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看见了,他还会这样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吗?
容清没问,心事重重地回到屋里,他便将胥钰之安置在桌旁坐下,自己坐进他怀中与他一起抄写药方。胥钰之看不见,但不代表不会写,只要容清报出字来,他就能工整无误地写下一行来,时不时再打个岔,怎么说少一两黄连也是好的。
小崽儿在爹爹肚肚里听的稀里糊涂,只好翻来覆去一个劲儿地踹爹爹肚皮,每到这时,胥钰之和容清便会一同覆上大肚安抚这个小混蛋。
午膳是外府厨房做好送进来的,都是当季新鲜时蔬Jing致,汤羹润胃养生,吃起来也别有新意,胥钰之与容清两个人加上一个小崽儿,差不多吃了个干净。
按理说饭足思yIn欲,但容清昨夜才受了几回,此时也没这个念头,只揉着大肚懒洋洋地蹭进胥钰之怀中。孕体沉重,腹中小崽儿又多待了足足一个月,壮实好动,闹了他一个上午。
胥钰之便让他坐在腿上,一手替他揉肚一手顺着他的后背。容清窝在他怀中,耳边是胥钰之平稳的心跳声,他听着安心,眼睛便忍不住合上睡着了。小崽儿吃多了也困,在爹爹肚子里翻了个身也不再闹腾。
“清儿?”
听见容清平稳的呼吸声,胥钰之惊异于他入睡的速度之快,道了声“小迷糊”忍俊不禁地将他抱紧了些,正打算将他打横抱起放到榻上,但眼前一片漆黑,没了容清的搀扶,他竟是动也动弹不得。
胥钰之一时呆愣,无力感与无尽的恨意再次涌上心头,替容清揉肚的力气也无意间大了些,惹的小崽儿不高兴,冷不丁地又使劲儿踢了一脚。这一脚可不轻,子宫壁竟然都颤动收缩起来,小崽儿本就胎满将落,又长得壮实圆胖,这回子猛地被小房子挤捏更是不满大闹,耍赖地又踢又动,容清被蹬醒,捂着鼓出一个个小包的肚皮痛yin:
“呃啊……嗯…痛……”
“清儿!”胥钰之也感受到手下这颗大肚子陡然变硬收缩,原本睡在他怀里的小药童更是颤着身子本能地分开腿。他连忙扶稳容清的身子,双手护在他胎腹两侧防止他掉下去。
容清被惊醒,脑中昏昏沉沉,弯下身子将颤动不已的大肚子卡进腿根,肚子痛的厉害,连胥钰之的安抚都不大管用。容清只能攥紧胥钰之的手指,强迫自己合拢双腿,但下腹坠胀,盆骨又好似堵实了巨物,昨夜胥钰之顶的太深,又cao松了子宫,小崽儿也似又悄悄长大,撑的这新裁的衣裳紧绷。胥钰之察觉到这腰腹绷紧的触感,连忙替他拆了腰带,露出粉红滚烫的大肚子,容清反复抚摸光滑的肚皮,嗯声急喘:
“嗯——乖、乖宝宝,再等等、等等再出来……哈啊……宝宝乖,爹爹和父亲都在呢……”
安抚了好一会儿,肚里小崽儿这才不闹了,委屈地连蹬爹爹几脚,这才高抬贵手地缩成一团,重新变成一个乖乖的小崽儿。容清早已满身大汗,内衫衣裳都黏着身子,胸前更是濡shi一片,他累的倒进胥钰之怀中,挺身时裸露在外的大肚子便在空中一阵抖动,容清捧着肚子眼中酸涩,心里头难过的很,重新将头埋进胥钰之的怀里,眼泪染shi肩头,道:
“痛…公子……清儿好痛……”
“清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小药童哭的他的心都要碎了,仍然有些发硬的肚子横亘在二人之间,胥钰之紧闭着双眼摸上容清的长发,捧起他的头吻着药童泪shi的眼,道:
“清儿…生吧,不能再等了……这样下去…你……”这样下去,孩子长大几分,生产时凶险便会多上几分。若是……胥钰之怕的不敢再想。
上千个日夜陪伴,他和容清形影不离。从起初的擦身换药,再到后来床榻欢爱,最后到如今空拜天地,真心为鉴,结为连理。没有父母没有聘礼,只有腹中小崽儿见证了他们的婚事。容清跟着他吃了那么多苦,为报其救命之恩,也为弥补他吃的苦,胥钰之心甘情愿也必须以身相许,更是早就视容清为此生挚爱,只望与他一人共度余生。
“……我不…”哭过了,容清心里也好受些,故意分开腿面对面地坐在胥钰之腿上,让恢复绵软的大肚子顶着他的小腹。鼻音还有些重,容清嘟囔了两句,用哭完后热腾腾的小脸贴住胥钰之满是自责的脸,软软地亲了他两口,道:
“我才不要旁人看我的身子呢……公子若不帮清儿…那清儿只能自己把宝宝抱出来了…到那时……若是清儿昏了或是流血了……”
喋喋不休的粉唇被一只大手捂的严实,胥钰之难得带了怒意训斥容清:
“容清!胡说八道!”怀里小人儿忽的一僵,手臂撑开便是不亲也不撒娇了,两瓣tunrou正襟危坐似的压在膝头,胥钰之单手扶住容清的纤细嫩滑的后腰防止他后仰,一面又担心方才自己凶着他,稍稍顿了顿仍然板着脸继续道:
“不许再这么说了…再这样…再这样……”
胥钰之思来想去,竟是一点也舍不得罚容清。也是,旁人家内子大着肚子,本该是被夫君家人好吃好喝地照顾着,可到了他们这儿来,成日忧心自己不说,连孩子都要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