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进门后并未看楼蝶一眼,他径直上了楼。
楼蝶下意识站起来望向中年男子,他依旧平平的神色,回视她道:“你去楼上吧,左手边第二个房间。”
楼蝶感激地笑了笑,他让她觉得她没那么不堪。楼蝶上了楼,轻手轻脚找到他说的房间,深呼吸后扣了扣门,没有反应,她小心开门,透着门缝探进去,没有人。
她松了口气,推门进去了。房间很大,布局却很简单,甚至有些朴素,楼蝶平白感到了一丝亲切。她刚坐下,有人进来了,她急急起身,来人在床上放了套衣服,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甚至都没有跟她有眼神上的接触。
楼蝶抱着衣服去洗澡,淋浴头洒下的热水逐渐把她的悲哀灼化了,她喃喃:妈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套上绸质吊带裙,楼蝶对着镜子挤出了个笑脸,缓缓走了出去,突得被斜靠在床头的男人吓了一跳。
他视线钉过来的时候,楼蝶下意识地唤:“宋先生…”
男人点点头,笑了笑,“害怕?”
他气势极其压迫,特别是一双Jing锐的眼,扫过来的时候楼蝶仿佛被定神。她不敢多瞧,瞥开了视线,点点头。
他迈了两步便到了楼蝶跟前,默了一会儿,抬手捏住楼蝶的双颊,左右翻了翻,似掌掴似审度,“知道怎么做吗?”
楼蝶手掌攥紧又松开,壮士赴死般帮他解着扣子。
等躺上床的时候,楼蝶心绪奇异般豁然了,其实也没什么不是吗?
他在进入她的时候,楼蝶突问:“您叫什么?”
她的眼角因为疼痛被洇出水渍来,显得脆弱、懵懂,他把她腿折起来压在双ru上,“林宋钊。”
楼蝶被撞出细微的嘤咛,眉头锁得紧紧地,林,宋,钊,她以后的金主。
天花板在晃动,整个房间在打旋,楼蝶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林宋钊终于停了下来。他拔出来,把硬挺的阳具塞进了楼蝶的嘴里,楼蝶毫无防备,几欲作呕。
“起来。”林宋钊冷言。
楼蝶狼狈地跪起来舔着他的阳具,口腔里充盈着咸shi味。楼蝶虽生涩,但舔得很卖力,林宋钊却不满地伸手卡住了她牙齿,命令道:“用舌头。”
楼蝶憋回泪意,乖顺地用舌头扫着,口水来不及吞咽从嘴角淌下来,吞吞吐吐,吸吸扫扫,林宋钊终于射了出来。这回他倒没强迫她,任她趴在垃圾桶边吐了个一干二净,味道刺鼻,楼蝶难受也不敢多言。
等林宋钊洗完澡离开,楼蝶扑去马桶干呕,眼泪模糊了五官,显得整个人皱巴巴的。一团被揉碎的白纸,再怎么铺平也还是有痕迹,回不去了。
*
之后楼蝶每周三、五、六会如期去别墅,她自嘲地笑笑,真跟上学打卡似的。
与之同至的是一大笔钱,就算被姨妈捞去一半,也足够她上十年大学。
姨妈很自满,眉飞色舞的模样似乎能透过手机钻到她眼前,“怎么样,姨妈还是心疼你的。这个宋先生,不知道要比那些肥头大耳的暴发户好多少,你也是个有福气的。”
楼蝶都麻木了,想挂了电话背单词,之前错过了六级考试,这回不能再落了,“姨妈,没事我挂了。”
“死没良心的,要不是你姨妈本事大你能傍上这么好的?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走关系?现在事成了就把我甩开?”姨妈的声音顿时尖锐起来。
楼蝶侧头低哄,“不是,姨妈你误会了,我现在在寝室…”
姨妈闻言唔唔哝哝地挂了电话。
楼蝶把手机塞抽屉里,认真背单词。可是怎么背得进去,这些话姨妈翻来覆去说,她翻来覆去听,一字一句都刻在了脑子里,单词变成它们,她不用背就滚瓜烂熟。楼蝶趴在课桌上小声地哭。
秦琼琼是楼蝶对床,此时从课桌上的梳妆镜里睨到楼蝶肩膀一耷一耷地,无限伤心的模样。她与隔壁床的方之俊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楼蝶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前段时间复学,总会时不时见到她在兀自伤心。最初她们会问她、安慰她,但楼蝶从来不说,后来她们便不问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与秘密。
楼蝶的手臂shi漉漉一片,还没来得及擦干,抽屉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忙抽开,入目便是林宋钊管家的信息,让她今晚过去。可今天是周一啊?
晚风挟愁,楼蝶驻足在别墅门口,她不是第一次来,但她依旧需要站一会儿才有勇气进去。萨摩耶叫卡卡,见到她已经不会再乱吠,只短促地两声“汪汪”,表示欢迎。
管家给她开门,她撸了会儿萨摩耶才进屋,照例先去侧卧洗了澡,然后换上送来的一套衣服,接着坐在床上等。
须臾,林宋钊进来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一张脸,其实他很英俊,三十来岁的模样,头发总一丝不苟,漆眉肃目,眼角有块小小的天花印,像个江南儒商。她至今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被压在床上Cao的时候,楼蝶感受到他心情极差,因为太疼了,她还不够shi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