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隐在了云层之上,丑时到,四周寂的很,太子庙大大小小有十几户人家,除去中央那一栋,其余全是茅草屋,门前摆着码的整整齐齐的干柴,秦喻与徐千匀相互看了一眼,来到了挂着灯笼的大门前,门前台有十几阶,高高悬着一块匾。
秦喻抬头望去,道,“临安府?真是稀奇,这小小的一块地方,竟建了栋奢华的府邸,不觉得奇怪吗?”秦喻转头对着徐千匀道,“徐饮你说,谁这么大手笔,当是来太子庙游玩来了。”
徐千匀未语,却轻摇了下头,他不常出山,所以对太子庙这一带,不是很熟悉,秦喻惋惜,“连你也不知道啊?罢了,咱们进去瞧瞧,说不定这府中有什么秘密呢。”说完秦喻就要抓住徐千匀的手进去,不料抓了个空,秦喻也不当回事,尴尬笑两声,先一步推开大门,进去了,徐千匀随后步入。
秦喻扫视一圈,很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这诺大的府邸,就这么个小院?”不怪秦喻惊讶,谁也没想到,外表恢宏大气的临安府,却只有个内室一般大小的院子。
秦喻扭头看徐千匀,见徐千匀并不惊讶,问道,“看你这样子,像是早知道一般?”
徐千匀淡淡道,“不知,却又知。”
秦喻好奇,“知什么?”
徐千匀指尖莹光运转,“彭”的一声,两人面前的小门轰然大开,秦喻看去,嚯!原来还有个大院子。
这下秦喻明白徐千匀是什么意思了,他不知道这有个小院子,却知道这还有个大院子。
与此同时,月亮完全隐匿了,周身一片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秦喻只得靠徐千匀指点那点莹光才摸得清他在哪个方位。
秦喻一点一点朝那莹光挪去,他不好意思直接告诉徐千匀,他有些怕黑,都是以往留下的后遗症,所以还是小心移近些好,万一有什么东西过来了,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怕徐千匀起疑,秦喻一边挪一边念叨,“徐饮,听说你们寒鸣山上有个静潭,哪天带我见见呗,还有那棵会说话的仙树,也让我坐上去瞧瞧……”就在秦喻快要挨近徐千匀时,突的眼前一白,一个白衣鬼影飘了过来,秦喻被吓的后退一步,大吼,“徐饮!救命啊!”
吼完转了下眼珠,蹭的一下蹿到徐千匀身上,这突然的一下子,让重叠在一起的两人都晃动了下,好在徐千匀立得稳,免去了双双跌落地底的尴尬,夜多寂寥,偏偏秦喻吼得声极其大,徐千匀看着挂在他身上的秦喻,不知该作何表示,秦喻搂的紧,即使徐千匀不托住他,他也不会掉,秦喻一双黑眸在夜晚的月色下显得很亮,“那……那是什么啊?尤其恐怖!”
秦喻离得近,近到徐千匀要握碎手中的流光剑,他拨掉秦喻的手,挣离了秦喻手脚并用的束缚,清冷开口,“障眼法。”
秦喻还想上前,被徐千匀未拔出的剑挡住了去路,秦喻见徐千匀将他隔离在三尺之外,撇撇嘴,“徐饮,你越来越不近人情了,你知不知道你以前……你以前好歹还与我说说话,现在呢,居然嫌弃我,还不让我近身,真是……真是……”
许是见秦喻“真是”个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徐千匀竟然问道,“真是什么?”
秦喻痛惜道,“真是伤人心。”
远在三尺之外的徐千匀收回了剑,没多言语,走向秦喻,秦喻以为徐千匀良心发现要跟他道歉,哪知徐千匀就这么直直越过他,穿过走廊,朝那大院落走去,秦喻心中不痛快,跟着跑过去,“徐饮,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未及对答,白影又现,走廊shi滑,小风吹过,腥味弥漫,令人作呕。
“小心!”语落,徐千匀左手握住秦喻的腰间,右手流光出鞘,“咣”的一声,白影坠在地上,一声苍老年迈的求饶声响起,显得诡异极了。
“仙家饶命!仙家饶命!”白影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身影佝偻,俨然是一幅老者模样。
秦喻在徐千匀怀里起身,笑着道谢,“徐饮,谢谢了!”接着上前,对着白影道,“不用跪着了,起来吧,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又想干什么?”
白影抬头,面容苍老,是一位老者,他见秦喻与徐千匀面貌气质尚佳,想该不是那些个作恶之人,便颤颤起身道,“公子此言差矣,这是临安府,老身出现在此合情合理,倒是两位公子……不知是为何而来?”
秦喻笑道,“老伯,听您这意思,您就是这府邸的主人了?”
老人忙惶恐摇头,“不敢不敢,我只是府里的一个下人,一个打扫的下人而已。”
秦喻暗暗搓搓朝徐千匀使个眼神,徐千匀点头,接着又是“彭”的一声,大门关上,老者心一惊,忙道,“公子这是……”
秦喻露出一个安抚的表情,道,“老伯不用怕,这太子庙近来有些不太.安分,听说是有人私炼了Yin邪之术,并将这Yin邪之术的产物放了出来,作祸害,今日我们遇见了,并一路追踪到此,老伯您都知道些什么?给我们说说。”
老者听到“Yin邪之物”吓的差点噤了声,秦喻给他时间缓一缓再说,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