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就是答应了,卫珉鹇才满意了,示意掐红几个端上来几碟子Jing致的糕饼:“方才回府便觉得这些东西映哥儿几个会喜欢,表舅舅可莫要与本宫客气,带回去给小孩子们尝尝鲜罢。”
随着糕饼的还有几盒子珠宝金银,徐家父子一人端着一样,脸上哭笑不得。
待出了公主府,徐二少才问:“父亲就如此答应了?随意调动大军这罪过可不小。”
徐德然还想着那一抹纤腰恍然若梦,手里捧着Jing致的桃花酥,只觉得粉嫩的糕点像极了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令人心猿意马。
徐后勇道:“否则还能如何,她话已经说得清楚明白,抬出了陛下来压,罢了,万事都是为了长公主,自然没有咱们什么干系。”
徐德昌看见徐德然一脸愣神,用力扯了扯他:“三弟想什么呢?莫不是真没休息好?”
徐二少看他这样,嗤笑道:“三弟赶紧回府休息罢,南柯一梦的事物,可莫要阻了大丈夫的抱负。”
三公子被两个兄长说得脸上通红,攥紧了手中的盒子,辩驳道:“我没有!”
徐后勇看着小儿子的样子冷哼:“然儿可莫要起不该有的心思!那不是你能妄想的!”
徐德然身上一冷,低头道:“是,儿子知道了。”
* *
公主府里,几人留着的茶盏还微微冒着热气,北堂曜皮笑rou不笑地站在她身边:“你这一家表亲是哪里冒出来的癞蛤蟆?倒是很会肖想。”
卫珉鹇闲闲地捏着帕子:“跟您似的会肖想?”
她这得意的小模样是真招人疼,北堂曜伸手掐了掐她嫩白的脸:“怎么,六殿下倒是过河拆桥了?本王是肖想么?本王不是已经到手了么?”
“疼!”气呼呼地挥开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您都多大的人了,还跟表兄计较什么?”
“你叫他什么?”北堂曜俯身,一双眼盯着她,语气森然。
“徐家舅舅是母妃的表兄,嫡亲的,我叫他儿子一声表兄有什么不对?”微微扬起下巴,眼睛晶亮,好像得意的小猫儿。
北堂曜站起身,冷哼了一声:“今晚可别怕冷。”
卫珉鹇被他一噎,将手中的帕子丢了过去:“青天白日的,胡说什么呀!”
至于那天晚上是怎么被欺负着叫哥哥的,她又是怎么抽噎着nai声nai气应了的,便不多赘述了,毕竟律法森严,不可白日宣yIn。
果真,没几日便传来边境大军营帐往北移了五十里的消息,北廷那边才坐不住了,才过去半个多月,就迎来了从登封远道而来的使者。
那使者脸上覆着半块银制的面具,一身绣着风月的官袍,端的是光风霁月好模样。
他立身在车马边,见公主府大开正门,又抬头看了看这一品规制的府邸,嗤笑一声才抬脚进去。
北堂曜携着卫珉鹇立在正堂门口等着,见他来,笑道:“竟不想是谢将军亲自来了,令本王惶恐。”
来人一身肃然,冲北堂曜行了个礼:“九王爷。”
谢玥站起身,淡淡说:“圣人吩咐下,请九王爷回朝。”
他也不多废话,宣读了惠成帝的谕旨后,便让人呈上一方玉印,揭开一看,却是一样墨玉刻的大印,上头雕着腾云龙鱼,北堂曜眼中一动,脸上浮出一个笑:“本王还当它早毁于战乱之中。”
那是崇云王的金印,当初献城南朝的时候,那方印便不知所踪,北堂曜还当丢了,敢情是让北堂曦收起来了,那是不是北堂曜在他走了后,又将崇云府上下搜了一遍?
墨玉罕见,那方金印也不甚大,底下刻着古篆的‘崇云天授’四字,北堂曜接过它,指头抚过微微有些冰裂的印身:“多谢谢将军物归原主。”
说着将东西递给卫珉鹇,谢玥站在一边看着,微微打量了一眼那位南朝的公主。
北廷和南朝制度不同,养出来的帝姬也不甚一样,看这位公主恬静的样子,又想起北廷宫中几位公主,谢玥扯了扯嘴角:“都天察的大人定下了六月初二日启程,肃州一路到登封城还有些日子,想进了登封城还能赶上太皇太后十月二十二的寿诞。”
“还是我等儿孙不孝,祖母年老,好几年未曾侍奉身边。”北堂曜这话说得情真意切,谢玥却不应:“旨意递到了,臣便告辞,王爷可随王妃收拾箱笼,六月初二咱们就启程了。”
送走谢玥以后,卫珉鹇从袖子里取出那方墨玉印:“这是您的金印?”
北堂曜就着她的手,摸了摸那方墨玉印:“嗯,王妃喜欢?送你玩罢。”
没有实权的一方印,不过是个玩物,如今崇云王名下只有一些小资产,没有封地、更徨提封邑,手下只有几百护卫,大多还是崇云王妃的陪嫁,若不是暗地还有一个逍遥楼,他这才是十足落魄的样子。
“来的是谁?”
“怎么?不认识?”
卫珉鹇摇摇头,一手端着那方墨印,另一手被北堂曜牵着,二人回了后院,他说:“他叫谢玥,归德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