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冬看季容北把脸转开了,就没再把人压着。他回身又走回办公桌边,从烟盒里顺了支烟出来,背对着季容北,面向窗外。
“我等了你很久。”
季容北忽然听到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他不解,心想着明明是你在国外出差,下午也一直在谈生意见不着人,一个短信我穿着睡衣就过来了,怎么你就等了我很久?
周延冬也没打算解释,接着往下说:
“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一些事。”
“更多东西都忘了。”
季容北看着周延夏的背影,灯光下显出几分寥落来,莫名的就让他触摸到一些独属于这个男人的压抑和深沉的哀伤。
他理解不了这似是而非的言论,听起来像健忘症或者老年痴呆的伤感陈词。他想让周延冬把话说直接点,但又敏锐地猜想是不是周延冬压根没办法把话说明白。
于是只能询问:
“是什么事?”
周延冬转过身来,不答复。他烟还叼在嘴里没点,季容北很自然地走上前去,从桌上拿起打火机,隔着桌子倾身替他把烟点燃了。
周延冬把头低了点,方便季容北给他点烟,他垂眸一寸寸描摹点烟的人五官,觉得这人的眉眼清冷得过分,又显得温柔,每一处都刚刚好长成了他喜欢的样子。猛吸了一口,周延冬吐出烟气把季容北的面容模糊了,嗓音沙哑地:
“你也想起什么了?怎么突然给我点烟。”
季容北摇头。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给周延冬点烟,动作熟练自然得仿佛本能。他放轻了呼吸,直到吐到他脸上的烟气散了,才回答:
“没,只是突然想这么做。”
周延冬瞟季容北了一眼,显然不信,也没纠结。现在他想干点别的事情。
“做吗?”
季容北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但他很确定周延冬不是前两天的流氓。
他们不一样。
周延冬身上是浓重的烟草味,混着古龙香。这些味道像是在经年累月的熏陶后完全和这个人合而为一了,二者之间有百分百的契合感。
而流氓身上没什么味道,很干净,甚至于温暖。就像他的床被,只有淡淡的洗衣粉香,是商场里卖的那种最普通最常见的,又要多一点独特的韵味。
流氓会趁着他看不见东西,尽情肆意地撩拨他,带着他在欲海里沉醉放荡,诱惑他自己摇桨行舟,把小舟开到不知道哪里,然后连人带船地被浪chao掀翻。
周延冬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他“做吗”,那股子熟悉感和眼神里说不清道不眀的欲色,就让他神魂颠倒。
如果是周延冬,压根不需要药,他就会敞开——
像现在这样。
季容北被周延冬从书房带到卧室,没开灯。周延冬凑上来想亲季容北,显得很急切,牙齿力度很大的磕在季容北的嘴唇上,血腥味立刻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刺激味蕾。但此时没有人在意这些微小的伤害。
季容北纵容着周延冬所做的一切,亲吻、抚摸,甚至更进一步的。
他清晰地感觉到,这是他熟悉的灵魂,然后陷入困境。
他究竟遗忘了什么?
为什么周延冬和流氓都让他的底线一降再降,为什么二者带给他的感觉都如此熟悉。
那叶归澜呢,晚宴上他的想法真的是错觉吗?
...
周延冬看出季容北在走神,他很不满,于是伸手捏着人的脸逼他把嘴张大了方便掠夺。
舌尖探过齿缝,扫过齿节,在舔舐牙龈的时候带来恍如触及到灵魂的酥麻感,然后撬开齿列伸进去紧密地触碰季容北的舌头,把口腔的原主欺压得一退再退,终于避无可避地被卷挟着向外拉扯。
季容北被他掌控了所有节奏的亲吻完全折服了,他受不住地打着颤,发软的腰肢顺着门板往下滑,被周延冬伸手扣住,火热的手掌就掀开棉质睡衣直接贴在赤裸的腰间,引发更深的震颤。
周延冬把怀里站不住的人衣服往上掀,嘴上仍然攻击意味十足地侵略着柔软的口腔,手上已经找到了暴露在空气中而有些挺起的两点。他技巧性地玩弄它们,直到季容北因为ru粒生疼而向后缩,发出呜咽。
涎水从被迫打开的嘴角流下,顺着弧度Jing致的下巴打shi衣领。周延冬就顺着一路亲下来,热气喷洒在脖颈上,季容北恍惚间觉得自己要被烫化了。
脖颈、肩头、锁骨,睡衣纽扣很轻易地被解开,嘴唇落在胸口。周延冬伸出舌头舔舐被抚摸得充血的ru粒,像在品尝什么糖果。
“别舔了...”季容北喑哑着开口请求。
于是舌尖从ru粒移动到腰侧,被舔舐的人更站不稳。季容北只觉得周延冬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能呢,舔他哪儿都能带起一阵火花。
周延冬索性拉扯着站不稳的人躺倒在床上,他手脚灵活地把人睡裤褪下了往地上丢,然后隔着内裤抚摸季容北下身。
手掌不分部位地触碰,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