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匀见秦喻捂着胸口,面无表情拿开了他的手,秦喻不明所以,没弄懂徐千匀要做什么,徐千匀侧身面对着他,右手就落在了秦喻的胸口上。
秦喻一惊,“徐饮你……别……好舒服啊!”徐千匀慢慢用着灵力渡在秦喻体内,那绵绵柔柔的感觉让秦喻吁出口气,不好意思道,“徐饮,谢谢你。”
徐千匀低眼,似乎不想听他说道谢。
一时寂寥,绿枝摇曳,一个渡气一个调整心脉,倒也安静如画,“明微仙道!”徐远远不合时宜的跑来,从他的角度见徐千匀与秦喻靠的极近,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前行,“明微仙道,秦前辈,你们在做什么?”
徐千匀收回手,秦喻觉得胸口不那么闷与痛了,笑着抬头道,“没做什么,你们那怎么样了?跟上了吗?”
徐远远道,“一开始跟上了,后来碰见了易家小公子,就跟丢了。”
秦喻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易家小公子是谁,接着就一阵骂骂咧咧与哭哭啼啼传来,秦喻望去,几个小孩都从远处走来了。
临近,吵嚷声听的就越发清晰起来,是徐欢流的声音,暴躁极了,“哭哭哭,就知道哭,眼泪不值钱掉个没完,谁不知道你这是装……”
几个小孩到面前了,秦喻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揉着胸口,抬眼瞧去,他们这一行人,多了个半大的孩子。
约莫十五六岁,身量与徐欢流相仿,但那张缀着泪珠子的白皙脸庞,却比这几个少年都显得年轻稚嫩些,夜虽黑,但秦喻也勉强看清楚了,穿的很是锦贵,一身藕白捎粉的料子,却用金线镶了一圈边,手腕带着个银项圈,上面坠着小铃铛,随着他抽嗒的肩膀,叮叮铃铃发出一阵脆响,腰间是一块镶金的长穗玉佩,一瞧就知道很值钱,秦喻看罢心中了然,这应该就是易家金贵的小公子了。
不过这银铃?秦喻看向徐欢流他们,果然,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其他人都规规矩矩戴在了左手手腕上,就徐欢流一人特殊,腰间一个,手上一个。
秦喻问道,“这银铃是?”看它材质,不是一般的银制品,上面施了一层祛魔避邪之术。
徐欢流感受到秦喻的目光,得意道,“这是驱邪铃,一般的Yin魔邪祟都能驱制,还有益身长命之效,怎么?你也想要一个?”
秦喻顺着他的话道,“也不是不可以,那么请问,你有多余的吗?”
徐欢流没想到秦喻脸皮这么厚,道,“秦前辈,您还真是不客气!”
秦喻笑笑,徐千匀凝了众人一眼,道,“怎么回事?”
徐青木犹豫了一下回道,“明微仙道,我们跟丢了。”说完都低着头,一幅做错事的样子。
徐千匀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责怪,只道,“何处跟丢?”
徐青木松了一口气,忙道,“太子庙后山,西南方向。”说完拿出了一样东西,“明微仙道您看,这是我们与鬼人交手时,从鬼人身上斩落的。”
徐千匀接过,是一张沾血的纸符,血味极浓,秦喻一闻就闻出来了,“是血引符。”
徐欢流他们不是很懂,秦喻解释道,“血引符以血作剂,以rou为辅,用来招Yin尸邪灵,当然,不是什么血都行,它的要求极高,找一个十几岁的灵气少年,每天喂一点涩草,养着他的血,血极浓极稠之后,每天割一点,做血符,直到血尽rou枯身亡,扔去修坟场,由于这些人死前太过痛苦,死后必会化为厉鬼,为祸世间,无法超生,不过这是禁术,早就封存了,或者说是消逝了。”
秦喻平平淡淡的道完,徐欢流他们却都大惊失色,面上慎慎,这些善良纯真的少年们,怎么也想不到,世上居然有人如此狠毒,活活将人糟蹋死,一个一个都默而不语,许是吓到了。
徐千匀面上无变,却一点一点视向秦喻,秦喻靠着树,递徐千匀一个笑,继续道,“西南方向是栎阳那边,难道这太子庙的鬼人,跟栎阳仙女峰的仲家也有关系?”秦喻难得皱眉,“可我只听说,那仲情只是性情风流了些,并没有做什么杀人施害的恶事,这鬼人往栎阳去,是想做什么?”
徐远远消化完刚才的核人听闻,听秦喻如此问,便接道,“嫁祸他人?”
秦喻摇头,“不会,仲家好歹也是个修仙的大家,首君再怎么不济,也不会任由别人污蔑至家门,”秦喻认为,那仲情只是多情了些,手段肯定不差。
徐千匀不语,却是认同秦喻的,秦喻虽作为一代开山尸祖,却从来没想过主动害人,这鬼人身上携血符,此事,极为严重。
时至寅刻,月本西行,此时,却还高高悬于上空,秦喻见那个小公子一幅焉焉无采的样子,道,“这位小公子是?”
易霜雪闻言上前,道,“易霜雪。”
秦喻见猜对了,朝他笑笑,易霜雪左看看右看看,突的上前道,“前辈,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秦喻点头,“真实无比。”
易霜雪退后一步,面上发愤,“这人,简直歹毒至极。”
秦喻拍拍他的肩膀,赞道,“嫉恶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