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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上面的汉卿两字是你自己写上去的吧?”掌刑长老冷冷地将帕子扔在了沈汉卿面前。
沈汉卿垂了头,并未否认。
“看来,就是了。那就等着青州的那位吧。”掌刑长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向另外两个长老道:“天为乾,地为坤,男子乱性天地不容。若是真的两人定情,那就该按照沈家的家法处理,让他二人去走天坑。”
“不。东西是我偷拿的,血字也是我写上去的。”听到此话,沈汉卿急忙睁开了眼:“是我鬼迷心窍,贪恋公子的容貌。又,又嫉妒那个小女子年轻美貌,所以才杀了她。这些,我们青州的公子并不知情!不需要走天坑,我受沈家的家法便是。”
“哼!”慕容婉冷哼了一声,缓缓开口:“在你们青州那边,主位贴身的东西也可以随便叫人拿去?哼,若非说东西丢了他不知倒也罢了,可身边的一个大活人丢了,他也能不知?你是他的随侍,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若无他的默许,哪来时间杀人、抛尸?”
名门贵女,一举一动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风范,一字一句让人不得不信服。
“不,不是……”待沈汉卿还要分辨,几个长老已经站立起来,招来了身边的侍卫:“一炷香快到了,等你的主人回来,事情自然明了。若有何事,我们几个会再和宗族长老们一起商议。你,就不用再说了。”?
话音一落,几个侍卫走上起来堵住沈汉卿的嘴,押着他的头贴紧了地面。沈汉卿挣扎了几下,睁大着眼睛盯着沈岚风即将出现的方向,额头冒出一颗颗冷汗。
慕容婉身为沈家主家的主母,虽未为沈醉生出一男半女,又因主家的公子一一殒命,常年待在佛堂里不理家中诸事。但她出生慕容家,在沈家主家甚至整个族里都有一席之地。她所说之话无疑将他和沈岚风推向了绝境。
此时,沈府的后山中,马蹄声急促。沈归宁以东哥的啼鸣声为引一马当先,沈岚风紧随其后。
其后的三州公子不服气地互望一眼:“没想到沈归宁一个瞎子居然骑技这么好!连沈岚风也比不过他?”
“岚风兄哪里是来比试的?他的心思从来就只在那些美人儿身上!搞不好看那小瞎子长得好还倒让着他。倒是阳州的,你不怕输了以后被你的父亲狠揍一顿,说你连个瞎子都不如?”
现在沈府后山没有长辈也没有长老,几个分家的公子想什么便说什么,便肆无忌惮地喊起沈归宁瞎子。
阳州公子听到此话立刻忒了一口。一面加紧催马一面忿忿道:“我们几个若输给岚风兄也就罢了,若输给了个那个瞎子,别说是我沈无恙,你们也别想在世家子弟里抬头了!我看那瞎子就靠着那只海东青引路!这次出来,我也带了我那宝贝。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
说着,他吹起了一声尖锐的哨声,一只浑身漆黑的雄鹰在天空中兜了几圈,猛地扑向了东哥。
“东哥?发生什么事了?”沈归宁听着天空中传了了几声东哥急促的鸣叫,连忙勒马放慢速度,判断着它的方向。
三州公子嬉笑一阵,幸灾乐祸地催马向沈归宁靠近,围着他兜了一圈:“小瞎子,懵了吧?这阳州黑鹰可是出了名的勇猛,就算你是只海东青,一直半会儿也脱不了身。你就好好受着吧!”
接着,有人拉着沈归宁的马头转了个方向,踹了马屁股一脚。见他被骏马带着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指着他嘲笑起来。
“哎哎哎,你们这是作甚?”沈青岚也停了下来,提着马鞭朝几个公子指了指,摇头笑了笑:“他一个瞎子,何必多此一举!”
“岚风兄是不是又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了?我们可不像你这么好耐性。若连你都输给了他,我们的脸还往哪儿搁?”有人冷哼一句。
听完,沈岚风轻嗤了一声:“我不过是逗他一逗,让他半匹马身而已,到了终点他一样争不过我。而下山之时山路崎岖,就算他有海东青带路,同样也快不了你们几个马头,一个个着什么急啊?”?
然后,他眼波流转,调转马头:“好了,事已至此,就让他自己待会儿吧,要不,我们继续?”?
“呵呵,岚风兄,你从小就是这样,坏人都让我们做了,你又当好人又拿好处!刚刚你是在逗他还是逗我呢?我放鹰出来把他那海东青啄了,后面的比试还不是你稳赢?”阳州公子沈无恙追上前去推他一把:“想当初,你身边那个汉卿不也是这样对你服服帖帖?兄弟问你,你这次到底把他拿下了没有?”?
沈岚风笑了笑,加快了速度:“汉卿是个老实人,你别老打趣他。赶快走吧,等那小瞎子和海东青反应过来,你可没有第二只鹰了。”说着扬起马鞭,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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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远,想着天空中东哥还在和黑雕鏖战,沈归宁渐渐着急了起来。他试探着调转马头,却又不知前面的方向到底是何处,只好抓紧了马缰将马停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天空中又响起几只猛禽拍打翅膀的声音,沈归宁毛骨悚然地随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