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一个晚上他们都没怎么睡好,闻缇换了个环境一时不太习惯,他本来就容易失眠,而且睡眠很浅,整个晚上翻来覆去无数次,怕吵醒楚行暮干脆从他怀里挣脱,躺在床的另一边,俩人中间能睡一只四仰八叉的楚大哈,楚行暮睡觉又比较警觉,闻缇的小动作他都能感觉到,闻缇对他还是不太信任,所以楚行暮一个晚上光想着怎么不让闻缇焦虑,俩人翻个身都小心翼翼的,凌晨四点多的时候,身边渐渐没了动静,闻缇也许真的困了,楚行暮轻手轻脚的给他盖好被子,自己睡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五点多外面天色泛白,他悄悄起床了。
一连这么多天,楚行暮总算可以过个清闲的周末了,早上六点多,闻缇被楚大哈在屋子里撒欢的声音吵醒,爪子抓的地板刺啦响,听的闻缇心里毛毛的,闻大橘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卧室蜷在他头顶,闻缇起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人了,他隐约听见了瓷器的碰撞声,楚行暮穿着背心和大裤衩端着碗靠在门口看他,问道:“这么早就醒了?再多睡会儿吧。”
闻缇还没张口,楚大哈就从外面跑进了房间里,三个拐弯之后又跑出去了。
楚行暮放下碗从衣橱里拿了两件居家服给他,解释道:“楚大哈有晨跑的习惯。”
“在家里晨跑?”闻缇眉头一皱无法理解,他下床穿上拖鞋,楚行暮帮他套了一件T恤,找了绷带重新将他的胳膊包着吊起来。
“只要它不拆家,随便怎么闹腾。”楚行暮推着闻缇进了洗手间,帮他接了一杯水,在电动牙刷上挤了牙膏塞到闻缇手里,他从洗漱台上拿起一个发圈把闻缇的头发也绑起来了。
闻缇接过牙刷看着镜子里的歪歪扭扭的马尾,说道:“楼下不会投诉吗?扎的真难看。”
“不会,楼下没人。”楚行暮拿了两条毛巾,捧起闻缇的脸端详着他的下巴,“你为了扎个头发专门跑一趟理发店,有那闲钱不如给我,还刮胡子吗?”
闻缇扫了一眼洗漱台上的物品,差不多每样都是双份的,除了刮胡刀,闻缇摇了摇头,对着镜子刷起了牙。
楚行暮又回了厨房,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闻缇一边刷牙一边走到厨房门口,楚行暮不知在熬什么。
楚行暮问道:“你今天上班吗?我记得你周末都在画室。”
闻缇含着牙刷含糊不清的说:“有詹妮弗,我去不去都行。”
“中午想吃什么?”楚行暮问道,他打开冰箱翻了一会儿,昨天的菜没剩几样,楚行暮觉得待会儿得去买点菜。
“我还没吃早餐。”闻缇转身回了洗手间,楚行暮拿着毛巾站在门口,等闻缇洗完脸给他递毛巾。
“你还怕我饿着你?我是定不起龙景轩的菜。”
楚行暮把两盘卖相奇佳的虾仁蒸饺端上餐桌,虾是昨天剩的,闻缇擦完脸出来刚赶上吃早餐,看到蒸饺,闻缇问道:“你下楼买的吗?”
“楼下卖的也没我做的味道好吃,尝尝。”楚行暮得意的说道,“想喝牛nai还是豆浆?”
闻缇抽出椅子坐下说道:“我想喝红酒。”
“大早上喝什么红酒,伤没好之前什么酒都不准碰。”楚行暮给了闻缇一双筷子。
“这就是生活习惯的差异,我每天早晚一杯红酒,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这么喝是不对的。”
“是你喝的时候不对。”楚行暮觉得这个他可以反驳,他把一杯牛nai放在闻缇手边,笑道,“喝牛nai还能长个儿。”
“能超过你吗?”闻缇看着牛nai直皱眉。
楚行暮说道:“那不能。”
吃过早餐,楚行暮说要下楼买菜去,闻缇说想跟他一起去,他家距离菜市场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路程,菜市场隔壁还有个花鸟市场,花鸟市场是楚大哈的最爱,楚行暮已经记不清楚大哈从花鸟市场叼回家多少乌gui他又给人家送回去多少次了。
看着兴奋的楚大哈,闻缇问楚行暮:“你是不是经常没空带楚大哈出来?”
“嗯,忙起来连家都回不去,要不是我爸妈嫌它烦,就养我爸家了,明明楚大哈比我还招他们惦记。”楚行暮和闻缇说着话走出了小区,周六早上外出的人也多,好几个晨跑的从他们身边经过,楚行暮五点多早就跑完回家了。
楚行暮帮闻缇披好衣服,看着他一身正式的衬衫西裤,问道:“买个菜你穿这么正式干什么?”
闻缇看了一眼他的T恤短裤,说道:“我有个朋友说,不管什么时候、去哪里、去见谁,都要尽量保持体面。”
“你哪个Jing神病朋友说的?”
“钟长新的爷爷,我所有的社交习惯和礼仪都是他教我的。”
“包括早晚一杯红酒?”楚行暮把楚大哈的狗绳解下来塞进了口袋里,楚大哈立刻跑出去了。
“Jing神病院怎么会有红酒,那是我自己的习惯。”
楚行暮又问:“你和钟长新是因为他爷爷认识的?”
“算是吧,钟鸣楼你应该听说过,曾经是青市Jing神疾病研究中心的所长,研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