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回答我,你不会再来了。这个时候,就把这封信给你。我为了不错过你,这一个月来可是都没有休息过啊。酒保苦笑。
怪不得他每次过来,这个酒保都在上班,每一次都要问他明天还来么。
这都是能天使的安排。
送葬人想到那个不告而别的天使,冷笑了一声。他把铳搁在柜台上,又从凌乱的地上找了一只高脚凳倚靠吧台坐着。玫瑰红色信封依旧捏在手上。
还有呢。
我听了之后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你根本完全不搭理我呢?这信不就送不出去了吗?我把我的疑问讲给能天使小姐听,她回了我一句话。酒保说着说着停顿了,看着他,犹豫要不要继续说。
她说了什么。送葬人拿了一个酒杯,又拿了一瓶白兰地。
她一脸虔诚得做了个姿势,应该是拉特兰人的礼拜姿势?她说那就交给命运吧,主会安排好一切。
送葬人倒酒的动作停了,手背爆出青筋。
她又跟我说,如果我给你信时,你用铳指着我的脑袋,让我不要怕,把当时的情形原原本本说给你听就好。如果你不信我说的,就让你直接拆开信。信里她写了原委,你看了就不会难为我了。说完她就走了,走前叮嘱我千万不要露馅。
所以我刚刚让你直接拆谁知道还是被指着脑袋了。真要命。酒保终于说完,他长长吐了口气,满头大汗都顾不上擦。
酒吧外突然响起一阵阵警笛声,酒保和送葬人都听到了。
肯定是刚刚的顾客报警了。酒保脸色难看,心里大呼倒霉。维多利亚市区内不允许携带未注册的杀伤性武器。
我从后门离开。明天我会再来。,送葬人顿了一顿,看向了满地狼藉。今天是他失控了。
酒保听他这么一说,刚恢复了点血色的脸又如土色。
没事,不是找你麻烦。你计算一下今天酒吧的损失,明天我会来赔偿。我为刚才的失礼道歉,希望你能理解。明天我也会单独支付你一笔费用。那么我先走了。
白发蓝眸的萨科塔男性身影迅速消失在后门。
酒保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被铳指着脑袋还能长篇大论,他都有点佩服自己了。不过想想即将到手的钱,他又开心了起来。
送葬人在三天后乘火车离开了维多利亚。
他来的时候一只行李箱一个人,走的时候也一只行李箱一个人。
没有人知道他原本买了两张车票。
火车驶出站台,送葬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遍又一遍读着那封信。
不知是谁的窗户没关好,随着火车加速,风灌了进来,将信页吹的哗哗作响。
挨着送葬人座位的是一对母女。小女孩第一次坐火车,非常兴奋,缠着妈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妈妈妈妈,火车动起来了!
妈妈妈妈,风吹得我好冷!
妈妈妈妈,下雨了吗?我感觉有水滴跟着风打在了我的脸上。
年轻的妈妈看了看隔壁低着头在看信件的英俊男人,怕打扰到他,抱着小女孩轻声哄,没有下雨呀。我们小声一点哦。不要打扰到别人了。
小女孩很乖,自己做了一个噓的手势,她压低声音,凑近年轻母亲的耳旁,姿态可爱极了,好吧。可我真的感觉到有水滴飘到我脸上了嘛。,她用手摸了摸,又放到嘴里尝了尝,还是咸的!
说话间,窗外看出去已经是一片原野,维多利亚的春已经来了,整片大地生机勃发,星星点点的绿蔓延着。小女孩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年轻母亲亲亲她,让我们跟维多利亚说个短暂的再见吧!
维多利亚再见~稚女声音清澈。
再见,维多利亚,不是短暂,而是永远。
Executor:
当你拆开这封信时,我已经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用我自己的方式,独自一人。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不要担心。
首先请你不要为难Redemption的酒保先生,他所说的一切属实,是我让他那么做的。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我相信你也会给予他一笔费用,这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应得的。
人不应该总是囿于一个节点永远停滞不前,而我已经在维多利亚这个总是雨水绵绵的城市困顿了两年。我时而感觉自己早就死了,和德克萨斯他们一样。不同的是我的肉体还尚存,而她们的灵魂不知去了何处。拉特兰人信奉宗教,崇尚转生。失去的人在未来一定会相遇。可她们呢?我不知道。我翻遍拉特兰人的书籍典故,在茫茫书海中才突然顿悟,她们根本不是拉特兰人,为何要遵从拉特兰宗教的因果?
从罗德岛离开时,博士很担心我的精神状态。他挽留我,Exusiai,那只是一场意外,没有人会责怪你,你真的不必自责。你留在罗德岛,就还有机会为她们报仇。我想他很好的说服了我。我又在罗德岛停留了一段时间,每一次都申请执行最艰难的任务。可当我看到伊芙利特时,我仍然无法直视她。我想我真的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了,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