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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向皇上阐明皇后身份时,他还有几分不信,但他沉下心来仔细观察之后,他也发现皇后越来越不对劲。
如果说刚开始只是疑惑于皇后入宫前曾经闹出的性情事故,疑惑于他不同寻常的处事方式,现下更是对皇后表现出的对宫闱的熟悉而暗暗吃惊。
这些小小的迹象加上星象的异变,让皇后的身份如同迷雾般在他的心头久聚不散。就算是见多识广的皇上也对这事的真相开始好奇。
皇上自忖,倘若真有这分魂夺舍之奇,自己是否会做这人相同的事?
答案不言而喻,但这并没有让他对皇后产生丝毫的亲切,反而更加愤慨。他不难想象这数月以来,那人在后宫之中过得何等快活。
就算皇上勤政,平日里也常能听到皇后与待君们打成一片,当初他还觉得很满意,虽然皇后对他不够亲热,但也不是不能忍受的。现在细细想来,后宫以往的和气怕不是皇上曾经以为的那样正常,而是在暗处私相授受,情投意合,颠鸾倒凤……
这样想着,皇上越想越吃味,单是白日里他就为这事嫉妒得脸色铁青一片。他在承运殿里办理公务时,不知不觉间捏得毛笔都发出恐怖的哀嚎,让一帮检阅奏章的内待都害怕地跪在地上。
可恶,真是可恶!
这等罪行,他恨不得把那人千刀万剐!
但话说回来,皇上他可不是冲动鲁莽寻人发泄之人。皇后能够在后宫潜心蛰伏,他又哪能不能做到?更何况,蛇打七寸,这种善于伪装的敌人,适合更加他耐心的复仇。
皇上自知自己不怕恐吓,不怕威胁,向来是敌人愈强他愈强,难有什么让他恐惧的。但他知道,他也并不是什么都怕,比如……
虽然知道这招特别管用,但皇上这边刚让太监传了待寝,让暗卫准备了药酒,便在心中打了退堂鼓。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郁闷的皇上在熟悉的宫院里自酌,心想那人本该的不识好歹的冒牌货,自己做什么都该是合理的,但每每想起皇后,却又发现羞愧之心顿时将怨恨吞噬殆尽。
那人果真跟自己源自一缕魂魄吗?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要这种方法欺负自己?
皇上这里心怜于那人的同根之缘,没料到皇后不知为何来到了他经常独处之地。
他不该来的,皇上想。
但是那人一定会来,或许皇后能伪装一个人陌生人很久,但在极度烦闷之时,那些能让他舒适的、持续常年的习惯却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皇上忽然觉得这像是一场梦,虽然他知道这不是梦,但他完全无法承认这是事实。柔和的月光无声地默许了这为年轻的帝王此刻的忐忑,同时在Yin暗的角落,一股未知的情愫在肆意增长。
这时的皇后什么都不知道,坐在他的对面,还举杯向他。对方的态度是那么熟稔亲切,或许下一句就会问他早朝的事。
“嗐,瞧你这样,又有那个老头子恼你了吗?”
皇上抬起头看着对方,不知不觉中睁大了眼。
对方说出来了吗?
他花了好久才从漫长的呆滞中回过神来,对上那双自己无数次看过的眼睛,不禁口中亲声低喃:“那么像……我本该认出来的。”
声音很小,他都不知道他是否真正说出来过,或许他有些醉了,醉得有些神智不清。
药酒在桌子上并不是特别显眼,皇后刚好干了那一杯。
皇上的心情大起大落,眼前的一切都恰好地令人咋舌,那边好戏登场,皇上这边却是依旧没有下定决心。
“您真的要这样做吗?”皇上抱起在晕倒前忽然发现迷药的皇后,随即从影子眼中看到了这样的询问。
他抓紧了皇后的衣衫,心中却是更加恍惚。
他该是很讨厌他的,甚至会厌恶他,但不知为何,一看到这人,满腔愤懑却在回忆中悄无声息中释怀了。
皇上把美人放到床上,对方躯体在他的面前毫不避讳展开,似乎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抚上那如同白玉雕成的面庞,熟悉又陌生的触感让皇上不禁如魔怔一般低喃。
“这是我吗?”
皇上单手撑在枕沿,另一只手解开了对方的衣裳,露出一身紧实的肌rou。御酒的后劲涌上脑袋,皇上眼中的皇后渐渐变得模糊,染上了一丝难以形容的诱惑。
罪恶的邪念在体内疯狂地冲撞,他呼吸慢慢变热,像是有一股热气在灼烧着他的喉咙。皇上从未遇到如此强烈的欲望,而对方的身份让他稍稍恢复了一些清醒,但欲望却在下一刻吞噬了他的理智。
对方不该进宫来的,皇上想,这都是他自找的。
当第一滴汗落在对方的胸前时,皇上用膝盖顶开皇后的双腿,半跪在腿间。
他附身一看,用视线勾勒着对方毫无防备的睡颜,心想另一个自己将要在身下呻yin求饶,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席卷了他的身体。
他知道该怎么做,让对方既兴奋又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