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温水给她漱口,又抱回去重新躺着,才翻出止疼片给她服用,又担心,“这药有点烧胃,估计一会儿还是得吃点东西,不然还得吐?这也太遭罪了,以前也没疼这么厉害啊。”
“没事,我习惯了。”奄奄一息趴在他胳膊上,她幽幽说,“不知道为什么,上次流产之后,疼的更厉害。明明嫂子把我照顾的很好。”
疼的浑浑噩噩的女人,一句话把陈墨所有的睡意都赶跑了,扶着她的身子,眼睛盯着她:“肃然,你再说一遍。”
“阿墨,你别误会,是你的孩子,上次我以为是安全期,结果后来发现,我居然怀孕了,怕打扰你,我没允许他们说。”
“我要回去揍肃清,枉我当他是哥们,连我老婆怀孕都不告诉我,还没照顾好你。”
“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我怕你没想好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觉得我耍心机和手段逼迫你,陈墨,我不希望这些事情左右你的决定,我想把选择权完完全全交给你。”
“然然,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借着学习的名义跑这么远,把你一个人扔在家。老婆,这趟之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搂紧了她,重新替她揉着小腹,眼底心湖泛着心疼。
“你想离开也不行,我想过了,如果我哥不愿意接手肃家,我就把肃家产业卖给林老板,大不了入股林家,回头还是我哥管。我老公呢,继续做他的忽悠医生,我就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再也不去做呼风唤雨的女魔头了。在家也一样可以做点投资理财,顺道学学烹饪美术,每年从林氏拿分红,做个简单的人。”
“这么说你老公,忽悠什么了?可曾忽悠你一星半点。然然,大可不必如此,你可以继续做你喜欢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要求你为了我卸去肃家主人的身份,也不会因为你背后的财富而自卑或者觊觎,我爱上你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谁,这些身份,也不影响我继续爱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阿墨,你们心理医生都是这么会说话的吗?会不会有女患者花高价听你说话?”
“会呀。”拭去她额角的冷汗,看她已经会开玩笑便知药效上来了,“日后然然记得去看着我,小心你老公被人抢走。”
“哼,小心我让你日日不能下床。”
“好,记得在床上陪我。如果是然然,榨干Jing血我也乐意。”
“早知你这般放不下我,当初就该在机场把你扣下来,免我相思之苦。”
“笨然然,不让你尝尝相思之苦,如何知道你心上有我。”
“陈墨,你现在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她翻身扑他,又是一阵热流涌来,于是乎,两人又换了一遍衣服。
“乖,不闹了,快歇会儿,这么大量,估计贫血很严重了,难怪你总是手脚发凉,要多给你补补了。快睡,老公陪你。”
第二日用羽绒服裹着脸色苍白但Jing气神明显变好的女人送她去机场,十个小时的里程,即便是头等舱,也会腰酸背疼,他眼中都是不忍和心疼,旁若无人揽着她亲了又亲:“太累了别再跑来跑去,记得到时候来接你老公回家即可。”
“那怎么行,万一跟人跑了呢。”
“肃然,挑剔如我,这辈子就对一个女魔头动过心,拼了命好不容易得手,如何敢舍我性命?你就是我的命。”
“阿墨,你再说,我就走不了了。”
他搂着她笑:“好,那就不走了。”
这一趟短暂的重逢与分别,将一切尘埃落定,看到肃然无名指的戒指,肃清笑:“我要携肃家全员感谢陈墨,为民除害,成功赢得女魔头芳心。”又不放心的问肃然:“我说,该不是你自娱自乐,买来逗我的吧,不行我要去给陈墨打个电话。”忽然又想起什么:“你又去逼他了是不是?他是不是又被你剃毛了?”
“滚。”回复他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肃小姐,你现在在我家,让我滚?”肃清不解。
“嫂子,你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差,怎么会看上这等无赖,还是我家阿墨斯文。”
“切,那你怎么觊觎我数年,还不是你哥哥我美色当头,你才锲而不舍。”
“庆幸我不是十年如一日的瞎,幡然醒悟,我嫂子就惨了,这辈子只能对着你这张老脸,日复一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真可怜。”
适逢昨夜欢爱慕安确实嘲笑肃清老,被两个女人接连打击,肃清忙往洗手间去,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搔首弄姿喃喃自语:“不老啊,还是那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除了风流二字正确,其他都是虚言。”慕安添油加醋。
“老婆,我真的不能以美色示人了吗?”肃掌柜满脸委屈。
“嗯。”慕安一本正经点头,留自家老公对着镜子空悲切。
这一晚之后,两人每晚都要通话许久,有说不完的绵绵情话,肃然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搂着心尖上的那个姓名安睡。苦等苦熬,总算把剩下的八十多天熬至尽头。陈墨告诉她第二天有个篮球友谊赛,打完这场学术交流就结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