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不大对?
从凌晨的时候开始,好像就有点奇怪了。
性格也完全不像从前那样了。
也不晓得怕她,脸上更不会出现以前的那些害怕和怯懦的表情了,真是奇怪。
难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她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吗?
想着,维棠就把这话问了出来。
然而猗澜并不配合, 只向她冷笑了一声,和之前维棠对她笑的十分之像。
发生了什么你没注意到的事?
你会注意到什么。
你连我死了都不知道。
猗澜生完气,想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
自己好像不应该为了这个和自己发脾气的啊。
维棠从来没有注意的,是在浴缸里淹死掉的柏溪,而不是她呀。
至于柏溪的里子换成了是她的这件事情,她自己也是完全不知情的,如果自己这样生自己的气的话,就好像是在为了不相干的人对自己发脾气呢?
这样不对。
猗澜迅速地反省了一下自己,反省完了,又真诚地去给自己道歉:“对不起呀,我不是想要对你发脾气的,我……你别生气呀,好不好?”
整个过程完成的非常顺滑,毫无破绽——确认是一个Jing分无疑了。
维棠:“……”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猗澜这次配合了:“就是……就是一点很神奇的事情啊……啊对了,你不是问我今天下午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站在那里,就没意识了。”
维棠追问道:“那没意识之后的事情呢?你还记得吗?”
猗澜摇了一下头:“不记得了。”
记得也不会告诉你的。
虽然我不会再对你乱发脾气了,但是你做的事情,实在是不能让我轻易把答案交给你啊。
维棠反复确认:“真的不记得了吗?”
猗澜继续肯定:“真的不记得了。”
得到否定的答案,维棠的脸色就又变得不太好了。
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
柏溪突然晕倒,猗澜突然醒过来,其实这两件事情之间,并没有关系,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吗?
维棠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节被攥的发白。
她还是不能轻易地就做下定论。
不管这两件事情之间有没有关系,她都要在验证了之后再下定论。
她已经等了那么久了,现在只是要再等上这一点点的时间而已,不用着急的。
不急。
不能急。
她的事情,一定要完美,半点瑕疵都不能有。
……
很快地,车就又开到了实验室。
猗澜下车,有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地方,前两次来这里都是直接到的里面,都没有看过外面是个什么样子的。
这里应该是在郊外了,一大片的废工厂,半点光亮也没有。要是大半夜的一个人过来这里,再听着风呼呼刮过去的声音,心里肯定得发毛。
幸好是今晚月光不错,将地上照得发白,路也很容易找。
维棠走在前面带路,猗澜就跟在后面。
从废工厂的一个偏的不能再偏的小门进去,在一堆荒草和杂物里穿过去,中间还要再跳过一个小沟,才终于到了那个实验室的门口。
维棠掏出来实验室的钥匙,打开门,里面的光立刻就投了出来。
跟外面的废弃荒凉一比,这里简直就可以用豪华来形容。
一排一排贴着墙根摆放整齐的机器,在莹白的灯光的照耀下锃亮的简直有点晃眼,各种各样的仪器密密挨挨地摆在一起,但都很整齐,也很干净。
猗澜四处看了看,拽了下身上的短裙,问道:“这里是哪里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呢?它们都是用来干什么的啊?”
维棠没说话,只是一直向里面走去。
猗澜好奇,就跟在后面。
然后……她就看见了她自己。
不同于顾云泽只有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这个她自己,简直就是她在还没有出事前的复刻。
不止是一模一样的脸,就连身体的每一处细节都是一样的。
她自己的身体,就在这里……
怪不得维棠要叫这具身体“猗澜”的名字,原来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出现在一个任务世界里呢?
又为什么摧毁了任务世界的自己,还那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猗澜。
你的名字,是猗澜,知道了吗?
她自己是这样说的吧……
那么确切,毫无犹疑地就说了这样一句话,说了这样一个名字。
猗澜……
猗澜的名字在这里,猗澜的身体也在这里,只差一个猗澜的灵魂,就是一个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