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睡不着。
确切的说,是两个人。
颜彧同贺明章一起进京赶考,他们约定要一起金榜题名,一起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但贺明章却病了。
药石无医的怪病。
贺明章就着灯火,看着颜彧俊美无双的面容,他缓缓说:"子瑨,别皱眉,别为我难过,这是天命,既是天命,那便难违,人生福祸生死,皆身不由己,不必介怀,我去之后,你当好自为之,找个能伴你一生的人,我便了无牵挂了。"
颜彧含泪,愤愤然道:"你说的什么鬼话,我不听,最后一场殿试,我信你能夺得头名,我们一起去,你要是缺席,我便也不去了。"
贺明章笑道:"孩子话,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撒娇……"
颜彧没等他说完,狠狠的含泪吻住了他。
他是贺家养子,但一直过着亲儿子的日子。
良久,贺明章快喘不过气了,颜彧才松开他,贺明章说:"子瑨,你想就此憋死我么?"
颜彧撒娇赌气似的说:"你再敢这么说,我就……我就……“
半天接不上话,倒是贺明章突然说:"子瑨,今日我Jing神好,想是回光返照了,你……你再给我一次,我不想留下遗憾……"
颜彧泪绷不住了,他狠狠的吻着贺明章,贺明章却一直笑,他抬起无力的手,解开单薄的亵衣,回吻着颜彧。
"子瑨,来吧,最后,满足我一次,这次,随你怎么样,我绝对不喊疼,其实以前说疼,也都是骗你的。"
颜彧吻着他的脸颊、耳垂,含住他的喉结,跨上榻去,骑在贺明章身上。
颜彧想,这个人真好看,眉眼总是这么温润,到底怎么长的?他怎么就从来不会生气呢?
贺明章热烈的回应他,勾起了颜彧的欲火。
颜彧咬住衣服,一寸寸解开,一寸寸吻过他的胸膛,含住胸前的ru头逗弄不止。
又一路流连而下,最后停在肚脐处,舌尖进进出出舔舐,惹得贺明章一阵战栗。
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颜彧揉捏着贺明章下身,让它在自己掌心慢慢硬了。
贺明章拱起身子,咬着颜彧耳珠,不断的喊:"子瑨,给我,子瑨……子瑨,子瑨,给我……”
终于,颜彧含着泪,忍无可忍,发了狠的扯下他的亵裤,一头含住他的Yinjing。
就偏不!
贺明章难耐的扭动身子,最软弱的地方被人含住,温热、霸道,却又很满足。
子瑨,我要食言了,不能陪你一生一世。
gui头被牙齿轻轻啃过,贺明章狠狠的一激灵,他说:"子瑨,别折磨我,快给我吧。"
颜彧此时满心委屈,生出点小恶毒,就不!偏不!
他极其卖力的逗弄戏耍贺明章,手口并用,直到最终贺明章射在了他口中。
贺明章喘息过后,缓缓的笑着说:"子瑨,你这犟牛脾气,没了我,谁惯着你啊。"
颜彧听不得这话,拉过他的双腿,报复似的狠狠掰开,身体跪到他两腿之间,胡乱褪下自己的裤子,掏出Yinjing,连扩张都不做,直挺挺刺了进去。
"筠卿,你别刺激我,是不是很疼?嗯?是不是?我最看不惯你一副看开生死的假模假样,你死了,我怎么办?你怎么能随随便便不要我?"
贺明章疼的倒抽凉气,此时还未缓过来,他以为自己能就此死过去。
好一会儿,他喘匀了气,说:"子瑨,你要听话,人生际遇如此,不必执着……"
"屁话!你就是欠Cao,所以才一肚子屁话!我干死你算了,省得你天天生生死死念叨,倒不如我直接Cao死你算,省得话多!"
他发了狠的抽插,丝毫没有快感。
他没有,贺明章也没有。
仿佛这是一场壮烈、悲戚、哀婉的告别仪式。
惨烈凄惶无比,又带着血色哀婉的美,生生死死由人怨吧……
"子瑨,你一肚子圣贤书,怎么能说出这种下流话?"
"我说的下流话还少吗?我就是要Cao你,Cao烂你,干死你算完,大不了我也不活了。"
"子瑨……“
"贺筠卿,你就是欠Cao,你看好了,是老子在上你,干着你的浪xue,不是那劳什子的古来圣贤,更不是旁的什么东西,你能不能专点心,能不能想想我,啊?你到底能不能?能不能?我干死你!干死你!欠Cao的浪xue,直接给你干烂了算完。"
"子瑨啊,好……都给我吧,给我吧。"
颜 彧一边哭一边骂,骂一句,恶狠狠的插贺明章一次。
"是你勾引我,爬我的床,求着我上你,到底谁下流?睡了我,现在却不要我了,我就这么随意吗?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撒手跑,姓贺的老子告诉你,就算你躲到十八层地狱,老子照样把你拖出来干死,Cao烂你的浪xue,谁让你招惹我,到头来又始乱终弃不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