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扬天自玉虚子跟前负手而立,一身黑袍无风自动,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压教人退避三舍,韩墨见他现身刚想上去追问他方才为何不见时,旁边的林谦眼疾手快示意他不要多事。
身后的夜沧海倒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此时此刻,他只想早点把火山石带回去,好快点拯救夜白。
正当他准备挥手走人时,玉虚子抬眸一看,将视线定格在他身后的火山石上,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个夜沧海!枉你身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竟做出鸡鸣狗盗的勾当!”
夜沧海还没回话,艳扬天率先道:“是我引他们来的,请玉掌门看在在下几分薄面上放他们走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居高临下望着玉虚子,面对二十载未见,却依稀熟悉的容颜,看得她眸中瞳孔骤然紧缩,恨声道:“是你?!”一时间,话语之中五味陈杂,表情也从极恨逐渐转化得捉摸不透,复杂难明。
“我知道是我食言不对,但是请你看在我的薄面上,放夜庄主等人离去吧。”艳扬天语重心长道。
“笑话,你的薄面值几个钱?能与我镇派之宝相提并论?”玉虚子冷笑连连,她扶着手腕慢慢站起身,目光凌厉地环顾着艳扬天,夜沧海,韩墨,素妍等人,然后指着素妍不肯罢休“本派清理门户,何须你这外人插手?”
素妍被她打伤在地,手捂胸口,含血冷笑“呵呵呵呵,清理门户?说的好,那你一并把整个凌虚宫的弟子都给杀了吧,总归都犯了你的大忌,还留着做什么!”说着遥指素彤跟素秋恨声道:“尤其这对浪蹄子,在思过崖擅自苟合,要死也是她们先死!”
“闭嘴!我想怎么做轮不到你吩咐!”玉虚子一而再再而三被素妍提及门派丑闻,气得她手掌一挥,地上长剑应声而起,她单手握住剑柄,直直朝她飞刺过去。
还未刺中素妍,便被艳扬天辗转挪腾,两只并用轻巧夹住她的剑尖拦下,好言相劝“何苦再造杀孽?”
她感受自己的剑尖在艳扬天手中动弹不得气急败坏道:“跟你这外人有何干?快快放开!”
“如果你执意要杀她,那就先从我这里过去。”艳扬天决意拦下她。
这下玉虚子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反手拔剑,再朝他门面刺去“你究竟跟这个小贱人是何关系,竟要如此护她!”
艳扬天坦然应战,虽然玉虚子武功高强,但跟他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仅仅只用一只手,便能招招将她制服,想当初,玉虚子的剑法还是他亲自传授的,二十年过去,虽然Jing进不少,却依然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艳扬天素日有点老不正经,玩世不恭,可在江湖上,能在他手中过三招之人屈指可数。
自然玉虚子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众人望着他们一来二去,一个全力想置对方于死地,一个游龙戏凤纯粹戏谑,下场就是玉虚子手中长剑越舞越急,却怎样也伤不到艳扬天分毫,别说伤他了,就是连衣角都没摸到,半天下来累得娇喘吁吁不说,还气掉半条命。
直到艳扬天玩闹够了,瞅准机会点了玉虚子的定身xue,然后笑道:“算了算了,不逗你玩了,看看把你累的满头大汗的。”说着作势就要拿衣袖替她擦汗,还未靠近,便被玉虚子狠瞪回去“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不碰就不碰,二十年没见还是这么凶巴巴的。”艳扬天识趣收回衣袖。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袒护这个小贱人!”玉虚子不甘追问“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
艳扬天还未回话,素妍倒坐不住反驳“放屁!谁跟这糟老头子有一腿!”
这下在场众人都感觉有点忍俊不禁了,纷纷开始怀疑艳扬天现身的意图,典型的羊rou没吃着反惹一身sao。
艳扬天无奈地摸了摸鼻梁“随你们怎么说吧,好歹看在往日情分一场,若不是为了火山石,我也不会现身,从这位女子三言两语中我也能听得出来,这么些年你造了不少杀孽,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放过她吧。”
“哈哈哈哈说的轻巧,别在那儿道貌岸然了,自己当初做过什么全然忘得一干二净吗?”玉虚子愤恨说着,脑海中瞬间又回想起过去尘封的一切。
谁知艳扬天又是无奈的地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前尘往事,多说无益,我也不是来追忆过去的,就两句话,一是把宝石借给御龙山庄,二是放过这个女人。”
一番话,气得玉虚子咬牙切齿“好狂妄的语气,若是我不呢?”
艳扬天转身对夜沧海道:“你先带宝石下山救夜白吧,这边的事情交于我来处理。”
夜沧海勾唇嗤笑,然后严肃道:“别指望我们御龙山庄会感激你。”
“不必了,只要少主安好就够了。”艳扬天说着还狠狠瞪了一眼韩墨,吓得韩墨缩在林谦身后不敢回话。
正当夜沧海挥手准备启程时,玉虚子断然喝道:“我看谁敢!”说着对身后一干弟子喝道“布阵!”
瞬间数十弟子整齐划一,如粲然盛放的莲花带着无尽的剑气将他们层层包围其中,众人背靠背警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