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风筝是你的吗?”还没到十岁的小男孩一脸正气下还藏着些许害羞,这是他第一次和同龄的小女孩说话,还是个如此好看的女孩,有点不知所措了。
那女孩调皮地一笑,点点头:“嗯!你能帮我拿下来吗?我穿着裙子不好爬树。”
男孩像是委以重任一般,“当然,爬树这种事当然要男孩子来的,你等着我。”
女孩一愣,又看看自己的裙子,回了个甜甜的笑。“嗯!”
男孩自小习武,伸手敏捷,三俩下就窜上了树。可奈何年龄太小,胳膊还没足够长。他伸出手臂,尽力去够卡在枝头的风筝。不行,够不到。
这时他低头看到站在树下的女孩,正满脸期待仰头看着他。他一咬牙,干脆整个人都爬到脆弱的树干上,终于够到了。
“咔嚓”树干传来即将断裂的声响,完了他心想,在女孩面前要丢脸了。
他闭上眼等待即将到来的坠落,但预想的事并没有发生。
“喂!上面的树枝恐怕要断了,你直接跳到下面粗的那支上吧!”女孩在下面叫到。
他低头看到下面相对粗壮的树枝,单脚踩在上面试了试,确定没问题后,才在树枝上跃了几级,平稳地落到的地上。他松了口气。
他顾不得拿掉头上身上的树叶,小英雄一样把风筝递给女孩。“喏,你的风筝。”
女孩笑得好看极了,他终于明白戏里说的烽火戏诸侯,只为美人笑的心情了。女孩水蓝色的襦裙被风吹得轻轻摆动,小小的手指从宽大的袖口中露出短短的一截,她接过风筝的那一刻,男孩几乎看呆了。
远处传来稚嫩的女童声,“喂!齐停!拿着我的风筝跑这么远,害我找了你好久啊!”
男孩一惊,这不是萧蝉公主吗?那这位是……谁?齐停又是谁?齐家什么时候有个那么好看的女儿了?
萧蝉小公主看见傻愣在一边的男孩,问道:“哎?崇柏,你怎么在这呢?要和我们一起放风筝吗?”
崇柏猛然惊醒,赶紧行了个礼。“萧蝉公主。”
萧蝉不拘小节惯了,面对同龄人一点都没有公主的自觉,摆摆手。“崇柏,这么客气干什么!走啦,放风筝去!哦,对了,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她指指旁边的人。
旁边的女孩爽朗地一笑:“我是齐停,齐国公府的……”
令萧蝉和崇柏惊掉下巴的是,齐停掀起裙子将裤子一脱。“齐国公府的小儿子!哈哈哈哈!”
崇柏瞳孔地震,看着他裙下的某个部位目瞪口呆了。
萧蝉立刻捂住眼睛叫到,“哎呀!齐停!你知不知羞啊!你怎么能在女孩子面前做这种事情啊!”
齐停提上裤子,整理裙摆。不以为然地说:“谁让他误以为我是女孩了呢。”
萧蝉瞪着他,“谁让你调皮掉进了园子里的鱼缸!我只有女孩的衣服给你穿,再说你长得就像女孩怪谁啊!”
齐停拉着崇柏的手向花园跑去:“走吧!一起放风筝,崇家小哥!”
崇柏从惊诧里回过神,抬头看着他的侧脸:“你怎么认识我的?”
齐停笑容灿烂,“你的眉眼和崇原哥哥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崇柏有些生气,“那你还骗我!”
齐停笑得没心没肺:“不骗你,你怎么肯帮我上树拿风筝啊!”
这是齐停和崇柏的第一次见面,小小的崇柏对这个漂亮的小男孩产生了类似心动的感觉,他紧张到忘了刚才公主明明在他眼前叫出了他的名字。齐停这个坏小孩,再一次骗了他,他有一点恼怒却又有一点欣喜。
齐国公府,年幼的齐停穿着颜色朴素的束袖武袍,饶是一身简单到极点的衣服,细看却能看出做工和布料的讲究,这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能穿得起的衣服。
齐停顶着个大太阳站在院子里的大石头上,两条裤腿被卷到膝盖,露出两条白嫩的小腿。
“啪”师父孚夕一记藤条下去,白嫩的腿上出现一条红痕。齐停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还动是不是?动一下就加一鞭!”孚夕一脸严肃,拿着藤条威胁道。
齐停不敢说话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做错了什么多加一鞭,他这个师父可是言出必行,心狠手辣。
“十个藤鞭,每打你一次你要说出今天都犯了什么错!说错一条多加一鞭!”孚夕用藤条摩挲着刚刚被打得已经肿起来的鞭痕。
“啪”一鞭下去,“第一条!”
齐停咧着嘴,艰难地开口:“我,我不该在师父您中途离开时偷懒放松。”
“啪”第二鞭,“第二条!”
“我,我不该不尊敬师父!”
“啪”第三鞭,“如何不尊敬为师?不说清楚多加一鞭!”
“啪!啪!”藤鞭身不绝于耳,齐停哭也不敢哭,动也不敢动只能自讨苦吃。
“呜呜呜呜,我,我,我不该往您的茶壶里倒墨汁!我错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