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一声,我妈妈问她怎么了,她说:“这个有点复杂,我们学校有个男生,大二,出柜——就他是同性恋。”桌上的人脸色都变了,表姐还在说:“他父母不同意,带着他去治疗,去的神经科,结果真的成了神经病,班上同学组织去看他,结果发现自杀在了家里。”
“你没事看这些干什么?”
“小姨夫啊,这是社会问题,我们写新闻的要时刻关注着的,而且国家虽然没有同意同性恋婚姻法,但也没规定同性恋违法啊,谁没有恋爱的权利啊,大清早亡了。”
“这是什么歪理!同性恋,没有后代老了怎么办?还有,他爸妈不同意又怎么了,他不想想他是同性恋他爸妈以后还怎麽去见亲戚朋友,在别人面前抬的起头吗?被多少人戳脊梁骨……”
我看着爸在哪里“侃侃而谈”,妈妈向我投来警告的眼神,那瞬间,我觉得他们好像知道了一切,但理智告诉我,这不可能,他们甚至不知道许稚槐是谁。
表姐走之前告诉我:“口风我帮你探了,现实就是这样。橙心,你可以一辈子不结婚,如果在你心里,一个人的重量大于了一群人的重量……那你值得。”
一个人可以管住嘴,但管不住眼神,我在表姐眼里,看到了在学校里那些自认为理解你的人眼中没有的东西,那是纯粹的支持和理解,而不是为了不违心的坚持和无奈,同情加怜悯。
第六节:
这是一次正常的约会。
我向你约定江边见面。
我坐在柳树下的长椅上等你,旁边放着一盒给你准备的蓝莓味冰淇淋,本来我想就买一个和你一起吃的,但害怕你还没来我就自己吃完了。
你的家就在后面的小区,我给在老师那里看到的你的电话号码发了信息,发完就把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这是高考前一个周,学校放假三天让我们调节。
只有你能调节我。
比起茫茫的未来,我更希望就和你停留在现在。我想你像初三那次一样,对我说你的未来在哪里,你希望我能参与进去。这样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一直跟着你就好了。
“方橙心。”
身后传来你的声音,我立刻转头看你。我张开嘴却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我麻木的想,甚至想哭。
许稚槐,你TM的真过分。
你伸手摸着我的脸,手指温凉。
“给你买了冰淇淋。”我笑着说,我们的约会就这么开始了。
我们去了广场游乐园,把每个项目轮了一遍,午饭在游乐场边解决,吃的自助火锅。
其实坐摩天轮的时候我不是什么都没想,但那个窗子设计的太低,让我觉得不论我们做什么,都会被世人看得一清二楚,然后被放在阳光下曝晒。
握着你的手我就很满足了。
在游乐场待到2点,我们又去了滑冰场。
我遇到了同学,在回答他们的问题时,你就在旁边坐着。没有人认为我们是一起的,也没有男生会主动向你问好闲聊。
我故意装成不熟练,在靠近你时去撞你,有一次我们两个都摔在了地上,在被好心人拉起来之前,我咬了你的耳朵。
咬了你两口的后果很严重。
我们又去看了场电影,因为这是最好打发时间的了。吃完饭时是6点半,我只有心情吃了份凉糕。
我们在街上散步,等着天慢慢的黑了,街上亮起霓虹灯的光,我牵着你的手带你去我订了情侣间的酒店。
在离酒店不远的时候,你突然握紧了我的手。
“方橙心。”你叫我。
我手里全是虚汗,脚步也慢了。你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我以为你会拒绝,结果你大步走在了前面。
以前别人怎么议论你是个神经病我都不信,我一直认为你不说话的样子很酷,你不会说情话来哄我,但身体一直是很诚实的表达这你对我的爱意。
不过,现在我信了你是神经病的说法了,什么冷漠酷盖,两手插兜谁也不爱都是假的。
我心里甜滋滋的骂了句色鬼,丝毫不在意的跟前台核对预定信息,从她手里接过房卡交给你。
我跟在你后面哼着歌,房间在三楼,你却走了楼梯,楼道的声控灯在我们的脚步声中亮起。
门轻轻的叮了一声,你把门打开,我抱住你的腰踮脚在你耳后吹了口气。
“别闹我,方橙心。”你有些恼了。
“哥,这时候不闹还能干什么。”我回你,门关上后,你扯着我的手,把我推在门上,手捏着我的下巴吻了下来。
再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浅尝辄止了,我伸手环住你的脖子,踮起脚回应你,你这人看着冷,浑身硬邦邦的,舌头还不是软的,没长一块骨头。
我们激烈的吻着,吻到缺氧,我难耐的呻吟了一声,在你后脑的双手紧紧的揪住你的衣领,你微微退出去一点,舌头上带着我们混合的口水,我们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