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两束玫瑰花的月十九就不能拉着死柄木弔的手了,而死柄木弔又不愿意走在前面,所以月十九只能三步一回头,时不时都能对上死柄木弔嫌弃的眼神。
“丢掉。”
他说的是月十九怀里的两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可是月十九闻言却更加抱紧了怀里的花束。
她不打算让步。
死柄木弔也很生气,为什么她宁可抱着玫瑰花,也不愿意拉着自己的手。
“你可是我的专属玩具,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一切。”
他的目光里带着对不识好歹的月十九燃烧起来的怒意。
面对死柄木弔的警告,月十九的内心毫无波澜。
死柄木弔从第一次与她十指相扣的那一刻开始,就认定了她是他的专属玩具。
他一直在强调对她的主权,可是月十九的态度都很无所谓,像是在纵容幼稚的孩子。
他有时候也会猜想这是不是月十九对他的偏爱和宠溺。
如果是的话,他会愉悦,也会不满于月十九居高临下地偏爱和宠溺他。
他更喜欢掌控她,他更喜欢由他来偏爱和宠溺她。
时间长了,他也就放弃了这样的猜测。
月十九只是活得太久了。
死柄木弔是会死的,说到底,他也不过是月十九漫长的生命中一个与她有过交集的人。
想要留住她,就要杀死她。
这很残忍,也很甜蜜。
死柄木弔很生气,他没有感受到月十九对他的关心,更不希望通过杀死她来引起她的注意。
难道她就不能在活着的时候属于他吗?
她就不能先暂时地、安稳地为了他活着吗?
月十九感受到了身后的死柄木弔的异常,他出门没有带上“父亲的手”,能阻止他的只有月十九。
本来月十九还很开心,今天的死柄木弔没有失控,是不是这就意味着以后她可以偶尔拉着死柄木弔出来玩。
但是想不到,偏偏在最后的环节——回去的路上,他失控了。
她和死柄木弔隔了三步远的距离,现在打开手机呼叫黑雾肯定是来不及了。
他朝着月十九怀中的花束伸出了五指分明的手。
月十九这个时候哪里还管得了玫瑰花束。
她将怀里的玫瑰花束扔到了地上,快步走上前,就扑到了死柄木弔的怀里。
怀里的少女目光沉着而冷静,像是冬日的冰雪一般要将死柄木弔冻得清醒,又像是黑夜里锐利的猫头鹰盯着猎物。
“看着我,死柄木。”
“我是月十九,听我的。”
“看着我。”
死柄木弔盯着月十九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他伸出来的手鬼使神差地收了回来,改为环住了月十九的腰。
月十九被压在后腰上的手用力地一按,往前倾去,只能伸出双手抵在死柄木弔的胸口,才避免了接吻。
死柄木弔低下了头,他们的鼻子碰在了一起,死柄木弔的额头轻轻地抵在她的额头前,声音低沉而魅惑:
“我要你在这里,主动亲我。”
“你要是做得到,我就乖乖和你回去。”
月十九的心跳越来越大声,她自己都可以听到了。
她的眼神很惊讶,不仅是因为面临的情况,更因为自己比脑子还快的动作。
她亲了上去。
蜻蜓点水的一下。
他的嘴唇在在与她相覆的时候,他的那双眼里写满了迷离和沉沦。
此时此刻,他们的二人世界那么大,以至于他们完全没有在意路人的眼光和评论。
“说到做到。”月十九先开的口,亲自撞碎这片旖旎的气氛。
死柄木弔点点头,把她拉入了一个无人的巷口,他倒是比月十九还着急,打开手机联系了黑雾。
黑雾看着手机也很纳闷,为什么死柄木弔会主动联系他,并且传送的地点还直接是他的卧室。
难道死柄木弔觉得无聊要提前回来睡觉,把月十九自己丢在外面?
想不明白啊……
黑雾只管照做。
黑雾打算下次见到月十九的时候再好好问清楚。
当月十九和死柄木弔一起被传送回卧室的时候 ,月十九终于明白,为什么死柄木弔会那么着急回来了。
死柄木弔把月十九按在床上,亲吻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像是在死亡前的尽力缠绵。
她快要窒息了,双眼布满水雾,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久。
死柄木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是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又一次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快感。
死柄木弔停下来的时候,整个人也有气无力地压在她身上。
月十九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地死掉的。”
死柄木弔如此说道。
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