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弋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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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斌整个人都靠在椅子上,像是没了骨头似的软趴趴的,仅靠着椅背支撑:“老子以后和老项……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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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猛地顿住。
刘子顺混在队伍中,身体僵硬。
叶文斌可能是渴疯了,竟然冲着前排的何子情求助,“情姐,姐,有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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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斌这时候喘过气来,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想喝一喝水,结果摇了摇,发出一声微弱的惨叫,“我竟然忘了打水……操……”
余暮渊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捞自己的杯子,“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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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孝涵就着这个姿势去够水杯,掂了掂,“我也没有……”
虽然是询问的句式,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沈芜弋还没说话,江孝涵就已经鬼叫起来:“沈芜弋??我和你认识了这么久,怎么不见你给我主动倒一次水?你怎么这么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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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弋含含糊糊着,垂着眼皮,说不出一
刘子顺去使劲掏了掏,在两人期盼的目光中不负众望地向他们展示空空如也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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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渴成这样,但是谁也没有起身去打水。
等终于拐回桥头望见胜利的曙光,刚刚出去逮人的教官臭着一张脸,在二班经过他身边时,他突然出声,“停一下!”
余暮渊一把将杯盖旋上,睨了他一眼,意思不明而喻:麻溜的,滚。
“巧巧,来,喝水。”何子情将杯子里的水倒了一半给她的同桌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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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情睨了他一眼,“有。”
出操结束后,所有人都热气腾腾地拖着步子,挤到教室里,神色恹恹地瘫在自己的位置上。
刘子顺倏然松了一口气。
三班的那位也熟稔地回应:“多!而且水流量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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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来回度了几步,目光扫过人群,打量了一下他们,说:“下次跑完从桥头回来的时候,记得排成两列,行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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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顺平白多跑了整整一圈,回到队伍中时整个人都差点虚脱,宛如一条死狗。
叶文斌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萎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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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人嘲笑他,因为大家和他的状态都差不多,都处在半死不活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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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孝涵转过头,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地询问沈芜弋和余暮渊,“芜弋,余哥,有水吗?”
圈后回到队伍中,只有几个人还直愣愣地不知道躲,最后被教官给逮到,一个个愁着脸,乖巧地跟在教官后面,像是小媳妇似的走着,怨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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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在出操结束后,距离上课会还剩几分钟,但是一层楼四个班只有一个饮水机,一个饮水机只有两个出水口,再加之二班是位于远离饮水机的位置,根本竞争不过三班四班,只能等第一节下课再去打水,所以大部分人都会趁着在早自习前的时间提前打好水。今天由于突如其来的出操,导致大部分人都没准备好要喝的水,只能忍着渴意等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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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叶文斌不死心,探出教室后门张望着,恰好有个三班的同学打水回来,他自来熟地冲着他招呼:“嘿!三班的大兄弟!打水的人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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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队伍猛地刹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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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顺默默地朝天空竖起中指:“军训完的第一天就跑操也只有他做得出这种事,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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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有一闪而过的迷惑,但很快又被他藏好情绪。他拧开杯子,里面有澄清的水波在微微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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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斌一脸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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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顺在一旁欲言又止,没忍心告诉他,就算有水,按照余暮渊的洁癖,也不会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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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孝涵将右脸贴在桌子上,汲取着那一丝凉意来降温,视线刚好落在沈芜弋的身上,不禁一阵羡慕,发出一声叹息,“唉……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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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孝涵一瞅余暮渊的表情,知道有戏,三步两步就蹿到余暮渊桌旁,“余哥,在线卑微恳求,救救我这一条鲜活的小生命。”
江孝涵又将目光投向余暮渊,视线像是要化为实质,牢牢地粘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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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抬起手,两指勾住前边人的衣领,迫使人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涌现促狭的笑意,“你给我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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