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件事情。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柏溪,我领养你,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我要你的血,来帮我完成这件事。只有你的血,才能帮我做到这件事。”
维棠将手指虚虚地抚在水罐里的那具身体的脸上,目光温柔入水,声音也软和了下来,她说:“她的名字,叫猗澜。”
念到猗澜两个字,维棠的声音放得更加轻和了。
仿佛这名字本身,就是一件易碎的珍宝,要小心爱护着才行。
而她也确实极为爱护。
猗澜还是背对着她,并没有因为她这一段话转过身,所以维棠也不能透过水罐的反射,看见猗澜脸上的表情有没有变化。
维棠眯了一下眼睛,手指扶住水罐的玻璃壁,继续道:“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柏溪,你能懂吗?”
猗澜掐了掐指尖,“不懂。”
这里开始,别入套。
自己和自己的这场游戏,处处都是陷阱,踏错一步,也没什么,最多就是跌到自己的怀里而已。
但是要服软,就没有意思了。
反正是她自己先开的头,才邀了她进来的这局里,她如果不好好玩,也是对不起她自己煞费的那么些苦心。
“如果没有她,就没有我——她对我而言,就是这样重要的存在。柏溪,你能懂我吗?”
“柏溪。”
猗澜转过身,投在水罐的玻璃壁的脸上没有不该有的表情,她摇摇头,说:“不懂。”
然后,就该到她出牌了。
“维棠,我不懂。”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觉得我麻烦。可是,我是柏溪,我从出生起,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我唯一能赖以生存的,只有你。”
“维棠,只有你。”
维棠叹了口气,将手指从水罐的玻璃壁上撤开,捏着衣角的布料搓了搓,就跟猗澜经常会抠抠指甲缝的动作一样。
但这一局还没有结束。
维棠向猗澜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眼睛看着眼睛,里面的情绪,只有自己能懂。
最后,自己和自己之间只隔了一步之遥。
自己说:“猗澜,我是猗澜。”
自己说:“真巧,我也是呢。”
不管是哪个自己,只要向前迈出一步,就可以轻易将自己拥入怀中。
但这一步,只要迈出去,就是输。
自己和自己僵持着,谁也不肯先迈出这一步。
猗澜不让,因为她已经被先前的那么多自己宠的娇惯了,只有自己先向自己认输的,没有反过来的。
猗澜不让,因为她已经在先前让了自己那么多次了,从来是自己先认输,也是心有不甘。
但也就是心有不甘了。
除了这样,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这个人,她是自己啊。
自己不让她,又怎么能说自己是她呢。
不能的。
所以,输的也只能是她。
从前那么多次,现在的这一次,还有以后,输的人,只能是她。
因为舍不得看到自己输,所以就只有自己输了。
一叹再叹,认输地向前半步,解开衬衫上面的几个纽扣,一侧衬衫滑到到肩下,露出十分好咬的脖颈。
“我认输,你来吧。”
猗澜也上前半步,眼睛里瞬间弥漫起血红的颜色,两颗犬齿也从唇下伸了出来。
踮起脚尖,伸手去搂住自己的脖子,犬齿抵在维棠的脖间脉动最强烈的地方,虽是都有刺进去的意思。
维棠也全然做好了准备。
然而,猗澜用两颗犬齿在她脖间磨了磨,却没有咬下去。
“舍不得。”
维棠睁开眼,问:“什么?”
猗澜重复道:“我舍不得你。”
“为什么?”
“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我舍不得自己,哪里有为什么呢。”
维棠闻言笑了一下,环住猗澜的腰,说:“可是我对你那么凶呢。”
猗澜为自己辩护:“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是我呀。”
“但我还是很坏呢,”
“不管,我就是心疼,就是舍不得。”
维棠抬起手,摸了摸猗澜的头,笑着说:“不用舍不得,也不用心疼。咬我吧,咬了我,你就能醒了,你就能从这个梦里离开了。”
“但是别怕,我永远都会保护你。”
收了犬牙,猗澜猛然将维棠向自己拉了下里,吻上她的嘴唇,很用力。
维棠在最初的惊讶只后,也渐渐地被猗澜带入了节奏里,应和着这个激烈又温柔的吻。
猗澜吻着自己,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落了出来。
自己真是烦死了。
玩什么游戏,我不想再玩了,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