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牢中。
关押萧玹的牢房最为宽敞打扫得最为干净,供萧玹练字作画的案几摆放在其中,油灯火折子等物一应俱全,便连每日三顿吃食都是由汝阳公主府送来既Jing致又可口。
夜里醒来后便再难入眠,梦中总会出现慕倾对她永远含笑的容颜,无法为慕倾复仇的愧疚深深折磨得心神不得安宁,萧玹起身后立时便有狱卒端来净水供萧玹洗漱。
案几上盛放着公主府送来的蔬菜粥,土豆煎饼,酱rou包,清炒牛rou丝,菜品色香味俱全,是专供汝阳公主的吃食,萧玹执起筷箸就着土豆煎饼饮下半碗粥,看着满桌佳肴丝毫没有吃食欲望。
一年之内两次牢狱之灾,便连今日生辰都只有在牢狱中度过,萧玹的簪花小楷字迹工整誊抄下一篇心经,浮躁的心思这才安稳了些。
耳边传来凌乱脚步声和大理寺卿苏逸渊恭敬的声音:“公主请。”萧玹放下手中狼毫笔抬头,恰是看见朱曦偕同雪铃儿雪鸢而至,打开了牢房锁,苏逸渊面对萧玹微微拱手道:“萧姑娘。”
朱曦挥手令苏逸渊退下,苏逸渊对朱曦拱手施礼后连退三步这才转身离开顺手带走了站在周围看管萧玹的狱卒。
自上次前来看过萧玹相距不过数日未曾相见便可见萧玹清瘦不少,朱曦当即黑了脸言语不善:“玹儿,我公主府送来的吃食可是不合你口味?”
雪鸢蹦蹦跳跳走到萧玹身旁装模作样摸了摸萧玹脸颊声音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是呀,玹儿姐姐瘦了不少。”
萧玹拍开雪鸢的手急忙赔笑道:“曦姐姐府上的吃食甚为合意,只是近日气候有些闷热,提不起吃食的兴致。”
朱曦冷冷道:“究竟是不是气候闷热惹你不快,今日我尚且不追究,下次我来时若你还是如此清减,我便去往燕王府质问朱玉英,究竟何事负了你。”
萧玹闷闷道:“曦姐姐,我吃得白白胖胖的还不成,你便不要去找她麻烦了,我如今只愿与她毫无瓜葛。”
朱曦轻轻一叹摸了摸萧玹的头有着怜爱,声音柔和几分:“你与朱玉英之事既不愿说,我也不多问,今日是玹儿生辰,我们特意来给你祝贺。”
顿了顿朱曦继续道:“允炆本想亲至,父皇如今缠绵病榻,允炆需在父王身旁侍疾而脱不开身,故今日午膳皆是从皇太孙府上送来,以表允炆恭贺你之意。”
一直站在朱曦身旁的雪铃儿握住了朱曦指尖轻笑道:“看你,自见到玹儿便是喋喋不休,也不担心玹儿嫌弃你烦了。”
萧玹急忙笑着摆手道:“我哪里敢嫌曦姐姐烦,倒是铃儿姐姐要和曦姐姐相亲相爱一生一世,莫要嫌曦姐姐啰嗦得很。”
额头上被朱曦顺手一记爆栗,萧玹故作疼痛:“哎呦,疼死我了。”雪铃儿白了萧玹一眼:“莫要装了,今年想要什么生辰礼物。”
几乎是不假思索,萧玹毫不客气开口:“随随便便就给我六千两白银。”面对萧玹的狮子大开口朱曦笑容宠溺:“那便依了你。”萧玹转头看向雪鸢,雪鸢声音清脆不满道:“玹儿姐姐,我可没有那么多钱。”
看着萧玹与雪鸢打闹了一会儿,毕竟是常年养尊处优在牢房久坐并不习惯,朱曦起身笑道:“大理寺正厅中当是已备好酒席,玹儿,走吧。”
朱曦三人陪了萧玹整整一下午陪同萧玹用过晚膳,直到冬锦前来提醒朱曦应当前往皇宫问安,朱曦这才带着雪铃儿与雪鸢离开。
灯芯左右摇晃,萧玹伏在案几誊抄朱曦派人送来的心经,热闹过后静谧之时心中仍然是不可压抑的思念朱玉英,心尖带着生生疼痛,任由朱玉英如何待她也并不后悔会爱上朱玉英,只是慕倾因她而枉死如何能够释怀?
巷道处有着脚步声传来,萧玹不喜打扰,苏逸渊特意将萧玹安排在巷道尽头,脚步声渐近必然是寻萧玹而来,萧玹站起身来隔着铁栏便见朱玉英身影,心口痛苦挣扎中竟因见到朱玉英而带着一丝喜悦。
对视一眼后萧玹压下心头思念轻皱了眉,锁住铁栏的锁被狱卒打开,低眉顺眼道:“永安郡主请。”
朱玉英将手中食盒放在案几,一向荣辱不惊的神情竟有了小心翼翼讨好:“玹儿,我知你不愿见我,我便只得忍下这思念煎熬,今日是你生辰,我在膳房中为你做了一碗长寿面,你食些可好?”
说话间朱玉英打开食盒端出跟府上厨子学的长寿面,便连浮在面上的葱花都是朱玉英亲手所择。
鼻尖微酸克制住想要将朱玉英拥入怀中的冲动,因忍耐萧玹手中狼毫应声而断为两截,扔了手中笔声音泛着冷冽:“既知我不愿见,还请永安郡主离开。”
朱玉英执起筷箸和面眼中泪滴落在案几,痛得萧玹心如刀绞,朱玉英捧起面条送到萧玹面前:“玹儿,我不愿惹你不开心,便食下一口可好?”
永远都无法对朱玉英无情,萧玹知一旦心软便如往日般即使飞蛾扑火也是纵然无悔,硬着心肠打翻了朱玉英手中面,细瓷破碎在地面,朱玉英神情中盛满痛苦。
萧玹不敢看此刻朱玉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