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级你转走了,我在桌子里看到了一堆揉成团的纸,展开看上面是画,一共9张,画的都是桌子,桌子上有名字,你的名字在我的桌子上,我的名字在你的桌子上。
你勾着我背着抓痒的手指。
弟弟一直走在我前面,好像没听到我的话。
初三时两个县中学合并。
在照片里,你的右手在我身后。
我在心里叫你。
我们有一段没有公开的秘密恋情。现在暂停了还没有结尾。
那时候,我们还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朋友。
我问弟弟会有我们认识的人转过来吗?小学转走的不止你一个。
后来我和弟弟都换路走了。
最后见你,是你去开转学证明,拿着上学期的奖状对着我弟弟挥手跑出校门,喊“我走了!”的样子。
“许稚槐。”我的声音也变了,比你的好听。
你突然把我揽过去。圈住我的腰,在我耳边呼了口气。
我们在同一层楼,我们班级不一样。
“我去9中。”
我看了一眼后面的人,房子外传来路人的笑声。
……
新班主任热爱活动,在合唱表演结束后,我们班一起上台合影。我还在找你,就被老师拽到了你旁边,你那时候和我一样高。
他们说你看人的眼神像想吃人,你还动不动就打人,你总是一个人待在什么地方都能睡着。
原来一点波动都没有的心情,被刻上了一段感情。
他带我上了二楼,我也就跟着去了。进了一个房间,他坐在床边把我拉过去,跟我说他前几天骑摩托摔伤了手,还把手翻过来给我看,手肘上有一大片疤。
“方橙心。”你的声音变了,有点哑。
高中的老师来学校宣传招生,你来找我了。
我疑惑的的看了你一眼,然后退回教室,你看了我一眼,平静的走了。
我心里有点激动。
许稚槐。
但我不知道你的看法。你说过你对我没有看法,你也不解释你为什么找我做朋友,还不能告诉别人。
我拉开门跑下去,他跟了来,跟上我的时候弟弟正好从房间走出来,“哥。”他手里提着我们的书包。
我从弟弟哪里知道你要去邻县的小学校。
去厕所会经过你的教室,扫走廊也会,我故意往你的教室看,每次都看不见你。
东西看电视,时间还早,他又是哥哥的同学,我和弟弟就放松了警惕,他给了弟弟5块钱,让弟弟待在一楼看电视,我正好奇为什么我没有,他走了出去,然后把我叫了出去。
在快到家了的时候我对弟弟说:“他把我叫到楼上,他要脱我裤子,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合校以后,我听他们八卦,你是个怪人,你妈妈还亲自到过学校告诉老师,你有神经病。
我一直认为我很聪明,我不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但我知道男人可以对男人做什么了。
但那个人要脱我裤子,他喜欢小男孩?我心里颤了一下,变态神经病。
我推了他一下,手故意往他手肘上打,他捂着手肘瞪着我,我不敢看他看着门:“我弟弟叫我了,我要下去!”
“走了吧。”他说。
我双手提着裤子,听着他在抱怨什么,什么什么生活困难。我看着生锈的门把,那个门没有被关上。
我是个男孩子,我知道有人只喜欢小孩,但我听到的是只喜欢小女孩。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我是我们班公认的全班第一好看,长辈和哥哥姐姐看了总喜欢在我脸上占便宜。
第三节:
有一天我想到你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喜欢你。
我现在知道了,我们到那时候的关系,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恋人。
说着是未成年,学校里耍朋友的多的是。除开我们这的小花园,还有其他的方的小树林。
“哪里,没听到!”他伸手来抓我。
初三是住校,下午下课后教学楼基本没人,我养成了晚点去吃饭的习惯,刚出教室就碰上了上楼的你。
我拍拍你的背,我们消失那几年,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一点影响。
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们认识,还他妈的是朋友。
那张照片成了我靠近过你的证明,成了我们在一起过的证明。
下了晚自习,我跟着你去三角梅的花园。你把我按在秋千上,坐在我旁边,我看着你等你说话。
“我听见了!”
“知道了。”
他是人渣,他要强奸我。因为他把手放在我腰上,并且想脱掉我的裤子。
弟弟说,只有你。
我看着你睡在木墩上,我才不会去找你。
他去把门关了,他以为我小什么都不懂,但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你说:“我不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