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艳扬天有意避让,跟玉虚子缠斗不休的情况之下,艳扬天被玉虚子的宝剑刺伤,时间瞬间定格,玉虚子震惊地望着手中的长剑贯穿艳扬天的肩膀,不可置信道:“你为什么不躲?”
“我怕我再躲下去,到天亮都分不出个胜负来。”艳扬天笑望玉虚子手中的剑“现在你可以杀了我了。”
“不......”玉虚子触电般松掉宝剑,眼神闪躲,不敢与之对视。
“如果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艳扬天一边说着看,一边不顾肩膀上血涌如注,单手捏住剑身,暗中运劲,剑身瞬间被折成两段“既然你下不了手,那我只好让夜庄主把宝石带走了,放心吧,一旦夜白有救,我定当完璧归赵。”
夜沧海连忙挥手命庆元杰等人带着火山石离开,韩墨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即心里记挂着夜白,又担心艳扬天有个三长两短。
林谦暗中与之传音道:“你先带着小狸随夜庄主下山吧,师傅这边还有我呢。”
韩墨忧心地望着他,林谦报以安心的笑容,他只好点点头带着小狸转身离开了,因为他太在乎夜白了,所以一定要亲眼见到他跟夜沧海离开才安心。
慕容则留下跟林谦一起,应对艳扬天跟玉虚子这场闹剧。
玉虚子脸色惨白跌坐在地,明明她对眼前之人恨之入骨,临到头却舍不得杀她,她痛恨自己的软弱跟无能,早在二十年前她就应该下手杀了他的,否则不至于含恨半生。
眼下众弟子死的死伤的伤,艳扬天望着玉虚子生无可恋地跌坐在一堆废墟之中,素秋素彤主动善后将受伤的师姐妹们安顿起来,唯独素妍,不知该如何处置。
方才她对自己的鄙夷,痛恨跟不屑还历历在目,想杀了她,却又不忍下手,一时踌躇不前。
素妍遍体鳞伤心如死灰地坐在那里,轻声嗤笑道:“想杀我就动手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素秋与素彤面面相觑没有动手。
“当你们杀死我夫君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死了,谁知我命不该绝还失去了我的孩子,现在你们动手给我一个痛快吧。”
素妍说完闭上双眼等死。
素秋拉着素彤来到她跟前,郑重道:“我们不会杀你的,你走吧,趁着师傅还没回过神,能走多远走多远。”
素妍赫然睁开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们二人“你们当真肯放我走?”
“嗯。”素秋轻轻点头。
素彤也点头“你夫君孩子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们不该这么对你。”
“呵......”素妍凄然一笑,心中说不出的苦涩,她的夫君跟孩子已经没了,她又能去哪儿呢。
趁着素秋跟素彤不注意,素妍偷偷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奋力捅进心窝,一边口吐鲜血,一边对着玉虚子含泪笑道:“我不会走的,这是你们凌虚宫欠我的,我要让玉虚子一辈子都活在死去的众师姐妹的梦魇之下,为自己所做的罪孽付出代价。”
说完含笑九泉,留素秋素妍无声叹息。
艳扬天默默上前阖上她的双眼,然后对素秋跟素彤道:“凌虚宫的门规是怎么回事?我认识你们师傅的时候她还是弱女子根本没创立凌虚宫,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待他话说完回身一看,玉虚子不见了,他四处搜索对方的身影,遍寻不着后,询问素秋道:“你们的师傅呢?”
素秋跟素彤也后知后觉寻找玉虚子,发现人不见后,摇了摇表示不知道。
无奈,艳扬天想要自己前去寻找,林谦上前为他包扎伤口,安抚道:“或许是前辈一时想不开,想找个地方静静呢,这段时间师傅不妨用来调养伤口,待伤势复原些再去找她也不迟。”
思来想去,觉得不无道理,艳扬天只好寻了处略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休养生息,林谦则带着慕容前去给素秋素彤姐妹帮忙处理伤患跟打斗之后留下的狼藉。
不知不觉天亮了,艳扬天经过一番休整,又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他睁开双眼,深深吐纳一番,然后站起身,四处寻找玉虚子的身影,经过林谦他们的帮忙整顿,整个凌虚宫差不多恢复原样,他沿着宫殿往内走,终于在一处偏殿的小祠堂内见到玉虚子的身影。
只见她站在祠堂的案几前,背对着艳扬天一言不发,一时瞧不清神态,她跟前供奉着的是一张张牌位,案几上点着长明灯,上面还放着她的佩剑。
他悄悄走近一看,上面写着的竟全是凌虚宫弟子的名字,按照辈分依次排开,少说也有数十个牌位了,密密麻麻,看得人后背发凉。
玉虚子知道是他进来了,头也不回道:“素妍说的对,我实在太可笑了。”
艳扬天没有回话。
说到此处,玉虚子勃然大怒,瞬间挥袖将跟前的牌位全部都掀翻在地,不少牌位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她不解气地还踩了几脚“杀就杀了!还立什么牌位!简直太可笑了!”
艳扬天被她的举动给震到了,快速上前拉住她呵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