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任何人都能看出一丝丝不对劲来,而流言蜚语的中心也是她们两人。
呐,好像博士和阿米娅有点那种关系。
啊?哪种啊?
啧,这么说你还听不懂吗?就是那种啊那种
食堂里两位干员的对话吸引了W的注意力,他们似乎是博士现在的护卫之一。如今的护卫换班制度特别严苛,连她也有点儿摸不清楚。她夹起一个天妇罗往嘴里咬掉尾巴,饶有兴趣地嚼着虾尾偷听起来。
两人八卦正聊得开心,便听见他们的桌子被人敲击两声。循声望去,正是凯尔希,用她手中的写字板点了点他们的桌子,声音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凛冽:有闲聊的空,不如去做体能训练?
对,对不起!
两人匆匆扒拉了几口饭,急急忙忙收拾了餐盆跑路。目送凯尔希离去,W悄然跟上那两个人,笑眯眯地搂住他们的肩膀问:哦?你们知道博士在哪?
一番友好的询问之下,W算是摸清博士新换的办公室在哪了。她抛着顺来的钥匙,在凌晨慢吞吞地走在无人的走廊里。还真是安静啊,把博士一个人移动到这么偏僻的角落,是要干什么?
她悄无声息地开了门,小心翼翼地用强力磁铁吸住门锁,便脱了鞋用那包裹着裤袜的足点到地上。她灵巧地躲过房间里的红外线探测仪,顺利地摸到唯一有人烟的房间。
这个房间,只有暗。窗帘牢牢地拉着,严丝合缝,一丝丝光都不让透进来的程度。房间不大,约有20平,简简单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还有点零散的家具,看上去有点局促。
然而W出色的夜视能力还是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她悄声接近,打开窗帘,借着外面的灯光凝视床上的人。
她有着一头白发,枯燥,无光。W想到从前行军的时候,没多少空打理自己的头发,经常也乱得跟鸡窝一样被训,只是博士的情况与她不同。
她轻轻撩起一束,那发丝散着好闻的香气,应该是什么发膜之类保养过,然而她的头发却直接从发根开始枯燥起来。像是一整棵树,从树根开始腐烂,叶片失去养分纷纷落下,徒有死去的呼吸根。
她比之前的任一时刻都觉得博士柔弱。她的人,就像她的头发,轻轻一折,就会断裂一般。如今的博士同样,没有以前盛气凌人,只是像一只小兽,双手抓住被子,无助地缩成一团。
嗯
W的动作一滞,床上的人蜷缩得更紧了一些。W俯下身,坐在床沿轻轻撩动她的长发,发丝流泻在掌心,她眨着眼看博士在睡梦中都蹙紧的眉头。
你睡得不太平吗?也是,发生了那种事。
W底下的雇佣兵总是很多渠道,情报也不分正确与否,总会在交谈之间流露而出。有次私底下聚会,三五杯酒就灌出来一个惊天秘密:有人曾经在乌萨斯冻土边缘见过一位白发的肉便器。
会是她吗?W来回抚摸着她洒在床上的白发,从上至下打量着她周身散发着恶灵的气息、身形单薄又悄无声息,那是曾经的她,W甚至无法把这位瘦弱到露出的肩头都那么突兀的人,和那个陪伴在殿下身边的人相互联系起来。
殿下她有许多话想要问,她想要摇醒床上的人,但最终只是抚摸着她的发丝。似乎是指甲拉扯到了她,惹得床上的人慢吞吞转了个方向,慢悠悠地梦呓:阿米娅
嚯,看来,或许是真的?原本只当个八卦听听,可连梦中都能叫出的名字,想必还挺重要吧。阿米娅
那个小兔子啊。
别,别走
她抓着被子的手指有些仓促,突然腿一蹬,抽搐着惊醒。W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被噩梦吓醒的样子莞尔:哟,我不是阿米娅,真可惜啊。
你怎么会在这
别这么害怕嘛。W看她立刻坐起来露出警觉的样子,接近了点去抚摸她的手,我只是好久没看见你,来探望一下。你刚才提到阿米娅了,你记得吗?
出去。博士偏过头去,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完全不掩饰她的情绪,用力地甩开她的手。
啊啦。这么不欢迎我?当初招募我时,不是还脱了手套和我握手?像这样?W笑着伸出手,不容置疑地牵着她的手。见她的身子抖得如同筛糠,更是提起兴趣,怎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这和你没关系吧!
W眼疾手快拍掉了博士想要按下床边铃的手,欺身上前:我只是想问问,塔露拉和你说了什么?你们把她抓来了,然后呢?供在那里当一尊佛?
不要和我说这事博士挣扎了两下,没能抽出自己的手,只用一只手努力地捂着耳朵。见她像一个可怜的小兔子,W更有兴致,看着她被自己一步步逼到床角,心里不知是一股什么样的滋味。
只觉得,继续这样下去,继续看着博士被她步步紧逼到恐慌,她心里的有什么东西便一点点崩塌,有什么可怕的野兽就要被放出。
她拽开博士的被子,博士根本争夺不过她,两三下W就把被子掀走。她看到在月光下瑟缩的博士,身上只穿着一件吊带,裸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