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围城
*现代普通人paro 警察送葬人X当红乐队吉他手能天使
企鹅娱乐大厦的顶楼天台。
能天使坐在边缘,长腿晃啊晃啊,向下跌坠即是万劫不复。
夏季的凌晨五点钟,天光微弱,这座城市尚未复苏,多少呢喃细语不为人听取。
知道吗?我经常做一个梦,特别荒诞。她头也不回向身后的送葬人说。
我梦到啊我在一个末日废土的时代苏醒,变成了人们口中的天使族。嘛,和现在的认知不同,那里的天使除了头上同样有一个光环外,拥有的是支离破碎的光翼而不是羽翼。
她说着说着笑起来:很奇怪吧。更奇怪的是那里的天使都擅长用铳,啊,也就是枪的意思。而我是个中佼佼者,令人羡慕的空间把握能力和动态视力...别人是这么形容我的。
送葬人作为警察,枪械是必修课,自然很了解这两项素质对于狙击手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个连环梦!梦里还有德克萨斯她们呢,她是只有尾巴耳朵的狼!
所以那时候你会突然无师自通把玩好那把枪?送葬人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能天使点点头。天台风大,将她的红发吹得凌乱,她用手理理,继续说:是啊。我很聪明对吧?在梦里学艺什么的,听起来都很厉害啊。
送葬人默然。
终于告一段落了。能天使呼出一口气。她没说其实她的梦一直在延续,越来越多熟识的人在那个世界像是投射般出现,这其中也包括他。送葬人与她同族,擅用霰弹枪,性情一如这个他,不苟言笑。即使是天使族举办的聚会上,也非常公事公办,让她这个擅长活跃气氛的人都有些为难。
哪里为难呢?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
快要日出了。送葬人蓦然出声。
嗯。
那一轮太阳逐渐逐渐跃出地平线,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那光愈盛,城市便愈沸腾一分。
能天使橙金色的眸子染上这光辉,便愈澄澈明净。
多么静默无声却又喧嚣至极的一场日出啊。
能天使。送葬人出声唤道。
嗯?你要走了吗?能天使转过头来,双腿仍在晃啊晃啊,她笑得灿烂,和着新生的太阳一同映在送葬人的冰蓝色眼里。
虽然这有些违背我的原则...他顿了顿,以后你们演唱会的内场一排可不可以给我留个位置?
什么嘛,原来是想走后门?能天使大笑出声,我想想啊,也行吧。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下次来时,可别在你的风衣里穿着那身警服了。怪吓人的。你想想我往台下一扫,不仅要看你毫无波澜的脸,还要看到你的警服!
?
我打包送你几件我们乐队的周边吧!嗯,送你一件印有本人绝世帅照的T怎么样?
好。送葬人答应的非常爽快。
那就这么说好了?
我从不违约。
天亮起来了啊,送葬人想。
二 缆车
*双死亡BE 局外人角度
Edwina将那束还带着露水的玫瑰放在碑前,转身离开了墓园。彼时天色还是薄薄的铅灰色,没有一丝光透下来。
她像往常一样进了公证所,不急不缓是她一贯的风格,与每一位碰面的同事点头问好,然后展露出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微笑,就这样推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Edwina,隶属于公证所档案处的一名执行者,与多数需要奔走于泰拉大陆的执行者不同,她的工作职能是记录下这些执行者的一生,荣辱功过,爱恨情仇,一笔笔平实文字自她笔下流淌出,随后被审核检验,接着就被束之高阁。这些承载着鲜活生命的古板册子,也许是明天又或者永远不会进入人的视野。
无论记录者如何更迭,绝对客观是这项工作需要保持的最高素养。
Edwina将在今天彻底完结一份档案,事实上她已经写完多时,初审纸张被多次翻阅的缘故,有些微微卷曲。
Edwina静静凝视着这份档案,伫立良久。
三月温和的春风似乎也好奇了,它轻轻得轻轻得,向前探探身子,它拂过薄薄的白色印花窗纱,呼的一口气吹开了扉页,将纸张吹得哗哗作响,得以让它窥见一二。
《拉特兰公证所第187任代号送葬人档案》
1807年生人,1829年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于拉特兰国立大学铳械科,同年通过公证所考核成为一名合格执行者。
1834年,因工作优秀,被赋予送葬人代号。
1836年,与医药公司罗德岛签订清扫协议。
1839年,申请与罗德岛干员、企鹅物流在职员工同族能天使结婚,经过审验,予以批准。
1842年,执行某危险任务时,妻子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