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仕林发出的,而他抢过自己的笔,端详半天冒出句“你难道是写文章写不出来,在这里犯愁吗?”
许仙夺过许仕林玩着的笔说道:“我是犯愁,但我不是在写什么文章。”又见许仕林在店里溜达变问道:“怎么今儿不用去学堂吗?”
“先生最近回家省亲,放了我们三天的假。”许仕林如是回道,但见许仙依旧不动笔又想起什么便凑在他身边问道:“我知道了,这是给你姐姐写家书!”
许仙一低头就见许仕林露着小虎牙,笑嘻嘻地看着他,好似在说自己猜对没有一样,许仙无奈地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儿,青姐姐跟我提过一次。”那许仕林又爬上桌几,用小手撑着自己的小脑袋问许仙:“你姐姐长什么样?”
“跟我差不多。”许仙眼皮也懒得抬地回了一句“你在这溜达,倒不如帮我想想怎么给我姐姐写信。”
许仕林何等机敏,他自是知道许仙的为难之处,便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说道:“不如实话实说,给你姐姐一个准备,省地他见了我们吓一跳!而且你姐姐不是有了身孕吗?我听说孕妇是禁不起吓的。”
许仙听了,心想也是这么个理儿,这许仕林平日里虽是顽皮,但办起正事来倒也有模有样的,许仙也就难得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许仕林被许仙这罕见的亲昵举动给吓了跳,反应过来,又莫名起了身鸡皮疙瘩来。
“对了,你都帮我想如何写信,横竖送佛送到西,你不如再帮我想想,回信给姐姐送些什么苏州的土仪?”许仙用笔末端戳着自己的脸。
“土仪?”许仕林也犯起愁来,写写家书他还拿手,送礼这事儿实在是为难他了。
送贵重了,人家还礼的时候可就麻烦了,若送轻了,也不知人家是怎么看自己。
更何况这还是送给许仙姐姐呢!
许仙见许仕林也少有地犯起愁来,不由好笑道:“只要心意有了就行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下方说道:“但还是要花些心思。”
“对了,不如送些最近时新的熏香给你姐姐怎么样?”许仕林歪着头看着许仙又说道:“我听青姐姐前儿说过这几日来了个会制香的外族人,他制的香甜而不腻,更无轻浮之气,据说还根据客人的要求能制不同种类的香来呢!”
“孕妇用的香也有?”许仙问道,他对这城里发生的事情还真不怎么关心。
许仕林忙点了点头“听说知府大人的夫人有了身孕,也在用那人的香呢!”
许仙便点了点头,心说就这个了,许仕林见了自是满意地扬起自己的小下巴,神气活现地,看着颇有些好笑。可谁知许仕林忽地皱起眉,似想起什么便对许仙没好气地说道:“话说,那个木言可来还披风还有你的钱?”
许仙摸着下巴,略想了想只说:“好像没有。”
许仕林一听就没好起地回道:“看吧,我说那人不是好人!多半是趁着夜黑来讹诈你的!”
许仙听了正要回几句,谁知门前就传来不满又熟悉的声音。
“鬼才是讹诈你的!”
44 看上你了
许仙闻声往门口一瞧, 就见来了个窈窕少女,此人正是前几日所见的木言。
她已经习惯了大宋女子的穿着, 身上已换上簇新的银红苏缎的上衣又着了藕色绫裙, 身上又熏着清香,比之那夜月下的模样, 真是好上好几分。
又见她脸上甚是不悦地走向许仕林,把手上拿的披风给许仕林晃了一晃,“看见没有?我今儿就是还东西的。”说完这话,她面向许仙立时换了个笑盈盈的面容,“许仙,我还你的披风还有你的钱!”
许仙接过披风,又见木言将那日自己的钱袋毫发无损地给了自己, 自己见里面未动分毫便问道:“怎么姑娘没有用里面的钱吗?”
“没有。”木言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声又解释道:“我不习惯客栈, 就没有去那里歇了。”
听了这话,许仙又随口问道:“那姑娘现在借住哪里?”
“我现在在城郊那里歇脚呢!”木言笑盈盈地回着,一双桃花眼甚有情意地望着许仙。不说许仙不自在就连许仕林也觉察几分, 故意说道:“城郊那里也有什么客栈吗?”
谁知木言并不想搭理许仕林反而还说道:“管你什么事,臭小鬼!”又想起什么对许仙说:“许仙,你不要叫我姑娘了,我听着不自在,就叫我的名字——木言就行了。”
许仙还要说些什么, 谁知这木言压根不理会就忙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出来,打开一看则是不同的香囊,香袋, 以及各类熏香,并对许仙说道:“为了答谢你那夜的恩情,我特地制了不同的香粉给你。”还不等许仙回话,她又粲然一笑道:“若你喜欢,我还可以给你再多带些过来。”
许仙见了这些香粉,又想起方才与许仕林谈论送什么给姐姐的话来,不由得疑惑道:“难道姑……”‘娘’字还没出口,就被木言一个眼刀杀了回去,许仙只好顺着她说道:“难道木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