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直是气晕了,怒道:“叫他们进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是想怎么,是要打亲老子还是怎么?!”
关开涵站在他身前,脸色严肃,那眉头拧的比沟渠还深!
这么一闹,邻居们哪能不知道?!几乎全知道了。
今儿关家又有一场闹剧!
都涌来看。
这,这种事也不知道真假啊,也不好说什么,便只能先看看再说。
这人一涌进来,邓智林的伤还能瞒得住吗?!瞒不住了。
关开华,关开富为首,一涌进来,先把屋里找了一遍,见没有女人,这才略安了心,心道还好老爹要脸,没将女人带回家,不然亲妈都能炸起来。
此时已经隐隐的觉得这就是真的了。
关开华是直接跳脚,道:“爹啊,我知道儿子们不如你的意,不听话,向来也会闹事,可你也不能在外面养女人啊,我娘还没死几年呢,你就,你就……都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我娘没了,我爹还活着,却不是我爹了,叫儿子心里怎么苦?!”
他不闹了,也不打架了,改撒泼,在堂屋里一坐下来就开始撒泼!
邓智林是真无语,说的好像他们真的孝顺孙氏似的。孙氏生日忌日,他们记得准吗?!真的上过香吗,想念过吗?!
此时拿出来说,他们不臊,他都臊的慌。
还有鼻子有眼的。说的跟真的似的!
关开涵听着脸色都变了,腾的起身就要去堂屋。
邓智林道:“站住!你是清贵人,与他们吵什么?!吵翻了,你也得不了好,得一个不依不饶亲哥哥的名声。你坐着,我去!”
关开涵道:“人无孝不立,都闹成这样了,我还要顾忌名声而装听不见吗?!爹,我的清誉没那么要紧,可我不能维护你的名誉,我还算是什么人子?!”
邓智林一怔,看着他,这小小少年,现在,倒是真有个男子汉的样子了。这么有担当!
邓智林便是一笑,心里挺欣慰的,道:“你有孝心,难道我身为老子的,就任由你一个人去吵架?!你是幼子,对哥哥们来说,你是不服众的,难免会吃亏,理还说不清。行吧,你扶着我,我们一道去。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吃了我!”
关开涵怔了一下,看着他的手。
“这伤还能瞒什么?!不瞒也罢了。”邓智林道:“走吧。”
关开涵只好扶住了他,却隐隐的将他护在身后。
“不知道是谁的手笔,手伸的倒长,这是想借关金玉,引出你姐姐来……”邓智林道:“这关金玉,真是蠢。不能留了。”
邓智林道:“你姨舅在镇上不知道心里啥滋味,估计以为是真的,他们是你亲娘的家人,不能叫他们寒了心,叫你娘在地下不安,你去与张广才说一声,亲自去镇上接了他们来。这件事,得我亲口与他们解释。外人说的,外人解释的都不中用!亲戚得以诚相待,才能长久。别说我不娶了,就是娶,也得与他们亲口说一声的,这才叫尊重。不然从旁人嘴里听说了这件事,心里又怎么好受,再加上人都嘴碎,这般奚落,谁能受得了?!不为他们,也当为你娘!”
关开涵应了一声,先去与张广才说了一声,张广才应了。不过没马上走。这要马上走了,这么多人看着,还以为关叔真在哪藏了女人,叫他去通风报信了呢!
关开涵回来扶了邓智林到了堂屋,邓智林看着四子,道:“吵什么呢?!”
“爹!”关开华看到邓智林包着手,还怔了一下,道:“爹受伤了?!”
众人都愕然,道:“真受伤了,怎么受伤了也不说一声呐?!”
四子更是哑然,这事,他们也是一点也不知道,便问关开涵道:“老五,爹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关开富冷笑一声道:“我看是为了女人,才伤了的!”
“二哥!”关开涵面色不变的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
赵玉和上前来道:“之前说了,关叔遇着贼了,这刀就是贼伤到的,为了抢钱袋,是要硬抢啊。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在府城,是不是有这么一件事,就在元宵灯节那天!”
“真遇着贼了?!现在的贼这么胆大?!”众人愕然,议论纷纷。
邓智林道:“也是倒霉,当时被偷了钱袋要不嚷开来就好了,结果那贼是个穷凶极恶的,怕跑不掉,下了刀子想吓唬我,我也吓了一大跳啊,想也不想就用手去挡,就弄成这样了。回来没说,也不是嫌丢人,而是这事发生在府城,若是嚷开了叫人都知道,知府大人脸上能有光?!好好的灯节弄成这样,我若是无名无姓的也罢了,但年前因为肥皂的事儿,也有些名声,就怕有心人造谣,说我是抹黑,你说这可咋整,这事不就更来越糟了吗?!所以我就回来了,县太爷当天就来看了我,细问了当时案发的情况,意思是抓一抓贼,我也是寻思着等抓到了再说,若是抓不着,又是吓人一场,倒唬的老人孩子晚上不敢睡的。我不是造了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