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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喜欢什么他自己是一点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看上的人必须都喜欢他。
皇后一直以为他是喜欢楚贵君的,不然也不会捧着他,让他宠达贵君,但同时,他还喜欢孔君的直率,喜欢韩君的体贴……他更喜欢哪个一时半会也不得要领。他能对各个侍君都好,好的时候是真好,但下一刻把人抛到一边,也不会太在乎。
或许,他表现的喜欢,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强烈。
可能,他潜意识里觉得没有哪个男儿值得他付出真心。
再说,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是有心的呢?
他太忙了,办理公务的闲暇,午饭小憩的间隙,他会忽然让太监们说说后宫的事,但听了也是表面。他也是从深宫大院出生的,Yin暗之事他见得多了,也自然知道把事事都理清楚那该有多累。
就算是朝廷上俭朴的股肱之臣,他们暗地里做的事,皇上知道了几件也不会动他们,利益关系复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人无完人,他也找不出更适合的人了。后宫也是这样。
都说男儿志在千里,但出仕的男人争名跟后宫的男人争宠,在皇上眼中,并没有多厉害。有时候,看那些年过半百的老臣相互撕破脸,在朝中破口大骂,骂不过了就找皇上撑腰,让皇上主持公道,跟后宫之人所行策略相比也没有多复杂。
皇上的态度当然会偏颇,对待朝臣自然是比后宫要好的,也会耐心一点。当然,他白天有心护着国家政治的稳定,处理各地官员的奏折,晚上就对后宫有了几分敷衍了事。
天子也是人,会累的。后宫是休息的地方,他不求那些美人痴情于他,能暖床就行,毕竟他对他们除了钱权和不值一提的情话也没付出多少。
他并不觉得他有做错什么,他天生尊贵,这些人为他感伤,为他欢喜是必然的。
这天处理完公事,皇上就早早来到坤仪宫宫里,看望被皇后禁足的楚贵君。早上,皇后跟他传过帖子,说楚贵君有了身子,让他允了贵君跟他同住。
这次,皇上来坤仪宫有一点来救楚贵君的意思,因为皇嗣事大,皇后在纸上公事公办的语气让他看不真切,必须要他亲自确认才行。本来他还以为楚贵君会被皇后欺负,但他一看到楚贵君那满足的小脸蛋,就放心了。
“不用担心,本宫会好好照顾他的。”皇后淡淡地说。
楚贵君也连忙点头:“皇后对楚儿可好了,楚儿喜欢他!”
皇上点点头,摸着楚贵君小小的暖暖的肚子跟他细说体己话,叮嘱他好生听皇后和太医的安排,看美人在怀中乖巧得像只猫儿就满意了。
他准备离开时,楚贵君拉住皇上衣角,仰起头可怜巴巴地说:“皇上,晚上陪楚儿好不好,楚儿睡不着。”
“不怕不怕。”皇上把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乖乖的,什么都不想就睡着了。”
话说完,皇上就跟皇后双双入了帐里。
看着并不熟练为自己更衣的皇后,皇上也有几分愧疚,想起与楚贵君的日夜欢好,把正宫委屈了,这是事实。虽然皇后不计较这个,还主动愿意照顾楚贵君,这份心让皇上十分难得。懂事的人,皇上偏好留到最后,但他也不会亏待的。
皇上把皇后按在床上:“朕还想要个孩子,皇后意下如何?”
皇后没有反抗对方的动作,只是懒懒散散地说:“要呗,又想跟谁要啊?”
皇上愣了愣,心想这皇后是不是没有被嬷嬷教习过,怎的如此不解风情,只好解释:“不是,朕的意思是,咱俩一起要可以不?”
“需要本宫帮你一起问他吗?你贵为天子,若想要谁会不允?”
“不不不……不用问别人。朕想……”
皇后抬了抬眼:“嗯?”
皇上深吸一口气,直接了当地说:“我要跟你睡觉!”
“我早就想问了。”皇后看了看天色,“这个时辰,睡觉有点早吧。”
“不!睡觉!”皇上咬牙切齿,“皇后你什么都不懂吗?”
皇后贴心地给皇上盖上被子:“懂啊,快睡吧。”
感觉皇后如此古板,皇上再好的兴致也没了。
什么?对皇后的愧疚与补偿?看这人的表情,他这次来坤仪宫算是白来了。
“嗐,算了,睡吧睡吧。”皇上叹了口气,生气地闭上眼睛,决定下次干脆直接扑倒皇后直接干算了,跟人郑重其事地说,以表尊重,反把一夜的旖旎都说散了。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枕着星辰入了眠。
8
另一边的皇后并没有他表现的那样坦然,他紧张得满手是汗,皇上一靠近他,他就要满怀十二分的心力去抵抗自己把人踹下龙床的欲望。
现在他已经知道皇上不是假的了,但是这太诡异了,他们身份也太尴尬了,皇后装傻推得了一时,也推不了一世。恰逢影子出外勤,也再没人从龙床把自己捞出来,只能自救。
他是没有权利拒绝侍寝的,一方面不比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