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地跪下,冷声道:“启禀陛下,巫蛊之术的真凶已自首。”
皇上心里咯噔一声。
好个影子,你是不是叛变了?朕不是跟你说好了要瞒着的吗?
18
自此一遭,皇上气得几天都不想见人,整天扎根在承运殿里像仇人一样批奏。一连好几天下来,他现在终于发现了,那人简直是气运加身一般,连他这个九五至尊都对他无可奈何。一旦他动了皇后,全天下的人都要与他不对付,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壳里都是一个人,皇后怎么就如此得人心呢。
这个问题他越想越乱,于是他索性就眼不见心不烦地把人丢到一边。
呵呵,以前言官觉得他花太多时间在一群侍君身上,现在为什么他不去后宫了为什么还要拿子嗣说他?是不是最近大臣们都太闲了,不然眼睛总往他后宫里瞄干什么?
这个,远派,这个,升职,都给朕忙起来。
他这边冷淡得谁都不想见,后宫揣测不出圣意,急得焦头烂额。明眼人都看出皇上对皇后不满,美人们天天来坤仪宫报到,虽是热情得很,但语气怪异,就差指名道姓地让皇后向皇上服软了。
皇后也有心求和,毕竟他也是理亏一筹。但他又吃不准另一个自己是不是还在死脑筋,所以行动上就显得有些踌躇。
于是,当某一个晴朗的日子,皇上忽然看见书房里多了一个不应该在的皇后时,站在门口的他发愣了许久也是情有可原。
“荒唐!”皇上死死盯着皇后磨墨的手,气道,“这是皇后该来的地方吗?”
皇后心想,他还没想过都什么地方他不能来的。但承运殿属于大臣们与皇上往来之地,果真也不是后宫的人能随意进出的。如若皇后跟外臣单独见面被人知晓,还真说不清楚了。
“还有你们,都没长眼睛吗?”皇上指着太监们说。
太监们没等皇上踢中他,就赶紧告罪地接过纸砚忙活了起来。下人们行走往来之间,皇上瞪了皇后有了一会,心想他干嘛还为对方着想,要不是皇后私通出丑丢的是他的脸,他早就能把人赶出宫了。
看太监们终于把奏章搬完,皇上看殿内无人,对一旁看上去罚站,实着对着书架上古书封面回忆的皇后叫了一声。
“皇后你过来。”他说。
皇后看了皇上一眼,问:“陛下有何吩咐?”
皇上乐了,看来对方还真肯听他的。好,这可是他自找的。
“朕倦了,手也好疼。”皇上在榻上摊开身体,意有所指地说,“你得帮朕。”
皇后想了想,走了过来,手指刚触到皇上的衣角,却见皇上惊吓一般缩了回去,怒道:“大胆,你想干什么?”
“陛下不是想我服侍你吗?”皇后问。
皇上心中警铃大作,大声道:“哪有,你快离朕远点!”
随即他又觉得他反应似乎有点大了,掩饰一般咳了咳:“朕……是想让你帮朕代笔。”
皇后应了一声,抽出奏折山中间一本就开始阅读,看着余下奏折少了支点,颤巍巍的,欲落不落,皇上连忙头疼地起来帮皇后扶稳理好。
差点又倒了叫人看见,他想。
忽而,他心中又气结了,他为什么要说又?
这边皇上心事重重,那边皇后却读得很快,长篇大论看完一气呵成,等到文未,心中了然,已经有了决策,正准备提笔落字,却发现自己的毛笔被抢了。
“干什么呢?”皇后无奈道。
“谁让你开始写了?你是什么身份,能动笔?”皇上气极,“朕说什么你写什么,知道了吗?”
“好好好。”皇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说,我写。”
看着皇上还盯着他,皇后不自然地说:“你担心什么呢,我自然一个字都不会改。”
“别动。”皇上忽然俯下身来,凑近了对方。
皇后看着对方的脸越来越近,清淡薰香味道几乎清晰可闻,他不知道对方用意何在,只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此时的皇后显得很安静,但一缕久违的依恋之欲从心中升起,让他呆呆地看着对方越来越大的眼睛,一时间出了神。
那天晚上的缠绵他本该完全不记得的,却在这一刻记忆如泉水般悉数涌出,浸透了他的心房。他还记得对方灼热的温度还有对方难耐的呻吟,这些记忆像藤蔓缠住了他,叫嚣着让他占有他、侵犯他。
皇上的眼神里带着笑意,他看到了皇后鼻尖上蹭到的一抹墨汁,他心想,自己果然是很久没有亲自磨墨了,有些不熟练,这可能是皇后磨墨时沾到的一点。一想到之前总欺负他的皇后,眼下该是此等的窘迫,他心情就雀跃了起来。
但还没等他指出来,一个吻落到了他的唇上。那个吻先是像羽毛一般轻飘飘的蹭过,要不是对方的呼吸是那么的近,那么的热,皇上几乎以为是他的错觉。
皇上睁大了眼睛,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受。皇后的吻带着一丝试探与依恋,小心翼翼地,让他以为这比起吻来说,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