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经济、文化、政治最发达的国家非中原瑶国莫属,这里有全世界货币流通最多的钱庄银号,有日夜不休的市集。农业、手工业发达,百姓的生活虽没有到人人富足的地步,但却没有像他国百姓那般遭受过忍饥挨饿的日子。
而瑶国专制高效的政治统治,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除了皇室外,京城四大家族——齐、高、崇、秦手握国家大权,几乎将王室的权利架空,但这四大家族又谨小慎微地维护着王权,以维系各家之间的平衡。
初夏时节,天气还并不非常热,阳光甚好,正是一年之中最好的节气。
不少年轻的女孩都趁着这种不冷不热的天气,穿得花枝招展的。不用像冬天那样厚重,也不必像夏日不敢多穿一件衣服。
齐国公府中,上上下下都在为两位即将成年的孪生子的加冠之礼忙前忙后。齐喻和齐枢是齐家的长子和次子,是一对长相并不相同的孪生子,俩人的性格也是截然不同。大哥齐喻温文尔雅,二哥齐枢脾气火爆。
而此时十四岁的小儿子齐停,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他带着崇柏,跑到宾客众多的前厅屏风后。
“你别到处乱逛好不好?今天是喻哥和枢哥的成人礼,你可别惹什么事!”崇柏很清楚齐停的为人,不惹事不罢休体质。
齐停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今天我大哥和二哥加冠,听说我爹给他俩说亲的姑娘也来了,一个是柳太傅家的独女一个是大理寺苏大人的小女儿,都过了及笄。看样子是马上要成亲了的意思,我不得看看我未来的两位嫂子长什么样吗?”
崇柏有点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什么?你也太失礼了吧?”崇柏拉住他的胳膊,“你跟我回去,不许去!”
齐停安慰地拍拍他的手,“不要紧的,咱俩就是小屁孩,没人拿咱们当回事儿的!”
崇柏固执地捏着他胳膊肘的骨头,把齐停捏的生疼,赶紧拍拍他的手,脸上狰狞着。“哎呦!不去就不去,你放开我,疼!”
崇柏听到他说疼,立刻松开了手,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弄痛你了。”
齐停才不会放过任何调戏他的机会,捏捏他因为抱歉有点委屈地小脸蛋。“你怎么那么好骗啊,哈哈哈!”
崇柏恼羞成怒,一把握住了他捏自己脸的手腕,“不许去。”
“好好好好。不去就不去!”
正当两人嬉戏打闹间,一个长相俊朗英气的少年手里拿着把折扇,风度翩翩走来:“亭匀兄,仲薰兄!”
听到呼喊,齐停和崇柏回头望去,崇柏客气又疏远地回礼:“高公子。”
旁边的齐停可就没那么礼貌了。他从小就不怎么待见高战,这位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高家独子,从小含着金汤匙,生得也俊朗,为人高傲又轻浮。仗着自己的家世外加好皮囊,才十七八岁就在外面沾花惹草。齐停虽然顽劣,但最看不起的就是仗势欺人那一套,招惹姑娘更是为他所不齿。
所以齐停每次见了他都免不了冷嘲热讽一番,他昂着头双手交叉在前胸前,做出不可一世的姿态。
“嗬,高兄也来了。怎么不在前厅坐着,跑到人家后院来干什么?”
高战无论人品怎么样,在明面上可是从来都客客气气,绝不让人难堪。“今日是齐家二位长兄的成人礼,长辈们都在前厅聊天,有些话题是不便在我们小辈面前讲的,这不齐伯父告诉我亭匀兄在宅子里玩耍,我想着碰碰运气能不能碰上二位叙叙旧。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不错,一次碰到两位好友。”
齐停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好听的都让你说了,什么运气不错,我是倒了大霉才碰上你。
齐停随意点点头,纵然心里一万个看不上他,也不好明着让高家长子下不来台。“高公子确实运气好,我家园子近日来了个有名的江南花匠,种了不少稀奇的花,这个季节正是开花的好时节,不妨可以赏个花。”
高战不经意地靠近他身边,隐藏着笑意:“说到赏花,下月初二我在满西楼办了个诗会,到时京城才子都会去,风疏楼的小纤也来助兴,到时候京城的小姐姑娘们肯定也会来不少,怎么样亭匀,有没兴致?”
齐停最烦他拿女子当物件的心态,一时没好气地说:“不敢不敢,我就是一只会拳脚功夫的大老粗,万万登不上诗会那种大雅之堂。”
“亭匀怎可这样妄自菲薄,我是看过亭匀去年在圣上雅集做的诗赋的,文采和韬略都是一等一的。亭匀兄平日里不爱与我们yin诗作对,总是和崇家兄弟舞刀弄剑的,真是埋没了像你这样的人才。”他斜斜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崇柏,满是瞧不上眼的鄙夷。
齐停平日里对高战就没什么好印象,这才一会儿功夫,又是邀他yin诗作对看美人,又是上下讽刺了崇家一番,句句踩着齐停的雷,齐停本就正处年少叛逆的年龄,眼里是万万容不下一粒沙子。
“舞刀弄剑怎么了?我这人是个行动派,看不惯的人我一般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动手比较方便。”说着齐停已经气势汹汹地压到高战面前,这帮天天念书只知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