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远远打发出去了!
那羽林卫的统领是卫瑜鹔手下的一把手,见卫瑜鹰迟迟不接旨,笑着说:“王爷是高兴坏了么,请接旨啊。”
卫瑜鹰一抬头,那双眼睛摄人得很:“肖统领可否告知本王,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朝堂上下炙手可热的荣王殿下,一下子被打发到封地去了,皇帝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立卫瑜鸣为储君。
可他和卫瑜鸣争了这些年,怎么可能拱手把位置让给他!
肖止戈手里捧着明黄的圣旨,见荣王自顾自站起了身子,倒是让这年轻的统领有些诧异,这荣王也有些太过胆大了!
他说:“王爷此言差矣,陛下的意思不是很明白了嘛。”
“本王那四皇弟又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吧,烦请肖统领快马加鞭去鹤州替本王递一道折子,过几日便去给父皇请安。”
皇帝的意思很清楚了,就是不要他再在面前晃悠了,争储这一役,是卫瑜鸣赢了!肖止戈笑道:“王爷,这事臣下做不到,真做不到,陛下的意思很明白了,您还是莫要做徒劳的挣扎。”
“肖止戈!”卫瑜鹰本就强压着怒气,这下彻底怒了,右手捏一个鹰爪冲着肖止戈咽喉而去,肖止戈本就是个练家子,往后平滑一步避开,堪堪避开了他的攻势。
“王爷,臣下是来宣旨的,您当真要如此?三思啊——”
“你与卫瑜鸣皆是狼子般的Yin险毒辣,谁人不知你家中与周氏的关系,少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
他这一声喝,周围的亲兵都抄起长矛,几十个羽林卫也抽出了刀,肖止戈看看院子里的情况,心下一叹,他说:“王爷,微臣好歹是御旨钦差,死在您这院子里传了出去,不太好吧。”
诛杀皇帝派来的钦差,罪名与造反无异,但卫瑜鹰当真是生气,站直了身子说:“本王只是让肖大人递一道请安折子罢了,何时要肖统领的命了?”
“食君禄忠君事,臣,当真做不到。”
卫瑜鹰一扬手,几百个亲兵又向肖止戈一行人逼近一步。
“住手!”
那边传来一声娇喝,众人纷纷望去,那女子站在垂花门外,身后跟着几十个甲胄兵士。
是荣王妃罗氏。
卫瑜鹰见她来,面上闪过一瞬间的异色,等肖止戈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罗氏提着裙子急急奔过来,看这些卫士的长矛还冲着肖止戈他们,又是一声怒喝:“本王妃让你们住手没听见吗!”
这些亲兵都面面相觑,更有几个看向卫瑜鹰,后者扬了扬手,亲兵几个收了攻势,后退了两步。
肖止戈给罗氏行礼:“下官见过荣王妃娘娘。”
“肖大人有礼,这事本王妃知道了。烦请肖大人回去告诉父皇,我与王爷即刻前往青州驻旗,万请父皇保重身子莫再动肝火,待年下我二人再进京去叩请父皇母后安。”
卫瑜鹰急声喝止:“王妃!”
罗堂燕瞥了一眼卫瑜鹰,伸出双手接过了肖止戈手里明黄色的圣旨:“荣王府接旨。”
她落了孩子后身子一直不好,要跪下,肖止戈忙使采菲采薇扶住她,笑得温和:“臣多谢娘娘明白事理了,其实驻旗哪里是什么坏事呢,您说是不是?时候也不早了,臣回去复命了。”
她捧着圣旨,苍白着一张脸被采菲采薇两个扶住,说:“恭送大人。罗溪,送肖大人出去。”
“是!”这人才看到她身边站着个年轻小将,穿一身兵甲,将手一翻,要请肖止戈一行出去。
卫瑜鹰没说话,他的亲兵岂敢放人,手下也有些惴惴:“王爷,这......”
罗堂燕都接旨了,他还能如何,狠狠瞪了罗堂燕一眼,卫瑜鹰沉声喝道:“放人!”
几百兵士刷刷让开了道路,肖止戈离去前,轻飘飘地向着卫瑜鹰说了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王爷需懂得啊。”
他这话说得声音小,几人离得又近才听到,卫瑜鹰看向他,肖止戈笑了笑,行了个礼,转身离去了。
待他们出去,罗堂燕带着罗家军转身要走,卫瑜鹰在背后大声道:“王妃去哪里?”
罗堂燕头都没有回,冷声道:“自是收拾箱笼,约束下人,预备启程。”
“罗堂燕!”他大步走过来,攥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早有卫瑜鹰心思玲珑的亲兵首领把院里这些人都清了,不过罗家军几十个人没走,采菲和采薇看着情况赶紧把人也轰走了:“还不赶紧走!看什么呀!”
院里只剩下卫瑜鹰身边几个谋士和罗堂燕身边伺候的人,罗溪送完肖止戈出了垂花门,回来就看到姐姐和姐夫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臣妾什么意思,王爷不知么?”罗堂燕冷冷道:“难道要任由王爷杀了肖止戈,引来父皇的诛杀不成?臣妾怕死,自然是要拦着王爷的。”
“所以这旨你也接?你可知一出上京城,不过两三年,这朝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