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或体内的精液,碧缇借着月光打量自己葱白娇嫩的手,上边还带着些水珠。看上去多干净的一双手,为什么就摆不脱必须触碰那些脏东西的命?
她的生日将近,碧缇是一刻也不愿待下去了。她总觉得下午玛丽那番话意有所指,但又想不出所以然,平时玛丽是绝不会愿意开口与她多交谈半句的。被男人玩弄一番后的模样被一个年幼的、美丽的小姑娘看见,不管是哪个女人估计都不大乐意。
碧缇带着满心的疑惑回到自己的卧房,那是一个勉强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副小桌椅的房间——原本用来堆杂物的储物间。她正要推门进去,握着门把的手被抓住了。那只握住她手腕的手比她的要宽厚一倍有余,手指并不十分纤细,指甲盖涂成红艳艳的颜色,手腕上带着一串金珠。碧缇的目光顺着圆润的纯金手串往上,看到属于鸨母的下巴、嘴唇,然后是整张脸。
“您有事吗?”碧缇想抽回被捏住的手,但是不行。
“你要十四岁了。”那个中年女人两片涂着红色口脂的嘴唇张开,她语气里藏着点什么,碧缇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按规矩我得给你送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可从前没听说过哪个甘愿卖身的十四岁女孩儿有从老鸨那得到什么,至少她干了好些年没听见半点风声。碧缇直觉那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不敢把排斥表现在脸上,而是像一个普通的得到惊喜的孩子那样露出开心灿烂的笑容:“真的?那可真是太好啦,谢谢您。”
鸨母伸手摸上碧缇绸缎般漂亮的金色头发。这些年碧缇一直试图把头发剪短,但找不到剪刀之类趁手的工具,想来应该是故意收起来了。
“你先进屋去睡吧。”鸨母把手收回,对碧缇说。
“好的。”
碧缇进了屋子把门关上。她的房间没有门锁,根本防不了人。碧缇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见属于鸨母的高跟鞋踩出的脚步声远去了。她来不及松一口气,整个人扑到床下,伸手去够那瓶贴着墙根的营养剂。
房间就这么点大,几乎没有能藏得下东西的地方。好在那营养剂只有拇指长的一小瓶,放在几乎没有光的床下边不会被发现。
碧缇把手往里边摸去,手指触碰到冰冷的墙壁,她的心跟着沉下去,和墙壁一样的冰凉。
没了。
那个瓶子没了。
这时候木门突然被推开,碧缇小半个身子还在床底,根本来不及在退出来后躺回床上装睡。
碧缇钻出来,拍掉脸上沾上的灰尘,她抬起头对上鸨母的脸。鸨母折回来了,她的后边跟着百合和另外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
“真不规矩。”鸨母哼了一声,扭着丰满的身体朝碧缇走过来,这个女人曾经也是妓女,当了妓院的老板娘也改变不了她十几年养起来的搔首弄姿的习惯。
碧缇忍住想要拔腿就跑的恐惧,强迫自己抬起头用尽可能柔弱的姿态看着这三个女人。百合和碧缇对上视线,对她笑了一下。
“你又去见了那个混小子是不是?”鸨母很明显将斯路特的名字忘得一干二净了,哪怕他们过去其实有好几年的见面时间,“那玩意是他给你的?”
“不是。”碧缇的心提起来,她强迫自己不要慌不要犹豫不要结巴,现在的状况对她不利,她距离自由就差那么一点了,她不可以前功尽弃。
“最好不是。”鸨母用鼻子出了一口气,“他一直想要带你去过那种捡垃圾的肮脏生活,你两年前就被他骗走一次,你愿意跟他过?”
“不愿意。”当然愿意,只要不用去伺候恶心的男人不用去舔他们丑陋的生殖器不要被浑身射满腥臭的精液……让她去吃呕吐物她都愿意。
“很好。”鸨母勾着红唇说,她拍了拍手,站在她身后的百合递过来一只盛满汤水的碗。鸨母示意她递给碧缇,“那么喝下去吧。”
“这是什么?”碧缇不敢接那碗,碗里的汁水混浊得像泥浆,散发出极不好闻的气味。那绝对不是好东西。百合每上前一步她就往后挪一步,很快就被逼到墙角。
“给她灌下去!”鸨母对碧缇明显的抗拒感到十分恼怒,几乎是扯着嗓子下命令。站在她身后的另外一个女人扑过去,和碧缇扭打在一起。
碧缇虽然比她们的年纪小得多,但常常跟着斯路特在外边跑,体能比这些唯一的锻炼是和男人上床的女人要好多了,两个女人都没在她手下讨到什么便宜,被碧缇捏着拳头打了几下,碧缇有意避开了她们的脸,毕竟那是她们的立身之本。
但最终碧缇被压着脑袋跪在地上呈磕头的姿势,她毫无章法的斗殴把式全都是斯路特教的,相当耗体。碧缇累得喘气时被钻了空子,一个巴掌扇得她头晕目眩,然后被扭着胳膊按在地上。
“和野小子再混几年就该成疯丫头了。”鸨母脸色很难看,语气中带着怒意与嘲讽,“给她灌下去。”
碧缇被扯着头发抬头,她的下巴被一个女人捏住,泥浆水倒进她的喉咙。碧缇拼命地咳嗽,不少汤水顺着她的下巴与脖子流到地上。碧缇咳嗽得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