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十足的风流倜傥。
他本来不怎么穿别的颜色的,还是卫珉鹇闹着非要他试试,才换了旁的颜色,这一试,倒是觉得十分衬他,本来就生得白,倒是更显得公子如玉。
卫珉鹇刚踏出净房,便看见他从外面走进来,衣裳倒是没什么不同,只是......
“您这是......”她站在台阶上,歪着脑袋问:“出去一趟破相了?”
好端端的脸上覆了一方银打的面具,遮盖了一双桃花多情的眼睛,那面具做得轻薄Jing巧,沿着额头到高挺的鼻梁,遮住了上半张脸,剩下刀削般的下巴和紧珉的唇。
他听了这话倒是笑了,伸手取下那块面具,“你倒是看看,破相了没?”
没破相,好得很呢。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屋,北堂曜把玩着那方面具跟在她背后回屋,堂屋里,下人已经布了午膳,却只有一副碗筷,北堂曜挑挑眉:“怎么,饭都不给吃了?”
她回身,鼓着腮帮子瞥了他一眼:“您不是不回来吗?”
他大方地在饭桌前坐下,用筷子挑了一根金丝白菜送进嘴里:“嗯,不回来我上哪去?”
挥手遣退了掐红几个,卫珉鹇走上前,双手搭在他肩上:“公子从哪来呀?”
北堂曜伸了另一个手搭住她的小手,执筷那只又挑了块糖醋酥rou:“从来处来。”
“到哪处呀?”她俯身在北堂曜耳边问道,气息挠得他痒痒的,侧头蹭了蹭卫珉鹇白皙的侧脸:“到小娘子房里。”
“啪!”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北堂曜笑道:“话也是你问的,怎地让人半点实话都说不得?”
掐红又走进来,给递上一副碗筷,自从二人成婚后,是许久没让她们几个伺候过了,她家殿下身边的大小事被崇云王承包了不少,诸如布菜更衣之类,弄得她们倒是清闲了不少。
待掐红退出去,二人才坐在一起用起午膳,卫珉鹇将早上去徐家的事说了,北堂曜听完搁了筷子:“应当是他们来拜会你才是,平白纡尊降贵去做什么?”
说着端起桌上的小碗,舀了勺冬瓜干贝汤凑到她嘴边:“喝一口,夏日酷热,下凉。”
汤头鲜味浓郁,她舔舔唇,示意再来一口。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过如此,北堂曜喂了两口便将碗放下,“自己吃,看惯成什么样子了都。”
冲他凶神恶煞扮了个鬼脸,她执起筷子自给自足。
按以前在宫里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万万不能这样的,但那样半点人味没有的生活,倒不如现在这样来的惬意,两人,三餐,四季。
“且等着吧,下午就该来人了。”
卫珉鹇侧头看他:“您倒是胸有成竹?”
北堂曜低头,“你皇兄给的卫率有一万,足见疼爱,徐后勇若是聪明,也该知道怎么做。”
果真,二人小睡了片刻后,午后,府中静谧的时候,迎来了徐家父子四人,卫珉鹇还在梳妆,北堂曜便先去前面接见了这几人。
徐后勇拱手道:“崇云王爷。”
他徐家在肃州镇守了十几年,曾经与北堂曜还属于互相防备的邻居,冷不丁邻居变亲戚,倒是让人觉得人生真是处处充满意外。
“徐将军,别来无恙。”
他本就生得好,更是让徐家人觉得风姿绰绰,心下各有计较。
这样的好颜色,难怪六公主会动了凡心。
茶都没喝两盏,卫珉鹇才姗姗来迟,一身素白色的常服跟北堂曜倒是十分相配,徐家父子行了礼后才敢悄悄抬头看她,这一看不得了,通身气度不凡,站在北堂曜身边真是神仙眷侣一样。
北堂曜抬眼就撞见徐德然望着卫珉鹇有些失神的样子,低头看了看那小东西,冷笑着转身将她结结实实挡住,推去了座上。
然后回身,轻飘飘瞪了一眼徐家那位三公子。
徐后勇显然也看见北堂曜的眼神,往后一看,徐德昌赶紧拉了弟弟低头。
几人都落座后,徐德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早知道自家有个在宫中风光无限的表姑姑,生了先帝最疼爱的六公主,自小听的就是这位公主多么多么受宠爱,如何如何娇养长大的,如今一见果真不凡,见她皮肤细腻白皙,又见她一双盈盈剪水的双瞳,乌发如藻,腕上一只珊瑚的手钏更显纤细小巧。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那素白色的锦服,勾勒着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
惹人遐思。
北堂曜见他还回不过神来,在心里冷笑连连,轻声咳嗽了两声,笑着问:“本王方才就见三公子失神,不知是看见了什么令公子遐思的?”
徐后勇父子一惊,徐德昌则用力在弟弟手腕上掐了一把,徐德盛赔笑道:“王爷说笑,舍弟刚从贡院回来,听闻公主王爷到来,急匆匆跟着我父子几人过来,想是没有休息好,让王爷看了笑话。”
北堂曜摆手,府中的侍人端上来一盏香茶:“那自然最好不过,回去该多休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