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地笑问道:“你们在外可吃过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许仙一一答了下来,而白素贞见许仕林又没来由地打了声喷嚏,忙心疼地摸了摸许仕林的小脑袋问道:“怎么没把白姐姐做的披风穿上?明个儿,你还要去学堂呢。”
这时,许仙不好意思了,他方才把白素贞这事儿给忘了,只见许仕林睁着大眼睛疑惑问道:“我也有披风吗?”而许仙只好说道:“这倒是我忘了。”
白素贞好笑地看了眼许仙,带着嗔怪地说了句“你啊!真是粗心!”又接了她之前给许仙的包袱,见少了件披风问道:“怎么你的披风不见了?”
“他借给别人了!”许仕林忙接道:“还是个刚认识的人!”说这话的时候,许仕林脸上颇为愤愤不平,看来他对那个木言颇为芥蒂。
白素贞听了,脸上原是有几分笑意,转即消逝了几丝“是吗?”这话她说的语气极轻,好似不在意一般。
可许仙又不是真傻,哪能不知道白素贞是恼了,只是素日的修养让她不好发作罢了,也只好拧了拧那‘罪魁祸首’。许仕林吃疼叫了一声,又见气氛不对,就故意打了个哈欠说自己困了,便溜似的逃回自己的屋子去。
徒留许仙跟白素贞四目相对,气氛颇有些尴尬,而许仙只好背着白素贞像逃避刚刚的问题故意问道:“怎么等我这么晚?”
白素贞听了,略微愣了下,才反应道:“一是给你们留门二是……”说着,她从袖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许仙说道:“这是从杭州那儿来的信。”
许仙一见上面的落款分明是自家姐夫的名字,转即喜笑颜开“是姐夫姐姐他们给我的信。”
白素贞许是方才仍有心结,笑意也是淡淡但也不扫许仙的兴致只说道:“相公,你先看着吧,我先回屋梳洗了。”
见着白素贞离去的身影,许仙不大好意思,明眼人也看地出来白素贞不高兴,不高兴自己随随便便地把她做的披风借给别人。
人家一番心血,自己却当成儿戏。
许仙挠了挠头,就拿着信忙跟着白素贞进了屋。白素贞不觉后面有人,猛地转身见许仙羞涩地站在她后面,不禁吓了一跳“相公,你不是在院里看信吗?”
“啊?院里太暗了,我还是到屋子里来。”许仙打着马虎眼。
院子里有白素贞留的灯笼,又怎么会暗呢?
两人皆心照不宣,而许仙又坐在梨花木桌旁,拆了信,看向白素贞,想了想说道:“娘子,不如你和我一起看这信吧?”
“可是,相公你不介意吗?”白素贞半皱着眉问道,许仙忙摇着头说道:“虽然我们只是三年夫妻但也……”说着,许仙自己就莫名笑起来,只因他想起白素贞本是蛇妖,又何来什么亲戚,何来父亲所立遗嘱,那么这三年之约也怕是她为诓自己和她成亲给编出来的,不过这事情也不好揭穿。
“但也什么?”白素贞追问道,她望着许仙,只想从他脸上找出个究竟来,而许仙回过神来便说道:“你现在也是我娘子,哪有我把信瞒着不让你看的道理。”
白素贞立时莞尔一笑,娇艳动人,她也不去卸下头上环佩,而是款款坐在许仙身边,笑意涟涟地望着许仙说道:“不如你念给我听吧?”
许仙应了,便略略看了这信写的事儿,之后就一五一十地念给白素贞听。
这信大抵是在说姐姐姐夫如何思念自己,自己走后发生的琐事,最值得一提的便是姐姐有了身孕,这倒让许仙念的时候都欢喜好几分。
“姐姐姐夫总算盼到了!”许仙感叹道,白素贞听了也很是欢心,仿佛是她自己有孩子一般,又见许仙念到后面“诶”了一声,忙问怎么了。
只见许仙面泛难色,支支吾吾念道:“姐姐他们说,虽然三年内我不能见他们,但年底他们便能来见我。”
“那不是很好吗?”白素贞笑盈盈地回道。
“这……”许仙挠着头,好是好,可是他该怎么给姐姐姐夫介绍白素贞呢?
白素贞虽是在杭州的时候,就已经和自己定下婚约,姐姐也是见过她的,但那次库银案后,姐姐就对白素贞的印象降到极点,若是知道自己还娶了白素贞,到时见面恐怕难有好脸色呢!
还有那个许仕林,自己又怎么给姐姐姐夫介绍呢?
这可难为许仙了。
而白素贞也看出许仙的为难之处,也知道自己确实有前科,也怪不得人家姐姐怎么看自己,便苦笑了几声说道:“等姐姐他们来的时候,我就跟小青出门游玩几日,也是散散心,如何?”
见白素贞如此委曲求全,许仙更不好意思,又见白素贞起身要去卸妆,许仙忙定了定心神就难见地一把拉住白素贞的纤纤玉手说道:“哪有不带娘子见姐姐的道理!”
“姐姐他们来时,你以我娘子的身份见他们,可好?”
说这话的时候,许仙脸红彤彤地,甚是羞涩,又见白素贞似在发愣,也不回应,许仙心里顿时急了,难道人家根本就不愿意?不过自己自作多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