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众人一句句露骨的污言秽语中,窦将军上前一步,猩红眼神盯牢了燕妗:不知殿下是赔还是不赔?殿下若不愿意,那微臣就即刻把那栾提做成人彘,端上来给殿下今夜下酒。
本宫
燕妗看着面前窦广凶神恶煞的五官,想到要被他们这种人玷污身子,真是生不如死,可是,她又怎么能眼看着他们残害自己的亲人。
她闭了闭眼,寂然认命:本宫愿意。
窦将军得意一笑,仿佛早就料定自己会得逞,紧接着道:这帐中之事,知道的都是我们自家兄弟,传出去会辱没了殿下的声誉,殿下可明白?
燕妗明了,窦将军没有对她直接用强,该是忌惮她回京之后不顾自己名节,曝光他们的兽行,弄得鱼死网破,所以现在借栾提的性命要挟,想让她乖乖顺从保密。
本宫明白。燕妗颔首,紧握冰凉的手指。
殿下不明白也没关系,微臣会好好教导殿下。
窦广狞笑着,已经等不及了,说着就伸手解自己的铠甲。
燕妗看这形势,窦将军竟然是要在其他几位武将面前就jian了她,其他几位想来是跟他约好了,一起围观jianyIn公主的活春宫取乐或许,这窦将军还应允了他们之后轮jian糟蹋,有乐同享?
她这具身子,今天是不是完了?
燕妗浑身发寒,维持镇定,思考着该怎么办,目光来回扫过旁边那四位武将,忽然定格在其中最左边一位的脸上。
他此前一直没有说话,燕妗也是第一次注意到他。
那男人幽静的眸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脸上神情冷淡,与其他四位武将不同,并没有丝毫猥琐的欲望和yIn笑,瞧不出情绪,好像在隔岸观火般旁观着这一出荒诞戏。
燕妗看他第一眼,就再没挪开眼睛,上下打量他,这年轻武将生得高大挺拔,面容丰神俊朗,高耸眉骨下,一双深邃寒眸英气逼人,身披玄色蛟纹战甲,从头盔到靴尖,都比旁边一众武将的装备要更加Jing致夺目。
他不像个寻常的将士。
你是谁?燕妗望着他脱口而出。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沉声开口:回殿下,微臣贺兰跋。
贺兰跋,想来是那个权臣贺兰询的亲戚了。
燕妗记得外公说过贺兰家的人都是狼子野心,乱世jian贼,既然贺兰家有人在此,想必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贺兰跋的声音低沉悦耳,他望着燕妗的眼神别有深意。
燕妗虽然未经人事,但并不迟钝,她知道,当一个人男人这么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对自己应当有想法。
就在她打量贺兰跋的时候,另一边,膀大腰圆的窦广已经脱下盔甲向她走来,燕妗倏地后退,来不及多想,就当垂死挣扎一下,抬高声音开口:窦将军,本宫看来这几日你多有劳顿,着实辛苦,实在不如让旁边这位贺兰将军代劳。
话落,一众武将俱是一怔,似乎没想到这个只能逆来顺受被糟蹋的公主,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她把救命的稻草递到旁边的贺兰跋眼前,就看这个男人有没有兴趣救她,有没有能力救她。
虽然对这个贺兰跋全然陌生,可至少他的模样看起来,比猥琐恶心的窦将军观感好太多,如果她今晚注定被强暴,她也想选择一个不那么让自己难受的人。
一片短暂的沉默之后,贺兰跋旁边那位武将先笑了起来,扭头艳羡地撞了撞他:怀朔啊怀朔,你果真是走到哪都招女子喜欢,连殿下都瞧上你了。
贺兰跋没出声,已经逼到燕妗面前的窦将军回头去看他,似乎在等待他表态。
燕妗看窦将军那个回望的眼神,心里一下子又多了几分把握贺兰跋在这里是有分量的。
一时间,帐中所有人都在等待贺兰跋开口,而他不紧不慢地玩味燕妗的神情,好一会儿,终于缓缓道:殿下何出此意?
因为,你燕妗握紧的手缓缓松开,目光抬起,与贺兰跋对视,瞳孔里的惊惶收敛,镇定下来,像是下定了决心,因为本宫听姆妈说过,青年男子的Jing气更有活力,诞下的孩儿通常更为健壮。
如果她赌错了,就当是她惊吓过度,说了胡话吧。
话音刚落,窦广一脸的横rou尴尬地僵住,这落难公主居然还有这等心思,嫌他老了阳Jing不够健康?想攀附贺兰跋做倚靠?
其他几人憋着笑和复杂神情,没敢出声。
贺兰跋唇边的弧度加深,双眸灼亮地盯着燕妗,然后,他忽地朗声笑起来。
他的笑声伴随着胸腔的震动,那笑容格外夺目,整个营帐内都瞬间被照亮了般,连烛火的光都被他衬托得黯淡。
公主说得在理,窦将军。
贺兰跋轻飘飘地瞥窦广一眼,卑职愿为窦将军代劳,不知窦将军意下如何?
贺兰跋对窦广自称卑职,然而窦广哪里有把他当成部下的意思,赶紧退让开,嘿嘿地挤出假笑:方才怀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