就是一个不规则的棕黑色圆团,也能看到一些杂质在上面。
蓉儿接着解释道:这个是木槿叶汁,洗头发用的,哦,要用皂角皂洗完在用它,知道吗?这个是南方那边来的叶子,宝贵着呢,平时我都很少能用上呢,你省着些用。
梁飞秋机械的点头,看着一小盆绿油油有些粘稠的恶心汁ye,心想道:我还真不打算用这东西呢。见蓉儿虽然有些说教的味道,但心里也是感激的,他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知道蓉儿是怕他这山野村夫没用过这些东西,特意进来为他解释一遍,这小丫鬟完全可以就把他送到门口,不必这般费口舌,躬身道谢:谢谢蓉儿姑娘了,在下知晓了。
行啦,人家出去了,你快些洗,需要换水叫婆子就好了。
梁飞秋再次道谢,看着蓉儿扭着小屁股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他怕水凉了,迫不及待的脱光了脏衣服,刚想爬进桶内,忽然想到了什么,蹲下身打开了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块药皂,两小袋洗发水,一管药物牙膏。
他这宝贝药箱是能变出跟药物有关的东西的,说白了就是只要能在现代药店和医院买得到的东西,基本都能变出来,其余的东西就不行了,想变个烤鸭,变把手枪,变块金子,这都是做不到的。
他把这些洗漱用品放在高架子上,双手一撑桶边,腿部发力,一跃而起,跳进了大桶中。
噗通一声,些许水花飞溅而出。
噢!噢!呼~梁飞秋舒服的简直要上天了,水温有些微烫,皮肤如针扎一般,但正是这种痧身子的感觉才是泡热水澡,浑身被热水包裹着,胸口传来水压的压迫感,他头向后仰,枕在桶边,双手在水中漂浮着,这感觉太享受了,让梁飞秋有些飘飘然了,闭着双眼,脸上露出了那男女欢好过后的舒坦神情。
泡了几分钟,他觉得不能让孙夫人久等,何况自己这么脏,要抓紧清洁了,他拿起那块已经撕开包装的红色药皂开始在胸口和头发上涂抹起来,药皂的虽说去污能力强,但他实在太脏了,都不怎么起泡沫,药皂涂抹过的地方,污水混着些许泡沫流入桶中,不一会的功夫,表层水已经变了颜色,他又伸手入水,开始涂抹下半身,水底也渐渐变黑,少时,这一大桶水就变得犹如大书法家涮毛笔的墨缸一般。
梁飞秋一边洗着,一边情不自禁的哼唱起洗澡歌来。
蓉儿并未走远,昨夜虽说下了些飘雪,但今日就晴空万里,此时日头正足,加上蓉儿添了些厚衣,竟觉有些微热,她就没有进厢房,而是坐在浴室外的亭子内,此时正习惯性的晃动着两只小脚,听到浴室内隐约传出的歌声不禁噗呲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