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塌上。她弯下腰,凝视着叶云心平静的面容,许久后,叹息一声。
孤山之上,金云如鳞,宁宵登上高楼,俯瞰六峰。
此楼名摘星,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是前掌门静思之地。
云海翻腾,孤峭的山峰自云雾间露出顶,似出鞘利剑,贯通天地。
他抬头,头顶浮现淡淡祥光,孤山护山阵法运转不休,发出柔和的光芒。
“你来了。”宁宵道。
文君笑着走至他身后,望了眼护山之阵,问:“既无外敌入侵,掌门师兄为何开启此阵?”
宁宵反问:“云心呢?”
琢玉峰主腼腆地笑了笑,“她睡着了。”
宁宵点点头,“也好。”他往前一步,衣袖微拂,脚下涌现万道金芒,符文闪烁,将文君围在其中。
琢玉峰主眯起眼睛,“师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宁宵回过身,盯着这张熟悉的脸,神情恹恹,声音疲倦无比,“我本不愿如此。”他合了合眸,再睁开时,眼中尽是决然,“我该唤你什么?”
琢玉峰主不再伪装,道:“陵阳。”
宁宵先是一怔,而后恍然,“也无怪你能遣动炎魔。”
与洞庭君齐名的陵阳君亦是上古大魔,这些年埋名孤山,真是委屈她了。
陵阳君皱眉,“你早就知道?”
宁宵道:“我在这里等,等你、云心或是景仪,你没来之前,我并不知道潜伏在我们之中的魔到底是谁,”他露出苦笑,“我甚至在幻想,那魔不在我们几人之间。”
陵阳君亦摇头笑道:“原来引君入瓮吗?可是掌门师兄,如今丁师兄出走,小柏远在东海,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胜过我?就凭这点微不足道的阵法吗?”
陵阳君挥挥长袖,魔气包裹住她的身体,深黑的魔气游走,金光渐黯。
“师兄,你太低看我了。”
宁宵问:“若你图谋无华,三百年前,圣人庄逼近孤山,小柏重伤,风华未突破元婴,为何你那时不出手,偏偏等到现在呢?”
陵阳君愣了一瞬,喃喃:“是啊,为何我那时不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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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之滨,海水碧蓝,波涛如雪。
蓝天之上,几只白鸟悠悠飞过,和风万里。
佩玉走在沙滩上,腰悬无双,眉头紧锁。
这些天师尊总是回避她……也许不能这么说,圣人庄几个长老不安分,怀柏忙着与霁月镇压他们,至于她与其他几人,则被安排来海边巡逻。
但佩玉却敏锐地发觉一丝不对劲,师尊好像在刻意避开与自己相见,有时候她百忙中抽空去圣人庄一趟,总是见不到师尊。而且,一想到孤山,佩玉的心情愈发沉重。
道尊为何让师兄师姐离开孤山?
佩玉几次跟怀柏提及此事,她却没放在心里,只说让佩玉不用管,宁宵有自己的打算。
金色的沙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佩玉见到一个色彩斑斓的贝壳,弯腰捡起,眉目间露出一丝忧虑。她从怀中取出水云螺,小声唤:“师尊?”
怀柏清澈的声音传来,“哎。”
佩玉问:“你还忙吗?”
怀柏干笑几声,“还好还好。”
佩玉眼睛一亮,“我可以来找你吗?”
“咳咳咳,”怀柏道:“你是在海岸巡逻吧,先忙自己的事吧,等我这边好了,我去找你。”
佩玉蔫头蔫脑地应了声好,想再同她说下孤山之事,怀柏却已经把水云螺收回去了。
她心中有些沮丧,在海边转了一圈,随手处理几个不长眼的水妖,然后回到天玑城,出乎意料的是,已经有个人早早在小楼候着她。
伏云珠神闲气定地坐着,手里握着一杯茶,叹息道:“你们这儿为何连杯酒都没有?”
余尺素没好气地说:“大家都忙着巡海,哪有什么功夫喝酒,倒是江城主真是悠闲,打架的时候不见你,打完你就跑出来了。”
伏云珠轻笑,把茶放下,懒懒地靠在椅上,道:“趋利避害,这也是一种本事呀。”她的眼皮抬起,笑道:“哟,终于等到恩人了。”
佩玉站在门口,“你来做什么?”
经方才余尺素一说,她猛然想起,伏云珠似乎是在水族来侵前不久便销声匿迹,当时意外相连,也无人注意她。佩玉思忖,难道她早知水族要来,特意带那些凡人侍女避开?
“只是问一句话。”伏云珠走到她身边,凑近耳语道:“和洞庭君打为何不使用血雾呢?”
佩玉心中剧震,面色丝毫未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伏云珠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脸,见她表情未变,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余尺素踮着脚尖走近,想来偷听,被佩玉冷冷一眼瞪回,乖乖离开房屋,还贴心地关上门。
伏云珠笑容淡淡,不动声色,轻声道:“知道我为何要收楚小棠做侍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