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雅南懒洋洋的靠在小榻上,眉目间多了几分不经意的风情。
“都凑在一处做甚?”
“太后娘娘,臣来给娘娘送醒酒汤,陛下担心您饮酒过多伤身,让臣来给娘娘请脉。”
“醒酒汤?”第五雅南眉头一簇,那酸酸涩涩的味道难喝极了,“直接把脉吧。”
“是。”
太医战战兢兢的上前,丝帕搭在手腕上,开始把脉,其余的话,也不敢多说。
“如何?”
“太后只是一时多吃了些酒,休息会儿散了酒气便无碍,只是太后今日多忧思以致心中郁结,还望太后注意些。”
“嗯,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画书端着醒酒汤上前:“主子,醒酒汤已经晾凉了。”
第五雅南偏头拧眉拒绝:
“端走,几杯酒而已,哀家还是吃得的。”
“主子,你别的不顾及,也得顾忌着自己的身子,明儿醒来,头疼有事一番受罪。”
“去去几杯果子酒,哪有那般严重,这位道难闻的狠,拿走拿走。”
画书端着碗不放:“不行,主子喝了奴婢才走,这些日子您夜夜睡得不安稳,白日里都没什么Jing神,今日饮了酒,明早醒了定是会头疼的。”
第五雅南此时却也使了性子:“我不,难闻还难喝,什么太医院,专门弄得一堆的不好喝的东西来为难我,我说不喝就不喝。”
第五雅南还挪了挪身子,坚决表明自己的拒绝。
画书跟着动作,一直举着汤碗,主仆两人谁也不妥协,看样子就准备这样僵持下去。
陆离站在五步远的一侧,像个木头桩似的不动,只是在听到画书的话时,眼里划过不明情绪。
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眼见着那醒酒汤逐渐冰凉,画书面试越发的焦急,陆离踢人上前。
“陆……”
陆离摇摇头,拿过醒酒汤,示意道:
“我来吧。”
画书看了他一眼,便 沉默着将位子让出来,挥手让殿内宫人退下,自己退后几步才站定,守在门口。
陆离试了试汤碗的温度,察觉掌心余温,这才放心,端着醒酒汤靠近第五雅南。
第五雅南是真的不爱这酸涩的味道,靠近一点鼻头就皱了皱。
“说了拿下去,再来我罚你了啊。”
“哦,不知太后娘娘,要怎么罚奴才?”
属于陆离的清亮嗓音突然在自己耳边响起,第五雅南抖了抖,猛地抬头,差点与近在眼前的陆离撞上。
陆离稳住自己躲闪的身体,看着扶在再寄手臂的手时,倒是没有说什么于理不合,只抬了抬手,将注意力拉倒手里的醒酒汤上:
“太后,请喝醒酒汤。”
第五雅南看在陆离的份上,才没推开,但依旧嫌弃,也没有伸手去接,只看着陆离:
“我不喜欢,你拿走。”
“太后身子不好,注意适量饮酒才是,这醒酒汤能早点帮太后解酒,以免身体难受。”
“不……”第五雅南本还是拒绝,只是看着陆离一本正经的脸吐出一本正经的话,眼珠子一转,又换了说法,“你这是,担心我?”
“太后娘娘乃万金之躯,不应有损伤。”
第五雅南垮下肩,脸上明确的写上了不开心:“哦,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陆公公回去伺候皇上吧。”
陆离:“皇帝让奴才今晚伺候太后娘娘,太后,醒酒汤快凉了,您还是喝一点对身体好。”
“不喝,我这边满宫的人,哪缺了你一个伺候的,去皇帝那儿吧,最近皇帝游戏呢提拔,你也别辜负了不是。”
第五雅南抬眼看他一眼,又收起眼神,平平淡淡的,又似是藏着点什么,陆离觉得心里沉沉的。
端着汤碗的手紧了紧,突然间弯腰尽职的身子动了。
他端着醒酒汤,自己喝了一口,再第五雅南不解的目光里,挑起她到下巴,以这样的方式亲自喂给第五雅南。
第五雅南还在震惊之中,陆离已经开始喂第二口了。
她实习很烦没想到三句不离“于理不合”,一天到晚“太后”“奴才”的突然就像吃了雄心豹子胆似的做出这样惊人之举。
陆离擦了擦溢出来的汤汁,放下空碗,躬身行礼:
“奴才冒犯,请太后降罪。”
第五雅南舔了舔唇,一时没说话。
醒酒汤还是那股令她讨厌的味道,只是这唇齿间,又多了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让她回味不已连对醒酒汤的厌恶都压下了。
第五雅南不说话,陆离便一直包吃这告罪的动作不动。
“哈,刚才不还是挺大胆的,怎么这会子就请罪了。”
“奴才一时无状,太后请罚。”
“你这说来还是为了我好,罚了你可不得是我的不是了。”
第五雅南歪了歪身子,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