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后来才知道当日来的人是扬王殿下的,而且殿下来这里,只是为了找寻傅侯爷罢了。”
管小姐笑道:“你见过扬王了?”
沈柔之觉着她似乎在打探什么,便道:“只遥遥看过一眼而已。”
管小姐忙问道:“那你觉着他怎么样?”
沈柔之诧异:“什么怎么样?”
管小姐突然笑而不答,而且笑的有些羞涩之意。
沈柔之察言观色,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沈承恩是通判,自然跟管知府来往颇多,所以沈柔之跟这管小姐也是相识,但实在算不上亲密。
这管小姐毕竟是知府千金,性情是有些娇纵的,她的父亲是洛州最高的官儿了,所以本地相交的那些官宦世家或者富豪之家,所有的名媛贵女都要让着她些。
沈柔之的性子是有些懒散不爱应付的,之所以跟管智敏的关系还不错,全是因为她的父亲是沈承恩上司,故而不去得罪、处处随她的意罢了。
偏偏管小姐虽然身份高一些,但若论起样貌,整个洛州城也无人能比得上沈柔之。所以管智敏原先是有些嫉妒跟忌惮之心的,处处都想把沈柔之比下去。但凡两人同时出现的地方,她的衣着,首饰之类,一定要Jing之又Jing,想要让自己成为比沈柔之还要夺目的人。
可是柔之毫无此心,后来察觉了管智敏的针对之意,便有意相让,尽量地不去跟她争锋。
如此一来,管智敏就以为沈柔之是怕了自己,这才也逐渐地转恨为喜。
扬王罗枢之所以来到洛州,无非是因为得到谢西暝传信。
早在京城的时候,罗枢跟谢西暝的关系就不错。此刻谢西暝因为自己的身份不便露面,所以才暗中传信让罗枢前来。
本来是想让扬王低调行事,谁知罗枢来的第一天就找了上门。
谢西暝之所以让扬王过来,一则是信任这位玩伴,二来也有一处考量——洛州掌管军务的苏守备,是老王爷的下属,所以罗枢算是苏守备的少主。
要对付云龙山的贼匪,自然要动用守备之力,因而让罗枢来简直相得益彰。
这些日子,罗枢便住在守备安排的别院,可他并没刻意隐藏身份,因此知府衙门自然都知道了。
虽然扬王这一脉有些人丁单薄势力不如别的王侯,但罗枢跟皇帝皇后的感情却非比寻常,而且毕竟是王爷之尊,自然仍是光彩夺目。
洛州城许多有头脸的人物得知后,便挖空心思想要拜会,至于知府这边儿,却另起了一重意思。
就如同老太太为沈柔之看好了傅小侯爷一样,知府衙门这里,夫人也因为得知扬王驾临的消息,开始为管智敏的终身大事Cao心。
虽然知府的官儿不小,但如果攀附上王爷,那才是真正的锦上添花,因此这些日子里,知府大人没少去拜会扬王罗枢。
只是罗枢年纪虽不算很大,但毕竟是在内宫生活过的,加上他本来性子就机敏的很,几个回合便窥知了管知府的意思。
他来洛州是为谢西暝,哪里肯去理会别的,何况这少年也是眼高于顶的人,怎么会将些庸脂俗粉看在眼里,这管智敏虽然是知府之女,洛州城里头一号的名媛,但在他眼里却是看一眼都嫌多。
知府大人无计可施,还是夫人有智谋,想起当初罗枢进城第一天就直奔了沈通判府中,而且连日来跟傅小侯爷以及通判府的那“外室之子”过从甚密,所以才灵机一动,想要从沈府探探风声。
这管智敏也是想从柔之口中打听打听有关罗枢的事,不料柔之本就不知,就算知道也不会轻易跟她多说。
管小姐便道:“我虽也不曾多见扬王,可听说他相貌俊美,年纪虽小却贵气十足。”
沈柔之一笑,并不去追问别的。
管智敏见她不来问,颇有些失望,如今八字尚无一撇,她当然不便厚颜来提自己,就话题一转说道:“姐姐,前些日子我听说韩家的韩奇……好像跟府内有什么传言,还听说你要跟韩奇定亲,有没有这回事?”
沈柔之淡淡笑道:“姑娘是大家闺秀,又从哪里听来这些不堪的谣言。”
管智敏道:“那一阵坊间都在传,且我听哥哥说这韩奇也算是一表人才,跟姐姐又也算是青梅竹马,我还以为是真的呢,如果是真,也算是亲上加亲了。难道是姐姐不愿意?”
她自诩是知府之女,向来低看沈柔之一些,且在她看来柔之若配韩奇,倒也是不错的门当户对。
沈柔之知道管小姐的脾性,只是她的手伸的有些过于长,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韩家是地方望族,我家里自然是配不上的,姑娘这般推崇韩奇,难道……嗯,知府衙门跟韩家,这倒的确是门当户对。”
管智敏没想她反应如此之快,一愕之下忙道:“胡说!我是好心,你怎么反而说我?”
沈柔之笑道:“我也是好心啊。看姑娘很有这个意思才敢说的,你不提,我也不说呀。”
管智敏无奈,索性道:“你少胡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