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殷越的魂魄在轩辕坟也有段日子了,我让树妖给他糊个rou身,让他来这儿算命,也好过他生生世世靠着一颗石头轮回。还能赚钱,七爷觉得呢。”
谢必安惊讶于冷余刃这灵光的脑门,不禁赞道:“再好不过了。”
冷余刃又道:“城隍庙算命的太多,想要立得住脚,怕是得有几分本事拿得出手才行,那古镜既可看生平,不妨就给了殷越吧。不过这总归借了地府法门,不合天道,便让殷越每日只能算一卦。卦钱多收一些就是了。”
谢必安这才觉得,他这千百年真是活该穷成这德性。当下看冷余刃的眼神颇有些一言难尽。
殷越的魂魄珠在树妖那儿呆了些日子,一日正在竹林里修炼元神,正碰上莫阙飞到树妖那儿吃火锅,树妖觉得,殷越跟着他活似靠天吃饭,当下跟莫阙飞打了个商量,莫阙飞看在三顿涮牛肚的份上,接了殷越这魂魄,时常指点一二。
莫阙飞闲来无事,一日突发奇想,给殷越糊了个rou身。
殷越祖上不说累世仙源、贵胄神脉,起码也是上品清流,莫十三,妖族里的一朵奇葩,品味跟殷越比起来,说天壤云泥都是玷污了壤泥。
殷越看了看自己头上梅花鹿一般的犄角,肩背上鱼鳞似的闪闪发光,颈上一条殷红的连理枝纹,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第21章 第八章 枉死城(1)
老树妖看着天天闹着要上吊的殷越,和把殷越当成一件艺术品时不时就来撩一撩的莫阙飞,真是焦头烂额。
老树妖端着食盘耐心的敲着殷越的房门:“阿越,吃饭了,今天有樱桃吃,冷余刃来信了……”
殷越听见冷余刃三个字,才扯开了一点门缝,老树妖忙道:“冷余刃想让你去京城城隍庙支个摊儿卖卦。你去不去?”
殷越自是想去的,可转念一想自己这模样就羞愤欲死,委屈道:“我去,你让他回来给我修个rou身。”
老树妖道:“那是自然,你要去凡界,是得需修个凡人模样。”
冷余刃见到殷越时,强忍着没笑出来,可是殷越却看得出来冷余刃满眼都在忍着笑,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怨道:“你把我送来这里这么久,从不来看我。”
冷余刃反问:“你在这儿吃不好穿不好么?树妖待你不好?”
殷越摇摇头,垂头丧气道:“树伯待我很好。就是莫十三……老欺负我。”
冷余刃:……
冷余刃照着印象中他前世的模样给他修了个rou身。殷越这才有了些欣悦之意。冷余刃把古镜给他,交待了他京城之事,殷越便上岗了。
莫十三知道殷越换了副模样,还是冷余刃给换的,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跟冷余刃素来相看两厌,为了不让冷余刃好过,并宣示对殷越的所有权,莫十三死不要脸的追到京城。
殷越这日刚给人卜完一卦,在朱雀街吃了一碗豆花,两个青团,正美滋滋的回城隍庙要偷得半日闲。进了门便见莫阙飞一脸邪笑的杵在屋里,殷越吓得如同耗子见了猫,就差往桌子下钻了。结巴道:“你……你……想做什么。”
莫阙飞第一次见殷越正正经经的模样,虽说不上姿色上佳,却胜在一双眼麋鹿也似的可见尤怜,眼角微微下垂,显得模样十分无辜,让人忍不住就想捏一捏他的脸。莫阙飞本就不是会忍的性子,当下便真的去捏了捏殷越的脸。
殷越本就怕他,竟是吓得忘了躲,被他捏的痛了才壮着胆子反抗,扯开莫阙飞的胳膊:“你……你做什么要拧我脸。”
莫阙飞嗤笑道:“我喜欢。”
殷越:……
于是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殷越都活在莫阙飞时不时来sao扰的Yin影里。后来……后来殷越就习惯了。以致于莫阙飞要睡他,他也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临近十月初一寒衣节,天已经飕飕的催人鬼添衣。
谢必安拨着算盘数银子,想着裁一件貂皮大氅需花多少钱。冷余刃推门进屋,漆黑的锦衣,衮金的镶边,如峰岳铸骨,似日月点睛,整个人利落如夜枭振翅而八风不动,如游蛟出海而波浪不惊。
谢必安却连眼皮都没抬一抬,瞥见他手里端着的rou松饼时才有所心动。
冷余刃看他算钱算得可爱,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什握在掌中,笑道:“七爷猜一猜这是什么?金银玉,三六九,猜对了就送七爷了。”
冷余刃时常拿这招数哄谢必安,藏在手里的东西,金银玉是材质,三六九是价值,谢必安有时猜得中,有时猜不中,猜中了冷余刃双手奉上,猜不中,谢必安便要用嘴去冷余刃手里衔。
冷余刃一手rou松一手钱,谢必安从没觉得冷余刃如今天这般好看。
当下眉眼一动,平日里六两金银和九两银居多,九两金也有,想了想便道:“九两银?”
冷余刃摊开掌,一块正阳绿,在灯下通透璀璨,饶是谢必安也极少见过成色这般漂亮的翡翠,价值连城还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