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游鱼】:我们今天一起看了电影,他靠在我的肩上。
我的心跳得好快。
我要融化在台风中。
可能是毛毯太热了,我的手心全是汗。
到后来,我已经分不清,耳边充斥的是台风的呼啸,雨声淅沥,还是我的心跳如擂鼓。
夏天真美好,我突然这么觉得。
――
后来沈芜弋抽空给林婉打了个电话,简单地告知了一下自己那天的病情,林女士一听,差点就去买机票飞回国找自己的亲亲儿子了,最后沈芜弋好说歹说,好歹才勉强把林女士给安抚住。
?
林婉得知沈芜弋并没有去江孝涵家暂住,而是去了余暮渊家,而那天发病也是余暮渊亲自照顾他,当即对这素未谋面的男孩心生好感,连声催促:“宝儿,你快把电话给小渊,让我跟他说几句话。”
?
“……妈……”沈芜弋无奈地喊了一声。
?
“哎呀,就说几句话,人家这么辛苦地照顾了你一晚上,你这几天还住在他家,至少让我跟他道个谢吧。”
?
沈芜弋拗不过林婉,只好拿着手机敲了余暮渊的门,随后,门应声而开,余暮渊手里还拿着一支笔,从他身旁的空隙望去,还能隐约看见瘫在书桌上的试卷。他垂眸看着沈芜弋,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问:“怎么了?”
?
沈芜弋指了指手机屏幕,小声说:“我妈说要找你说几句话。”
?
余暮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他收回笑容,示意沈芜弋稍等片刻,转身快步走回书桌前放下笔后,又朝沈芜弋走去,不知是不是沈芜弋的错觉,他觉得余暮渊的表情似乎带着一丝紧张。
?
可能是他想多了。
?
沈芜弋将手机递给余暮渊,余暮渊接过手机,朝那头低低地说了句“阿姨好”,抬步朝房间外走去。
?
脚步声渐渐远去,沈芜弋虽然很好奇两人到底在讲什么,但他也没偷听别人聊天的习惯,于是走到书桌前,翻了翻余暮渊做到一半的试卷,扫了两眼,是自己没写过的,于是他拿起一旁的草稿纸和笔,接着剩下的题目开始计算。
?
而另一边。
?
余暮渊站在隔壁房间,倚着窗台,和电话那头的人礼貌地聊着,目光落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上,看着雨珠一粒粒地滚落,噼里啪啦四处弹射着。
?
对方好像说了什么,余暮渊眼里染上了笑意,让倒映在他眼眸中的细碎的影子都变得格外温柔,他笑了笑,温声说:“不会麻烦,有他和我一起,我很开心。”
?
余暮渊耐心地听着对面的人说话,抬步向房间外走去,推门进了自己房间,看见沈芜弋不知在什么时候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松散地塌着腰,将侧脸枕在臂弯上,不觉抿着唇,细软的黑发衬得他露出的耳朵白得莹润,看上去格外乖巧。
?
余暮渊走到沈芜弋身后,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坐正,微微挪开手机,弯下腰对他轻声说:“别这么坐,会对脊椎不好,也容易近视。”
?
沈芜弋正沉浸在解题之中,闻言“嗯”了一声,乖乖地挺直了身板,视线没从试卷上挪开。
?
余暮渊的视线从他细白的后颈滑过,他将屏幕重新靠近耳边,低沉的声音里含着笑意:“阿姨,不麻烦的,”他顿了顿,继续说,“他很乖。”
?
身前的人依旧笔下不停,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余暮渊的目光落到沈芜弋白净的耳廓,不出意外地看见上了悄然染了一层浅淡的红,他不禁莞尔,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还顺便关了下门。
?
门合上了,房间里重新恢复安静,只有窗外的嘈嘈切切的清脆声响,却丝毫不恼人。
?
沈芜弋慢慢地停下了笔,眼神有些飘忽,然后,他放下了笔,趴在书桌上,默默地用双手捂住了有些烫的耳朵。
?
沈芜弋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不就是被夸一句,害羞什么。
?
沈芜弋边用手指微凉的温度物理散热,边在心里不住地唾弃自己,但是嘴角却不觉微微向上弯起。
?
后来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沈芜弋都把那张试卷做得差不多了,余暮渊才回来将手机还给沈芜弋,沈芜弋此时早已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接过手机,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和我妈聊什么了,怎么聊这么久?”
?
“也没什么。”余暮渊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
沈芜弋双手托着脸,自下而上地看他,眼神里竟然带着一点幽怨:“可是我妈平时也没这么和我聊过天。”莫名其妙有点吃味。
?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