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给朱元璋,朱元璋允了朱允炆上呈的奏折将萧玹从牢狱中赦免。
踏出牢狱,大理寺卿苏逸渊身着官服亲自为萧玹带路,门前,只需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雪地中的朱玉英,不知朱玉英在此候了多久,狐裘大氅上沾满了雪花,萧玹止了步,苏逸渊对朱玉英施礼过后告退。
朱玉英玉颜可见消瘦,萧玹叹息微不可闻:“事情已过去,你折磨自己又是何苦,莫要再来纠缠我,就当做我替你隐瞒琉璃锁一事的酬劳,可好?最后告诫你一事,藏宝洞中危险重重有死无生,莫要前往。”
清冽的声音平淡已没有了愤怒也没有了往日的深情,见萧玹未有丝毫犹豫举步离开,朱玉英慌了神急忙扯住了萧玹衣襟:“玹儿,随我回府可好?”
从街道传来的马蹄声打破了大理寺外的平静,雪鸢骑着赤兔马身后跟随着萧玹的汗血宝马,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气喘吁吁奔向萧玹笑着道:“铃儿姐姐左叮咛右嘱咐让我来接你,我倒是差点忘了。”
萧玹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那便走吧。”两人转身相携而去,雪地上徒留朱玉英独自一人的孤单身影。
失魂落魄回了燕王府,兰浅迎面而来低声道:“郡主,道衍大师在厅中等你。”强打起了Jing神,朱玉英踏入厅中见到道衍起身相迎急忙双手合十轻拜:“师父。”
两人分左右而坐,道衍自怀中掏出一张地形图递给朱玉英:“根据琉璃锁上的线索已将藏宝洞寻到,在鸠州境内,燕王最信任的便是世子与郡主,世子若率人前往容易被人揣测,而郡主则不然,暗中率麾下暗卫进入藏宝洞中运回宝藏,藏宝洞中应是危机重重,燕王会在北平暗中招揽江湖高手随郡主前往,燕王的雄心壮志便依仗郡主一人了。”
道衍说完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对朱玉英弯腰一拜,虽有萧玹所言藏宝洞中有死无生,可早已注定的宿命如漩涡不容朱玉英有一丝一毫的挣脱,朱玉英侧身让开道衍的一拜轻拧了眉:“父王可言,何时前往?”
道衍点头:“我与燕王商议过,皇上缠绵病榻已久说不定何时便驾崩,待孝期过后,皇太孙登基大力整治山河之时,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行踪便是前往藏宝洞的最佳时机。”
☆、辞行
送走了道衍,朱玉英坐在椅中神情疲惫,萧玹不在身旁日出日落都是煎熬,梅悦自门外走入正厅中,面对朱玉英拱手施礼道:“郡主,雪狼堡,雪鸢姑娘求见。”
莫非是送来玹儿的消息?朱玉英片刻也不耽搁急忙起身与梅悦迎向等候在院中的雪鸢,雪鸢从怀中将锦盒递给朱玉英,声音清脆道:“玹儿姐姐让我亲手交给永安郡主的锦盒,东西带到,我便告辞了。”
朱玉英唤住雪鸢:“鸢姑娘可否告知,玹儿打算暂住何地?”萧府虽有琴瑟、和鸣两名丫头日日打扫,以对萧玹的了解,她如今定然不会回萧府居住。
雪鸢从雪地中转身哼了一声:“你惹了玹儿姐姐不开心,我为何要告诉你?”说完之后不顾梅悦脸色微沉,如来时般蹦蹦跳跳离去。
遮掩住眼眸中痛苦,朱玉英吩咐道:“查玹儿究竟暂住何地!”
坐在往日缠绵过的床榻上,犹记得初次见萧玹时横立房梁上,材质美玉清秀俊雅俊俏公子模样,那时哪知竟会成这一生羁绊。
打开雪鸢送来的锦盒,盒中整齐摆放往日送给萧玹的玉珏,玉珏碎裂成了两瓣被能工巧匠用黄金修补过,西瓜碧玺也被萧玹寻了人雕琢成了比翼鸟,翻转之后可清晰看见萧玹亲手雕琢尚未完整的印章。
六千两银票在锦盒之下码放得整整齐齐,恰是朱玉英在紫玉斋中为萧玹买下西瓜碧玺和一串手链的价值,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锦盒溅开,玹儿,你当真要与我毫无瓜葛?不,这一生我只是你的,你也只能属于我一人!
青天河中流水被雪冻住,峡谷间最高山峰因雪而白了头,慕倾的墓碑立在丛林中格外孤独凄凉,萧玹单膝跪在墓碑前将在牢房中写下的心经在墓前燃烧,火苗映红了萧玹脸颊,声音带着哽咽沙哑:“小染,抱歉,我根本舍不得伤她一丝一毫。”
身后利剑划破虚空,萧玹反应极快,腰间的七星龙渊已出鞘,脚尖轻点间拔地而起,在空中转了身迎向招招夺命的慕容烽,慕容烽身后是阎王阁残存的高手,均是兵刃出了鞘欲要取萧玹性命。
随着萧玹一声呼啸,隐藏在山涧的雪狼堡高手金吾卫高手齐齐而动,萧玹声音中毫无波澜:“一个不留!”
阎王阁中人矢志,杀朱玉英欲要为慕倾报仇,残存势力若不灭,朱玉英安危便时刻担忧,萧玹虽痛恨朱玉英误杀慕倾,可也舍不得将朱玉英置于危险中。
一场血战之后世间再无阎王阁,山涧之中无人守护野兽横行,萧玹并不放心让慕倾在此地长眠,请了高僧掘开慕倾墓移至相邻的郑州城中,一路上亲自护送灵柩前往雪狼堡。
长白山秀美瑰丽高耸入云,雪白山头与天际连成一线,一辆拉着灵柩的雪橇在雪地上前行留下浅浅车辙,雪狼堡处在长白山脚下被鹅毛大雪覆盖,巡视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