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渊无意中受了南薇的点拨,又熟知南怀的性情,于是再不敢打把南怀肚子里的孩子弄掉的心思。但这到底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日夜扎着,如鲠在喉,扎得他鲜血淋漓,让他无法释怀。
这不他原本已经尽量去忽视少年高高隆起的肚腹了,哄着自己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那些发生了无法改变的事实模糊掉。但被少年这样本能的慌不择路紧张兮兮的一提醒,那些如似被亲外甥背叛,Jing心养护的小花骨朵被人偷偷摘去,强行催熟的冒犯,便统统都清晰明朗了起来。
戚长渊一贯寡言少语,整日里都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向甚少有开心或者愤怒的神采。这样的人有时让人畏惧,有时则会让人感到心安,就像从前即便南怀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好安慰自己,让自己信服。可偏偏这样一个人,现下却露出了这么强烈的情绪,平时若湖水平稳的英俊面容变得狰狞骇人,跟只返阳寻仇的恶鬼似的。
南怀的呼吸都屏住了,戚长渊原本用指腹温柔摩挲他脸颊软rou,因这偶然的失控,变成了指甲向下刮。男人的指甲虽短,刮在少年软嫩的脸rou上并不算疼,却仍给受了惊吓的南怀造成了更大的恐慌。
这种恐慌是自内心延伸出来的,只需外物稍稍的推助就能将效果发挥到极致。
南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敢再说话了,即便是求饶的话,他好像也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泪水如雨从紧闭的眼中流出,少年白雪玉润的小脸刹那一片shi意,看起来无辜又惹人怜,倘若面前的人换了李璟行早该有所触动,心软退让了。戚长渊却只收起了那副狰狞的嘴脸,慢条斯理的用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语调说:“乖,地上凉,对身体不好,你也不想看你和你娘费尽心思保下来的小……胎儿因为这点小事出什么问题吧?”
南怀猛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不敢置信的开口道:“你这是何意,阿娘她做了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
“阿怀,难道为父没有教过你请教人事情,态度需虔诚客气些么?你不过同璟行厮混了几个月,怎么就染了他无法无天的恶习,看来以后还是不要让你们再见面的好。”
戚长渊看着他,眼神冷淡,再看不出之前歇斯底里的模样。
南怀听他提到李璟行心里更加委屈难过了,蔫哒哒的人竟意外燃起了些许怒火,“不见就不见,谁愿意同他见。都说外甥肖舅,从前不曾见识,现下方知果然不假。”
分明是用着委屈巴巴的语气,纤长浓密的眼睫上也依旧挂着彰显脆弱的晶莹泪水,说出的话却惯是尖利刺人。
戚长渊冷笑:“你最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从今往后就乖乖的做我的夫人。至于你的母亲,恬不知耻,与人私通,怀了孽种却还妄图蒙蔽我,明日我便会还她一纸休书,从此天高海阔任她与人纠缠。”
为何南薇腹中的胎儿没能保住,这下南怀自以为全想明白了,原来那个孩子竟是南薇与人私通来的。
他被瞒得厉害,从来没人打算告诉他真相,自己摸索着,终究只能触及到一个半真半假的答案。
“是我阿娘犯了错,你给她一纸休书,放我同她一起走便是了,不要再说要我做你夫人这种奇怪的话了。我曾真心的将你当做是我的父亲,请你不要让我恨你!”
南怀话音刚落便感觉身体腾空,他被冷着脸的戚长渊抱到了床榻上。
戚长渊温柔的抚摸他的脸颊,凝视着他的眼眸尽是痴迷,和南怀曾经在李璟行眼中见过的如出一辙。
倏忽感觉上身一凉,是戚长渊挑开了他的衣袍。
“我守了两年,把你放在身边Jing心养着,半个手指都没舍得碰过,你如今却要来恨我,这是什么道理?南怀,这个世上没有人愿意做没有回报的付出,我养了你两年,现下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你同璟行的事,只要你们以后不再见面,我便不会在与你们计较。这个孩子我允许你生下来,往后我可以视如己出,便是你那个水性杨花的母亲,只要她以后规规矩矩的,我也会让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但是你,不许再说这种恨我的话!”
南怀的挣扎被戚长渊游刃有余尽数化解,因怀孕而变得丰满,圆了一圈的ru房便如熟透了的蜜桃滚落了出来,下面则是让戚长渊觉得有些碍眼高高耸立的肚皮。
忽略下面高耸的肚皮,那如蜜桃饱满的粉白rurou,似泛着香甜水汽,尚未触及它的柔软,便让人不由得为它的清甜迷醉,着实很有让人想下嘴咬上一口的欲望。一贯对待这些事兴致缺缺的戚长渊只觉喉咙从未像这样干渴过,忍不住吞咽着口水,迫不及待的用手握住了他丰满雪白的胸脯。
南怀蹬着腿踹他,泪水汹涌而出,声嘶力竭的喊:“滚!你滚开!李璟行,李璟行,你快来救救我啊!”
忽然在小情人的口中听到外甥的名字,戚长渊的缱绻欲念全都散了个干干净净,像一盆冷水迎头泼来,将熊熊燃烧的火焰全浇灭,一瞬间只余热血冷却后的凉。
戚长渊握着南怀ru房的手停制不动,看着满脸泪水、