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意识到自己喝的那杯酒里,有什么吗?能天使从背后攀住他,她穿着高跟鞋还踮起脚尖,向送葬人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手也上下不安分起来,探入送葬人的斗篷里,她触到了隐藏在斗篷下的铳。
送葬人速度极快的转身,右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腕,一双蓝眸没有任何温度的盯着眼前的人。
你对每个送你回家的人都这么做?送葬人眯起眼睛。
那当然不是。
让开。送葬人对挡在自己面前的能天使说。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出去,他擅长近身格斗,能天使不是他的对手,但送葬人不想伤害她。
不让。能天使踩在红线上还不自知,嘴上拒绝,笑得开怀。
我再说一次,让开。
屋子里只开了玄关这里一盏小灯,灯光不是很亮,送葬人半张脸掩在昏暗里,能天使看不清他的神情。
于是她凑上前去,想要仔细看清楚他的脸。能天使的一只手腕还被送葬人的右手捏着,细细的高跟鞋跟突然断开,她保持不住平衡,直接跌进了送葬人怀里。
她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柔软的胸脯压在坚硬的胸膛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其中一个还不小心喝了加料的酒,你说呢?能天使答得很直接。
送葬人心底的燥热越来越甚,眼前的同族离他越近一分,他就难耐一分。他分不清这是药物的作用,还是眼前这个红发女人的作用。对,女人,是勾人的女人,而不是青涩的女孩了。
怡人的郁金香与诱人的红玫瑰,区别莫过于此。
送葬人不懂爱情,但不代表他不懂欲望。他以为只有拥有爱情的男女才能这么做,而他没有爱情。
送葬人闭上眼睛,出口伤人。
我要上也不会上一个被很多人上过的女人。一字一顿。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能天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不过也仅仅是一瞬,她仰起头,玩味得看着送葬人。
能天使甩掉断掉鞋跟的那只鞋,一高一低地站好,没被抓住的左手从红色长裙的开叉处一路摸至大腿内侧。她动作很快的摸出了一个物件,速度极快操作了一下。
送葬人听到了那个响动,他下意识睁开眼睛。
来不及了。
电光火石间,一把小巧的铳顶在他眉心,保险已经打开,只要能天使的指头小小一用力,他就会被爆头。
现在,你还以为,是个人就能进我的屋子吗?能天使卸下了那张一直戴着的面具,她没在笑,眼神锋利,像一把刚出鞘的刀,暖橙色的眸子在这一刻绽放出灿金光芒。
送葬人有种错觉,他眼前这个拿着铳顶着她脑袋的人,是四年前的能天使。
四年前的能天使是什么样儿?
他印象里,能天使是一个红色短发活泼的女孩,实力很强,爱吃苹果派。
不对,这只是生活中的片面刻板印象。那战场上的能天使是什么样儿?
送葬人想起为数不多的几次并肩作战。能天使就站在他身侧,九把铳轮换,毫不留情扫射冲锋的整合运动。她的子弹速度很快,非常快,有时候若是瞄准同一个敌人,送葬人总是会被能天使捷足先登。
她一拿上铳,眼里都是自信与张狂,什么爱好都尽情呐喊,摇滚、弹幕、苹果派;一放下,脸上会现出悲天悯人的神色:愿我的弹雨能熄灭你们的苦痛。
金色羽翼耀目的光,可以灼伤人的眼睛。
送葬人没有任何动作,任由一把铳顶着他的眉心,他直直看着能天使。
很奇怪,能天使从他的目光中,竟然感受到一丝同情和怜爱,明明他出口的句子饱含不屑。他的眼神又仿佛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一分钟后,能天使将自己的铳丢在玄关上的柜子上,从门前让开了。她把另外只鞋子也甩掉,赤足走向厨房,拉开橱柜,取出了一瓶酒,一个酒杯,随后往客厅走,坐下。
客厅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光亮从窗外隐隐透进来,能天使坐在沙发上,光环光翼发着光,她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上晃来晃去。
全程没有再看送葬人一眼。
你走吧。能天使蓦然出声,却不再是刚刚勾人的声线。
下楼往左走三个街区,应该还有家药店开着,你可以问医生开一剂药。下楼往右走两个街区,也有性服务者。女声停顿了一下,语气讥讽,你可以出高价选个干净的。
为什么这么做?
什么为什么?我很无聊,仅此而已。
一杯酒很快喝完,能天使又倒了一杯。她没听到预想中的开门关门声,那个原本应该走出门外的男人,从门口处走到客厅,站在了她的面前。他从白色斗篷里解下霰弹铳,动作轻柔放置在一侧的沙发上。
她低着头皱眉,高大男人从上而下俯视着她,能天使感觉到一股压迫,还有一股热气从男性的身体里散发出来。从喝下那杯酒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正是药效最浓烈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