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多久,不过她随即又想起那个人一开始的青涩,忍不住笑了。他身上的痕迹,应该不比她少才对,她初初痛极时甚至狠狠咬了他手腕一口。
整个维多利亚没有人知道,带刺的红玫瑰能天使,在昨晚之前,还未被采摘过。那些心思不正的家伙,全被她的铳给吓跑,并被威胁不准说出去。
她赤裸着下床,从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去卫生间洗澡。其实身上并不粘腻,很清爽,昨晚迷迷糊糊间有人帮她细致温柔清理过,但她习惯早上洗一个澡。清洗完毕后,她走出浴室,捡起地上的衣物,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那个男人不见踪影。客厅桌上贴了一张便签,便签上写着一排通讯号码和一个住址。便签旁是一份早餐,内容是一个苹果派。
送葬人不知道,能天使已经两年不吃苹果派了。光是闻到苹果派的味道就会反胃恶心。
能天使把便签扯下来,和苹果派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维多利亚今日也是小雨纷飞。雨季才将将开始,将在来年开春一月结束。
下午六点,Redemption酒吧。
能天使到的时候,她的老位置旁已经坐了一个人,他换了一身衣服,却依旧披着一件斗篷。
她目不斜视,没看那个男人。一屁股坐下后,向酒保点单。她今天照旧穿的红色裙子,她钟爱与她发色一致的颜色。不过和昨天不同,今天的裙子从手臂到脖子,都裹得严严实实,唯一一点裸露是胸口处的小圆圈,正好露出一点点白皙肌肤,让人心痒痒。
能天使的手在菜单上划来划去,终于选定了一款,正打算开口。旁边的男人开口了,给她一杯蜂蜜柠檬水。
酒保傻了眼,他第一次见给能天使点柠檬水的。他看看送葬人,又看看能天使,他依稀看见能天使裸露的一小块肌肤的边缘处,有半枚吻痕。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天是这个新来的萨科塔男人送能天使回去的,交谈中透露他两是旧识。酒保还想再停留几眼,八卦当前。可是那个萨科塔男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酒保吓得转身就走。
公证所的工资这么寒酸吗?居然只能请我一杯柠檬水。能天使挑眉,手撑着头,看向送葬人。今天的吧台难得只坐着他们二人。
待遇很好。送葬人也看着她,他眼下有一片乌青,是没睡好的表现。其实能天使也有,只不过用妆盖住了。
说话间蜂蜜柠檬水上来了,能天使用指甲戳杯壁,为什么要给我加蜂蜜。她记得这个人昨天点的是一杯纯柠檬水。
润喉。送葬人瞥了她一眼。
能天使险些一口水喷了出去,她忍住了。
润喉,当然要润喉,昨晚她到最后声音都嘶哑,可他只发出了几句闷哼。她完全低估了一个吃了药的正常男性的可怕程度,体力充沛得吓人。能天使本身也是第一次,极痛,送葬人也没什么经验。第一次草草结束后,她感觉自己简直要昏过去,只想赶紧睡觉。可是没几分钟,身侧萨科塔的欲望就再次勃发。他把她整个人都捞在怀里,从侧面进入,动作猛烈。
一夜无言,却在彼此身上打下只属于对方的烙印。
打住,不能再想了,能天使庆幸,幸好今天打的粉底够厚,别人看不出她已经脸红。
她有点愤懑,计上心头。能天使打了个响指召唤酒保,给旁边的先生来一份桂圆红枣茶。
送葬人不明所以,偏过头看她。
能天使笑眯眯,眉眼弯弯,桂圆红枣补气益血。你多喝点。
送葬人没说话,将端上来的桂圆红枣茶一口气饮尽。
酒保这下彻底傻眼了。这两人在搞些什么,在酒吧里点些柠檬水桂圆茶,以为这里是养生餐吧吗?当然更不可思议的是,一夜过去,他们居然没成为陌路人,还在这里言笑晏晏不知道上演着什么戏码。
有什么东西悄然之间改变了,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他敏锐的察觉到。
晚上十点半。能天使站在家门口,掏出钥匙。
她发誓,她来了维多利亚两年,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她从来没有这么早回家过。
一切都是因为跟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
下午六点到晚上十点,四个小时的时间,她和他像两个幼稚的小孩子一样,在酒吧里一共点了二十杯蜂蜜柠檬水和桂圆红枣茶。两个人喝水喝了个饱,一滴酒没沾。要不是酒吧老板看在能天使是熟客,说不定早把他两扫地出门了。
能天使喝着喝着就开始笑,不是送葬人和她重逢时那种漫不经心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愉快了吧...身边的人跟平常来搭讪的人完全不同,他不会递给她一支玫瑰花,先夸上一句这位小姐你可真美丽呼吸之间就夺走了我的心魄,再问酒保要一杯女士常喝的鸡尾酒,接着在她身边坐下来,开始夸夸其谈,最后委婉的问她能不能送她回家。哦对了,昨天重逢时他手上拿着的那支红玫瑰呢?不知何处去了,也许被人踩落进尘土。
送葬人给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