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寺,巨大的合欢树下,施施仰头看着树上挂着的各色福袋。
福袋可选同色,也可选异色。她很想选同色,但自己喜欢樱色,若是给谢玄也选这么一个嫩粉粉的颜色,她觉得他可能不愿意戴。
想到惯常喜欢穿黑的谢玄腰下突然多出一只粉色的香囊,施施先在脑子里笑了一回。
“选好了么,女施主?”寺僧走过来问。他见施施迟迟没有动作,以为她碍于身孕有所不便。
“这就好了。”施施嘴角噙着的一抹笑意还未完全褪去,顺手解下了离她最近的两个福袋,一个樱粉,一个墨绿。
待到选字的时候,施施本想要个“玄”字,但寺里没有现成的,想到来一次已是不易,还要再来第二次,估计谢玄不会允,便挑了个“谢”字,恶作剧似地将它装进粉色的福袋。
到时先骗他只有这个,看他是何反应,等他极力排斥时再把墨绿色那个拿出来给他,一定很好玩。施施吃吃地笑。
“可以走了。”她将两个木刻小字分别装好,回头对贴身跟随的侍卫道。
侍卫随即领着她往外走,施施跟着他走着走着,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侍卫走得有些过于快了。
她挺着孕肚,走不快再正常不过。来的时候明明这侍卫很顾及她的步速。
等等,这是同一个人吗?还有,现在他们走的这条路似乎不是来时的路。
施施停了下来。
前方的侍卫觉察身后没了声音,也停了下来。
“夫人?”那人回身询问。
果然不是同一个人。
施施起了疑心。
“我不舒服,叫他们抬轿进来接我。”
“夫人说笑了,佛门重地怎好如此?何况有些小门也容不得轿进。”那侍卫勉强笑道。
“那我要坐这休息会,你叫他们都进来服侍我。”施施说着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那侍卫犹豫了一下,突然出手将施施的两个丫鬟击晕。
我就知道!施施张嘴欲叫,被侍卫眼疾手快捂了嘴,道:“夫人要真聪明,就不要挣扎,以免腹中孩儿受苦。”
随即他掏出布条,将施施的手与嘴都捆了起来,拉着她连拖带跑从一个偏门出了卧龙寺,塞进了门口停着的马车里。
此时车外已能听见喊杀声,应是她的人发现了不对劲,正和绑架她的这伙人厮杀。然而载着施施的马车只管一路向着出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卧龙寺本就近城郊,马车很快在封城之前出了城门。
随后不久,施施被押着换了一辆车,车上有个人正掀起帘子迎接她。
是谢闵安。
施施闭上眼,他终于还是走了这一步。
谢闵安双臂接过施施,将她提到车厢内,解了缚于她嘴上的布条,与她并排而坐。
“我正愁正府中不好下手,你就想了这么一出,施施,你说这算不算心有灵犀?”谢闵安一手搂着她,一手抚着她柔顺的发道。
“闵安,你真打算与他反目?”施施眼中只有沉重。
“何必再问些无义的话,施施?”谢闵安说,“我也是顺天而为,现在是圣上要拿他,我带你出来,也是为了保你平安,免得你被波及一二。”
“你要带我去哪?”
“你没出过城,说了你也不知道,安心跟着我便是。”
施施不知道谢闵安将她带到了哪里,但想必一定是非常远的地方,因为马车行了三天三夜,又换了水路。
最后他将她带到一所大宅,宅子附近都没有几户人家,施施每天都被严加看管着,活动范围只限她自己的院子。
她以为谢玄很快就会找到她,毕竟在她心中他是个本事通天的男人。没想到一连数月过去,她的生活都平静而抑郁,连个来救她人的影子都没有。
她这才意识到谢玄可能是自身也难保了。她想起谢闵安说的,这次是天子找他的麻烦。
他会如何做?像他那样的人物,应该不会束手就擒、引项宰割吧?他一定会想办法斡旋到底的,对不对?
谢闵安并不经常待在宅子里,但只要他在,必定和施施同处一室,除了不会直接进入她的身子,拥抱、亲吻、舔弄,一样不拉。
发现施施胸变大后,他特别喜欢把玩她的ru。夜晚共寝时他总爱将她剥个Jing光,大手握着她绵软的ru房慢慢入睡。
施施起初还挣扎,但顾着自己的身子不可能真有什么大动作,很快便也放弃了,在谢闵安面前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谢闵安对她的乖顺很满意,某日还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只粉色的福袋。
“施儿真有先见之明,知道替为夫求了这么一个同心囊。”抓到施施后他第一时间发现了这对福袋,见里面一个谢字一个施字,便将装有施字的那个揣在了自己身上,将装有谢字的那个还给了施施。
施施默默将另一只收好,无论如何,这个“谢”字在她心中代表的是谢玄。在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