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留下,等风头过去了再说。这会儿出去反而危险。”
管智敏道:“难道留在沈府就安全了?你们府里也没有几个人守卫,我看也不太妥。”
沈柔之本是好意,闻言便不说了。
夫人本在摇摆,听了这话却忙催着往外走,老太太只好叫沈柔之相送。
沈柔之陪着两位出了二门,外间有几个小厮忙过来恭迎,管夫人还道:“有没有派人回府多调些兵丁回来保护?”
其中一个道:“回太太,才派人去了。”
夫人呵斥:“怎么这么慢,早该叫人回去调兵的!”
此刻快到大门口了,忽然旁边院中有喧哗吵嚷之声,管智敏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沈柔之循声看了眼,也不知如何。
却有一个沈府的家丁跑来道:“大小姐,刚才发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向内宅走动,已经给我们拿下了。”
“什么?”沈柔之一惊。
却有个声音叫嚷:“我们不是贼,是跟着知府夫人来的,衙门里的人!”
知府夫人愣怔:“这是在说什么?”
沈柔之道:“把人带上来。”
一会儿工夫,几个沈府家丁押着两个人走了来,果然都是府衙的服色。
其中一个人忙不迭地就先说:“我们因听说云龙山的贼进了城,担心夫人跟小姐所以想进内看看,不料就给他们抓住了,不由分说地一顿打。”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管智敏说道:“姐姐,府内就是这么待客的?把我们的人当贼不成?”
沈柔之却发现自家家丁里有两人看着脸生,隐隐觉着不对。
“误会罢了,不必多说,”知府夫人忙着要走,皱眉道:“赶紧把人放了,我们就要走了。”
管智敏哼道:“还不放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府衙的人也敢欺负!”
沈柔之见状抬手道:“放了他们吧。”
那两个知府衙门的人给放开,忙着活动筋骨,眼睛却瞥向沈柔之,眼神中竟透出几分狠狠不休之意。
沈柔之只看了一眼就觉着这两人怪异,但既然是知府衙门带来的,自然跟她不相干,也轮不到她管,只赶紧送了他们出去就是。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有马蹄声响,瞬间到了门口,依稀有人喝问道:“府内如何!”
沈柔之听这声音,竟像是谢西暝去而复返,她下意识地皱了眉,简直不想再跟他照面。
谁知就在这会,那两个知府衙门的随从对视一眼,竟忽然间暴跳起来,电光火石间一人扑向夫人,一人便向着沈柔之冲来。
沈柔之正因为谢西暝忽然回来,有些心神不属,竟没留意别的,等察觉的时候那人已经到了跟前了。
眼见那手将抓到她的身上,身后有人将她一拽,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道:“还不护着!”
沈柔之站立不稳,茫然中看到之前的那两个沈府家丁闪身上前,将袭来的知府衙门之人拦住。
而她定神抬头,却发现在自己身后及时出手的,居然是跟随谢西暝的宏伯。
事情发生的太快,叫人思考的余地都没有,这边儿的突袭给拦住,而那边儿本来要捉拿知府夫人的那人,因为夫人离得略远,管智敏却近在咫尺,于是当机立断,将管小姐一把擒住!
管智敏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给他牢牢地锁在身前了。
沈柔之抬头看去,只看到这一幕。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也是头一次面对这种场面,心头发颤。
宏伯看向门外,低低道:“这几个人不干不净的,先前还鬼鬼祟祟试图潜入内宅,应该不是知府衙门的人。”他虽年迈,但面对这种事泰然自若,显得胸有成竹。
沈柔之心惊:“难道……”
外头闹的是云龙山的贼匪,那些贼人可是跟沈承恩有大过节的,难道他们是想趁机潜入沈府,报仇作乱吗?
这会儿知府夫人也惊叫起来:“这是在干什么?”她还没弄懂情形。
那勒住管智敏的贼徒看着同伙,却见他已经在沈府家丁的包围下落于下风了。
而沈柔之看着那两个“家丁”出色的身手,此刻也已经确信,这两个不是他们家的。
只怕……跟宏伯、也就是谢西暝有关系。
刚才要不是他们机敏,拦住了贼徒,给他们摸到内宅去,指不定会有什么滔天波澜!
瞬间心里又乱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制住管智敏的贼徒见势不妙,要挟地叫道:“还不住手?信不信我杀了这婊/子!”
管智敏给他用力锁喉,不知死活,吓得越发惊呼起来。
知府夫人手足无措,战战兢兢地叫道:“快放了敏儿!”闻言又道:“让他们住手!”
两个沈府家丁闻言动作略停了停,那左支右绌无法招架的那贼徒趁机跳了出来,正待喘气,却听到门口有个声音冷冷地说道:“既然是婊/子,杀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