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游鱼】:和他好像熟了一点。
好开心。
如果可以,还想再和他一起住。
但是那个房间终究不是为我而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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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每逢考试周,就是学校里最热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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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考试的座位安排,语数英是按照年段名次来的,从一班开始排,一直排到十八班为止,而选考七门科目则是打乱顺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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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讲每次考试过后,不管成绩如何,大多数人都会有轻微的上下波动,这是极其正常的现象,也因此极少有人能在下一次考试坐在同一个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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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是有特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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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段第一段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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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人为了那点排名各个争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的时候,这两位大佬就一直岿然不动地站着年段前二的位置,稳定得一批,也曾经有人试图挑战这两人的地位,把他俩拉下神坛,但是然并卵。久而久之,大家也都默默放弃了对年段前二宝座的觊觎,转而对段第三的位置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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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是有人在持之以恒冲击段第二的,比如艾度树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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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以前,对于谁是段第一段第二,学校的论坛上还会因此而发起一个无奖竞猜,撺掇招呼着大家来投票,猜这次考试年段第一又是谁,而认为余暮渊能考段第一的人又占了大多数,原因无他,脸长得好,颜值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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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成绩出来了,段第一是余暮渊,第二是沈芜弋,余暮渊的总分甩了沈芜弋十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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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来的每次考试里,余暮渊都稳稳地坐在段第一的宝座上,而每次的总分也总是会比沈芜弋高十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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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实验班的大佬曾经偷偷摸摸调出两人几次考试的成绩进行对比,发现在语数英三门上两人都不相上下,分数高得令人咋舌,历史和技术也都是旗鼓相当,唯独在生物上,余暮渊的分数在赋分过后在97和100反复跳跃,而沈芜弋却每次都只有80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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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两次考不好是偶然,但这么多次依旧是这样,说明也就只有这个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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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们觉得惋惜是惋惜,但并不影响他们做一颗柠檬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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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瞅人家,生物成绩一般,比他们都少了十几分,还能在总分上将他们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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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沈芜弋和余暮渊并不看论坛,也就不知道里面的暗chao汹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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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段前三十六翻来覆去也是固定那几个人,人员变动一般不是很大,很少有人能从后面突破重围挤上来。沈芜弋走进一班教室时,里面的大多数位置上已经落了人,正捧着书在认真翻阅。他随意地看了一眼,都是一些熟面孔,只有坐在教室最角落的两个女生面孔陌生,应该是从二班挪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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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过于在意,只一瞬,就将目光收回来,走到靠墙的第二个座位坐下,将手中的笔放在抽屉里,然后半阖着眸子,尖尖的下颌抵着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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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考之前不再翻阅任何资料,仅是在脑中将知识点梳理一遍,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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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弋听着四周细微的翻书声,在脑海中一点点地梳理那些条条框框,在整理到一半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倒抽气的声音,在安安静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兀,沈芜弋不禁睁开了眼,侧脸贴着小臂,把视线投向声音的来源地,而其他正在温书的同学也纷纷侧目,看向教室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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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那两个新来的女生忙不迭捂住自己的嘴,脸涨得通红,但却不住地往沈芜弋的方向一下下地瞄着,沈芜弋正郁闷,后颈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因着裸露的皮肤在空调房里呆久了的原因,表面温度有些低,也因此带来的感觉更为刺激和强烈,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一抬眼,就看见前面的位置上不知在何时坐了人,余暮渊见沈芜弋的视线转了回来,将刚刚触了他后颈的手收回,看着他,轻声说:“发什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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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穿了简单的黑T和牛仔裤,宽松的上衣却很好地勾出了他肩膀和脖颈线条的流畅,紧身的牛仔裤将他随意伸着的双腿衬得更为修长,整个人都有种说不上来的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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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生来就会发光,以至于无论去哪,哪里都是春和景明,风光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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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就是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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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弋看了余暮渊一眼,再转头看了一眼满面春光窃窃私语的两位女生,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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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和余暮渊说点什么,但是又怕吵到别人复习,于是挺直了身板,站起身,身体微微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