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这些可都是真的?”
“奴才今日从慈安宫那边听的,陆公公回去的路上,也有不少宫人看见了,都说瞧着失魂落魄,脸色不好,今日太后也送了话来道身体不好,让陛下不必前去请安。”
“母后身子不好,朕怎么避着呢?”皇帝放下笔,“去慈安宫。”
“是,摆驾!”
“主子,换了药,您可要躺着别再乱动了。”
白术收拾着药箱,一边叮嘱。
“好,我躺着。”
画书从殿外进来:“主子,皇上往慈安宫来了。”
“来便来吧。”
“主子?”
画书不明,那场风寒后,她们主子便有了变化,对陆公公,对她们的,甚至,对皇上的
第五雅南看得到她的疑惑,没有解释的意识,只吩咐:
“就说我病了,在休息,他要是执意进来,也不用拦着。”
“是。”
画书到底没拦住一心要过来的皇帝,第五雅南隔着帘子,看着仪态做的充足的皇帝向她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
“不必多礼,不是免了今日请安,皇帝怎的还过来了。”
“母后身体不适,儿臣那能安心坐着,母后,儿臣带了太医过来,给母后看看。”
“已经看过了,没事大事儿,不用麻烦了。”
“母后千金之躯,可最为重要,怎么说上是麻烦,母后,儿臣担心您。”
“唉,你啊,”第五雅南无奈道,还是妥协的将手拿出来,让太医看诊。
被皇帝委托重任的太医一点也不敢放松,认真听脉后,才回手,道:“太后乃是休息不租,心有忧悸,才生了病,臣给太后开两副安神的药,太后也应多休息。”
“哀家省得。”
母子俩各怀心思,又闲聊两句,气氛一片和乐,第五雅南突然提到了陆离:
“陆离你是准备留在身边吗?”
皇帝愣了下,道:“他做事干练,儿臣瞧着不错,母后,儿臣是不是强了您的人了?”
第五雅南笑道:
“哀家的人都是为你准备的,用着顺手你就留着吧。”
“多谢母后。”
……
新年过后不久,就是皇上寿辰。
因为宫内选妃 今年的寿辰办在昭华殿,比之前几年,都要正式些。
除了朝臣庆贺,连同番邦和毗邻小国都前来朝拜。
“众卿平身~~”
皇帝李垣看着下面齐声恭贺的人群,心里那股权利的欲望更甚了。
同样坐在上首的第五雅南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随机收回目光,任由皇帝主场。
本就是他的生辰,她也就不抢人风头了。
李垣还是满心都是自家母后的,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可是他掌权的最大威胁。
想的多了,眉宇间不自觉就多了几分戾气,还有眼里快要藏不住的野心。
一旁伺候的陆离似是察觉到什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添了酒后又低眉顺眼的伺候在侧。
那日它从慈安宫出来后,后面就传来一些自己被太后厌弃的话来,美国几日,皇帝突然把自己调到跟前,连一直伺候着他的来福都给挤了下来。
从太后跟前的红人换到皇帝面前,身后那些说他趋炎附势的话没少的,只不过陆离毫不在意。
这些日子,他满脑子里都是那一晚,发生在寝宫里的事。
他应不应该相信,第五雅南在做什么,这些问题,想一团缠绕再一起的一团子线,扰得他不得安宁。
陆离想到这儿,又偷偷抬眼看了眼第五雅南。
第五雅南漫不经心的喝着酒,对身后的目光敏锐有所觉,却装作一无所知,心里倒是打着一刻不停的打着小主意。
想着事情,手里的酒不断,倒是不知不觉的就多喝了两杯。
第五雅南放下酒杯,扫一眼殿下这些满朝的文武大臣,像只哈巴狗似的摇首摆尾,真是可笑。
再看武将居首那里,坐得正是她父亲和长兄,此时正皱眉看着她。
第五雅南举起酒杯朝着他们敬了敬,浅笑不语。
想必这时候父亲和大哥都想不透自己在做什么吧,得找个时候回家一趟了啊。这么些年了,为了避免外戚干政,她可是自进了宫,一次都没回过家呢!
第五戍同第五征二人同事举了举酒杯,三人动作随意,并未惹人注意。
第五雅南放下酒杯,便弱不禁风似的扶了扶脑袋。
“皇帝。”
她轻唤一声。
被群臣恭维的颇有些得意忘形的皇帝转过身来,担心道:
“母后?可是身体不适?”
他脸上那畅快的笑还没来得及完全收敛,带着几分故作的关心,倒是有些扭曲。
第五雅南心里叹气,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