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柜中的季婵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看的是目瞪口呆,有些意外但还在心理承受范围之内,不过她有些可怜安南郡主,被人这么糟蹋,醒来之后还不知会怎样……
她转过身来,抑头望着柜子顶,她也别可怜别人了,自己还不是落在那两人的手中,还不知会如何折磨她呢……
想想季婵就如芒刺在背,惶惶不可终日,只有在这黑暗之中慢慢地煎熬。
又过了不知多久,季婵透过小孔发现躺地上的江岫岫已经不知去向,估计是被人送走了,这时柜子就被打了开来。
季婵抬头一看,是一个小丫鬟,端着一个碗弯腰把她从柜子里扶了出来。
季婵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只觉得浑身酸疼,臂膀都麻木了,那丫鬟把碗递到了她的嘴边,是一碗清粥。
季婵也真是又渴又饿,很快就把粥喝了下去,丫鬟从头至尾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见丫鬟作势又要把她塞回去,她突然计上心头。
“我想上茅房,憋了好久了,真的快憋不住了。”季婵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丫鬟有些犹豫,但看季婵的样子似乎真的是很急的样子,点点头“那我带你去。”
“谢谢。”
于是丫鬟就领着季婵到了下人用的茅房门口,季婵又哀求道:“能不能把这绳子给解开,实在不太方便啊。”
丫鬟连连摇头“这可不行,我和你一块进去,如果被郡主发现我带你出来,我命就没了。”
季婵看那丫鬟吓成那个样子,也不想再为难了,只得在丫鬟的监督之下走进了茅房。
不过解了内急之后,真的是浑身轻松,季婵跟在丫鬟的身后又往郡主的寝室走去,可就在这时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怎么觉得那声音挺耳熟的,于是好奇地就看了过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到是吓了一跳,只见两员武将模样的人正站院中,一个背对着她,另一个正好正对她,是上次和洪昱明比武的那个头目。
而那人也似乎发觉有人在看他,也往季婵这里看了过来,季婵下意识地头一低,然后上前一步走到了丫鬟的身边,挡住那人的视线。
季婵再没往那边看,但是也能感到那视线一直盯着她。
看那头目现在的穿着打扮,已然不再是那山匪了,她再联想起山寨被传被剿灭的事情,难道他们是山寨中的内鬼?!庄少武知道吗?
季婵想立马去找庄少武告诉他小心那个人,可是她现在被困在这柜子之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连生死都不知……
谁来救救她啊……
“什么?!郡主她上吊了?!”江仁庭在书房里就听到小厮来报,他吓得手中书都掉落在书案之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郡主怎么了?”
“回世子,郡主她……她上吊了,王妃让您赶紧去一趟。”小厮哆哆嗦嗦地回道。
江仁庭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撒腿就往江岫岫的绣楼跑去,他这段时间被平原郡主缠得已经够烦的了,本来以为只要他能稳住平原郡主,府里的这些事情总归会过去的,但没想到岫岫那边却也出了问题。
他心里隐隐觉得和平原王脱不了干系,因为上次他就觉得平原王看岫岫的眼神有些不对,但是岫岫毕竟和平原世子有过婚约,所以平原王应该有所顾忌……
此时的江仁庭已经是心乱如麻了,一来到绣楼就听到楼上传来隐忍的哭声,他心一沉,难道岫岫他……他不敢再往下想,三步并二步跑上了绣楼,闺房门口几个丫鬟婆子眼神凄然,正小声议论着什么,一看到他来了,赶紧站在一旁。
“世子。”
江仁庭也没回应,推门就走了进去,绕过屏风就看到王妃正坐在床边抹眼泪。
“娘,岫岫她怎么了,怎么好好的……”江仁庭还没说完就被王妃拉了一个衣袍打断了,冲着他摇了摇头,意思让他不要再问。
江仁庭微微点点头“岫岫,哥哥来了,你有什么委屈就同我说,我一定会替你作主的。”
可是江岫岫却把被子和上提了提,把整个人都裹在了被子里,传来了小声地抽泣声。
江仁庭真是心急如焚,他现在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把岫岫弄得要自杀,但是岫岫这样,问也不能问,说也不能说,真是要把他活活急死。
“我先出去一下。”江仁庭等得实在着急,只说了些宽慰的话,就想出去问问岫岫身边的贴身丫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就在这时,江岫岫却从被子里伸出了手,一把紧紧地抓住了江仁庭的手,满脸的泪痕,双眼哭得如同桃子一般“哥哥……”
江仁庭见妹妹愿意同他说话,急忙紧紧握住了江岫岫的手,轻言细语地安慰道:“妹妹,一切都有哥哥在,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江岫岫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不过强撑着“哥,你别管了……”
“不管?!你都要死要活的了,我怎么能不管!你跟哥哥说是谁欺负你了,我去给讨个说法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