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得到许可以后,我摸索着解开丝带,然后眼罩。一时有点不适应光亮,小心睁开眼,模糊中看到蹲在桌子外的那个人,很眼熟。是啊,当然眼熟,毕竟我们同乘了一辆公交车,在同一个地方上车,在同一个地方下车。
“这里,可以拿掉吗?”我摸着丝带,也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面前。
快放我出去。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眼罩被泪水弄湿以后,覆盖在眼皮上的潮湿感,也增加了我的“难受度”。大概是我的“呼唤”被他们听见?衣柜再次被打开,我被拖出衣柜,侧趴在地上,双腿终于可以伸直,但站不起来。那人将我脚腕上的铁链解开,然后绕了几圈扣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双手试图从死死扣住手腕的手铐里抽出。我知道在做无用功,哪怕真的挣脱了又能怎样呢?房间里,起码是四个人。我能跑得出去吗…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嘴巴干燥到都没有口水可以流出来,好渴,下巴好像要脱臼了一样,酸到已经察觉不出酸。身体里的器具将近没电,转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声音也变小。背在身后的双手在同一个不变的姿势压迫下难受得厉害。我甚至开始期待外面那群人,能尽快打完他们的麻将,然后将我从衣柜里释放出去。只是我不敢想,出去以后要面对什么。或许比现在还难堪呢?但我管不了那么许多,只想被放出去,嘴巴可以合上,身体里的器具可以被取出,私处由不湿润变成湿润,然后再干燥以后,便疼得不行。
我跪在麻将桌底下,脑海里翻腾过不少画面,但没有一个画面能告诉我,现在我要怎么做,以及接下来他们要干吗。他们四人坐定以后,也没搭理我。听着桌上的声音,我有些放松下紧绷的神经。好像没有让我做什么?相比较在衣柜里的姿势,现在这般跪着已经舒服得多了。直到听见有人和牌,然后我被叫了出来。
“奶子真大,哈哈。”“去打几圈,别性急,两天够你玩的。”衣柜门又被关上。听到被关上的声音,我才呜咽出声。两天吗…
我点头。是的,如果能取下来就好了,我合上嘴巴,用手揉了揉脸,好酸。眼罩,的确也很难受。可我即使被解开了所有的束缚,居然也不敢擅自拿下覆在眼皮上的眼罩和丝带。狠狠吞咽了几次口水,我才张嘴说话,含糊不清。
我能听见聊天的声音,那几个人的聊天声。我被他扶着,然后被他要求爬进去,跪到了不知道什么位置上,稍稍直立起上半身,头会顶到桌子。桌子下。
“爬出来,跪这。”那人稍稍侧了侧身,我从桌低爬出,跪在他身边。他们四人的声音不尽相同,口音也差有点多。那个二十四五岁戴眼镜的男生,开口就是本地腔调,有些绵长又软。而这个男人,显然不是本地人,口音偏向北方,咬字清晰而重,大概也正是因为口音吧,我觉得局促和害怕,他声音太严肃。更害怕的是,这人似乎就是最开始坐在沙发上,冷冷淡淡让那男生脱掉我衣服的男人。我爬出来的过程中抬头看了他一眼,明显可以看出是三十多岁的人,与那男生
我知道自己落入“圈套”,不知道这样的圈套是从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开始的的?我才不会认为我和他只是恰巧坐同一班车,如果我不坐那班车呢?或者晚一点出发?我猜不管怎样,都会有他们中的某个人一路“监视”我?好让我顺利到达酒店。深思熟虑吗?我好像开窍了一样,现在的状况不是正好可以解释林东的反常?可以让我离开吗,要是这样问,会不会显得自己更傻?面前那个斯斯文文的大男生,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模样,比我大不了多少。
“这两天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他说,“前提是你乖乖听话。”他说完就站起来了,然后去招呼旁边坐沙发上聊天的两个人,还有电脑前的一人,意思是他们还要再打麻将?
“前面有门,小心走。”出于好心吗?那人提醒了我一句。可我还是和那个门擦肩撞到,然后一个踉跄,又险险的差点跌倒。假如不是他双手扶住了我的肩膀,大概又要和地板亲密接触了吧。我听见他嗤笑了一声,笑我笨么?可不是,假使聪明一些都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可是我现在处于“状况”内,可不就是笨。他似乎觉得我的双手被扣到背后不方便,便拿了钥匙解开手铐。
“我把它取下。”他的声音稳稳的传来,手摸在我的唇上,“这里隔音很好,你懂我的意思。”
我想起进来时看到的房间内摆设,茶几很低没有这么大的位置,电脑桌背靠墙壁,而我现在能感受到四面都有光亮。即便不愿意相信,也不能不面对“现实”。我被他们放到了麻将桌下面。最开始进门的那个声音,他似乎蹲着和我处于同一个高度。
胸上摸了一把,又拧了一下乳头,很是用力。我疼得一哆嗦,那人便笑。
“站起来。”是没出现过的声音,应该是后面来的吧。他的手扶了我一把,我借着他的力气站起身。几番折腾,身体里的假阳终于在我被他带着走了几步以后掉了出来,那人也没有再将那物件塞进我的身体里。只是牵着我脖子上的铁链,往前走。在看不见的状态下,每迈出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毫无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